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给了危险提供了掩护色,森林的骚动似乎是风在作恶。
在巡逻的小妖刚刚事后,一道身影已经从漆黑之中飘忽起来。
无月。
可是在地面上有一道影子在无限拉长,天知道这搞的是什么鬼。
那影子如蛇一般在游走,然后似乎碰触到了什么,快速的又收了回去。
不多时,一道身影在牛头洞外泛起,那是一个身高八尺的男儿,留着长发,手很白很纤细,如同皮包骨头一般,又似乎是女人的手,很是怪异。
他的手没有一丝丝血色,似乎连呼吸都没有,似乎是成了精的死尸。
这人看不清面容,不知道是男是女,脸上带着一张怪异的脸谱,就似乎唱大戏的一样。那张脸谱怪异之极,左边在笑,右边在怒,给人一种又哭又笑的感受。
可是偏偏就是这样不协调的一张面目却看上去很是协调,给人以诡异也阴森。
那人身影一晃,竟然化作影子一般,哪怕是再好再厉害的能手,恐怕也难以觉察到什么。
他似乎早已经与黑夜融为一体了。
深入洞中。
一切都很是顺利。
恐怕那人自己都想象不到吧。
对于牛头洞,天知道他是不是之前就做好了事情,亦或者情报准备的充实,再有可能他原来就是牛头岭的人。
没有碰钉子,也没有慌三到四,而是速度极快的直奔目的地。
这是一处空间很好的房间,部署的也很是得体,与众差异的是那张不大的小床。
看得出来,栖身在这里的应该是个孩子,至少那张床容不下一个大人。如果是大人,那么除了童心未泯,也找不到更好的谜底来解释这一切了。
黑影逐渐凝聚,形成谁人带着脸谱的家伙。
他藏在宽大袖子里的手徐徐举起,白皙的胳膊看上去可不是皮肤调养的很好,而是有点吓人了。
在他的手中握着一把玄色的短剑,希奇的是,那把剑竟然断了一半,天知道是为了个性,照旧之前在某场不知道的战役之中折损了。
他盯上了那床上之人。
虽然不知道被子下是什么人,可是鼓鼓的被子告诉他,下面应该藏着一个孩子。
没有任何犹豫,那人手起刀落,差池,应该是手起剑落,短剑直接刺入被子之中。
也许,他就是一个天生的杀手,来此执行所谓的赏金任务。
一剑爽性利落,因为脸谱的原因,让人看不到现在他的神情是什么样的,可是险些不行捕捉的呼吸告诉别人现在他很清静,估摸着眼睛都没有在刚刚眨一下吧。
蓦然间,那人的气息发生了变化。
什么样的变化颠簸?
就似乎正在燃烧的蜡烛清静的烛火,突然之间被人撒入一把磷粉,火焰蓦然高涨。
没错,那种变化就类似这种,哪怕看不到,可是他的气息在这一刻外露了。
一把掀开被子,那人虽然看不到脸上的恐慌了,可是有点不正常的肌肉抽动已经说明他的心田惊诧。
没人。
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能够偷偷潜入牛头洞之中,这人又怎么可能是轻易之辈。
不是轻易之辈又怎么可能会犯如此低级错误,连有人没人都弄不清楚,那他真的不如找块豆腐撞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