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连身份证都给准备好了,不就是胡一万吗?
就这样,周不语成了胡一万了。
至于那张盖了手印的白纸怎么莫名其妙的多了那么多字,周不语晕了,真的晕了,岂非是凭空变字,这是什么戏法呢?
厉害了。
不是周大主任没留心,报案究竟也需要签字盖戳的,这很正常,其时他也没多想。究竟油水这工具需要雨露均沾,人家还要拿点呢,没给你正式的报案质料也能说得已往。
可是我是来报案的,不是来投案的啊,年迈。
周不语要哭了。
真的要哭了。
在学院被宝魔王坑就算了,难堪我品行这么好的人第一次干这种没溜的事情,我知道错了,我致歉行了吧,咱别直接就判死刑啊。
可是到了牢狱,周不语才知道,跟他一样的倒霉蛋不在少数,同病相怜者大有人在。
心里虽然稍稍有点平衡,可是周不语真的很想来一句:我不想看着山河起升沉,我只想真的还要再活五百年。
暗无天日的人生不是过活如年了,而是掰着手指可以去数自己剩下的人生了。
“这不切合通例操作啊。”呆在牢狱里的周不语要疯了,“吟游诗人故事里的起升沉伏没有这么妖孽的才对,超想象也不带这样的,呜呜。”
“你开火车呢?”周不语隔邻的邻人有点听不下去了,“还没死呢,叫什么丧。所谓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看你也是大好的儿郎,不就是一死,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说的轻巧,挨刀子的又不是你。”周不语扫了他一眼。
他不是忏悔,他是特别忏悔。
如果当初,自己要是跟小宝去镇上存钱,那么就不会有之后遇到胡一万的一幕。碰不到胡一万,也就不会来到兰陵城,没有来到兰陵城,那么也就不会进了牢房了。
不外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这个世界上可没有忏悔药卖啊。
早知当初,太多的需要早知道了。
不外又一想,周不语心里有点不平衡了。
同样一起出来的,同样一起的履历,为什么自己就这么倒霉,而老桃就平安无事啊。
说好的公正呢?
呜呜。
天公啊,这有什么公正可言。
眼下,跑是跑不了了,寄希望与别人吧。
可是这鬼地方,自己俩眼一抹黑,寄希望于谁啊?
这不是扯淡嘛。
突然周不语眼前一亮,嘀咕一声:“小宝。”
只能希望大王不会忘记自己了,不外就算他没忘记,能够救得了自己吗?
不是周不语对于小宝没有信心,而是自己呆在的可是联邦大牢,被联邦打上死刑犯的标志,能救的出去吗?
周不语这边是迫切火燎,可是小宝那里却是优哉游哉了。
望着桃跑,小宝枕着自己的胳膊,一副懒洋洋的容貌:“事情真是你说的那样吗?”
“是啊,是你说的那样吗?”老胡童鞋重复着。
如果不是思量到这位五大三粗,那么桃跑都怀疑这是不是小宝养的一只会学话的鹦鹉。
“有这种可能性啊。”桃跑点着头,“究竟也没有此外解释了。我甚至怀疑,兰陵城的人已经抓了周主任顶了包了,别以为我在开顽笑,在危言耸听,究竟有这种可能存在啊。我行走天下这么多年,见过的这事也不少,可是莫名其妙就被顶包的有点太过夸张了。”
“确定老周不是卷款潜逃?”小宝的问题焦点照旧那一副套子。
“应该不会。”桃跑苦笑着,“对于周主任的人品,我照旧相信的。”
“那他会去哪了呢?岂非真的被当成通缉犯给抓了?”小宝皱着眉头,一摊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只能说,城里人太会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