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他那一声叫得眼眶发酸,怔怔地看着他:“为什么啊……谢兄,为什么是你?不能是你……你别喜欢我……”
他耐心地问:“为什么不能是我?”
“因为你是我的男……”
你骤然打住,垂眸盯着茶杯中沉浮的叶片。
谢问东并未追问,他只是重复了一句话。那夜黄浦江畔的暴雨中,你曾对他说过那句话,漠然又无情。
“‘我之所以喜欢您,是因为您没有爱上我。’”他缓慢地念道,“是因为这个么?”
你抿紧嘴唇不语,半晌才道:“爱使人卑微,谢兄,我不希望你卑微。”
“好。”
你说:“为了一面之缘来到西藏,无微不至地对我好,好得没有理由……你的喜欢像空中楼阁,雨中浮萍,你或许是弄错或者误会了什么。”
谢问东说:“等你准备好,我会告诉你一切。但我可以肯定,我的人生直到今天,从未有任何一刻像此刻一般让我确信,我没有走错道路。”
够了。你不想要再听下去。你不想知道那一切。
“你弄错了。”你强硬地说,却又软下来,“对不起,我难受,头疼。”
谢问东说:“我送你回家休息。”
你浑浑噩噩地跟着他走到车旁,问:“那你原本预计的开场是什么呢?”
谢问东脚步一顿,拉住你的手腕:“来。”
他打开后备箱,露出一片玫瑰花海。红色玫瑰一枝压着一枝,重重迭迭,几乎将车压得下沉。
玫瑰花海的中间,是一个纯金小托盘,里面盛着一颗能闪瞎人眼的钻戒。
他诚恳地说:“对不起,很老土,请原谅你的谢兄没有恋爱经验。”
你摆摆手拒绝了钻戒,同样诚恳地说:“在谢兄心里,我是会喜欢这些的人吗?”
“我知道你不喜欢。”他说,“可这是我需要做的。”
一路沉默,二十分钟后车停在了单元楼下。
你松开安全带,说:“多谢谢兄送我回家,明天……”
“好啦。”谢问东笑着打断了你,“还和往常一样就行,不用与我客气。我已说过,在你接受之前,我们的相处不会有任何改变。”
他熄了火,将车钥匙递给你:“已经两点了,你明早估计会起晚,开我的车去上班。”
你揉了揉额角,说:“开宾利去上班吗,太炸裂了。”
“本来想说明天早上来接你,但估计近几天你都不会想见我。”他说,“今晚是我的失误,耽误你到现在,请让我补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