('我又问她:“那花谷你打算怎么处理?”硝子就说,送监狱。我说好,然后找了一个环境最差的监狱,把花谷给送了进去。不知道是不是真就是上河效应,高专的时候上河把我们搞得狼狈不堪,现在长大了,花谷又把我们搞得慌慌张张。真是奇怪。不过狱门疆至此为止也落在了我的手上,涉谷事变又已经过去,内战也进入尾声,好像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地。高专里来来往往的人减少了很多。但是与以前相比变多了,管理层和家族里的事情在这个时候也堆积起来,我实在不愿意动手,看真希似乎有点兴趣,便忙不迭把东西都扔给了她。今年的一年级新生进校比预料时间稍晚一些,只有两个男孩子,一个弱气一点,一个爽朗一点。我带着他们去出任务,就是转了个头的功夫就看见他们和别人搭起话来,搭话的那个孩子年纪和他们差不多大,只是来问路的。我不免想到原先的一年级和五条悟在一起的时候的欢乐,大概因为我本人并非太爱闹的性子。所以感觉这一届的新生少了很多乐趣。但是看到一二三年级一群人凑在一起玩的时候,这种感觉又没了,然后又多出一点我是不是多余的这种想法。我们所有人小聚的时候我就这么说,感觉自己老了一样,没想到所有人都看着我,然后歌姬就指了指自己。“你是在嘲讽我吗?”我一想,啊,今年歌姬多少岁了?三十一还是三十二?天哪,歌姬竟然这么老了?!我只是在心里想想,夏油杰就直接开口感叹了:“歌姬都三十多岁啦,竟然还是单身。”歌姬拳头都硬了。然后冥冥就说:“单身不好吗?钱和自由都是自己的。”我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大龄单身青年,彼此彼此了。”我刚说完,五条悟就捏我指尖,于是我从善如流地纠正:“除了我和悟。”五条悟满意地点头。硝子、歌姬和夏油杰头一扭,不约而同地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随后四月三十日,我正式地过了一次生日,不过因为大家都习惯了五月一日也是我的生日,干脆就设立了两个生日。我自己的生日向来是不太在意的。但是看到他们为我的生日而冥思苦想送什么礼物、怎么过,又觉得挺开心。按照高专的传统——或者说我带起来的传统,生日蛋糕是同级生做的,欠了我这么多年的礼物也全都补了回来。硝子说:“今天过后,五月就正式成年了。”我说:“拜托,我是你们的同级生好吗?今天才成年的话那你们也是今年才成年啊。”他们都笑起来:“那就是平白年轻了好几岁啊。”歌姬当然肯定这个想法,愉悦地道:“那我今年二十四。”五条悟插嘴:“不要欺骗自己啊歌姬——”“闭嘴!”我笑起来,低头慢慢地把酒杯里的酒喝完。我不认得这是什么酒,也并没觉得它好喝。只是它摆在桌子上,我总觉得自己得给它点面子尝两口。不过还好我不是五条悟或者歌姬,没那么容易醉,酒品也没那么糟糕。从酒吧里出来之后,我们又去买了小甜品。准确来说是五条悟一个人去买了小甜品,我们其他人都站在外面,抽烟的抽烟,聊天的聊天,吵架的吵架。没一会儿五条悟从里面出来,冲我们晃了晃手:“可以回去啦——”这一次我们没有回学校,而是回了那座宅子,成年人的深夜放纵和小孩子无关,他们都睡了,我们轻手轻脚地穿过长廊,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洗完澡之后,我正坐在床上玩游戏,门外响起笃笃笃的敲门声,接着五条悟推门走了进来。我看着他反手关上门,道:“怎么了?一个人睡不习惯了?”他往我被子里钻,躺下之后说:“五月……”我退出游戏:“嗯?”他很乖地把两只手放在腹部上,睡姿标准得像是小公主。“你是我的吧?”他这么问。我有点惊讶:“当然……婚姻届提交了吧?”“那我做一些想做的事你会阻挡我吗?”我想了想:“要看是什么事。不过我很少会阻挡你吧?不是一直都是你不让我干这个干那个吗?”“才没有……”他拖着声音,安静了一会儿,又说,“五月,你想要个宝宝吗?”我:“……”“你到底要说什么?请直说谢谢。”他抬起头,用蓝眼睛看着我,还故意眨两下,睫毛上上下下的,直接从我心上扫过去了。这个二十八岁的成年人是怎么做到像个小孩一样又甜又可爱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