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信还想再听听典娆怎么说,但是,典娆的功力实在是太弱了,就刚才一句话大概已经耗掉她不少功力,在他思索的过程中,再没有任何讯息传来。
“不行,一定得马上查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沈信这样想着,抱着已经睡着的凤仙从树上站起。
“出什么事了?”
迷迷糊糊醒来的凤仙被沈的脸色吓了一跳,一下子清醒了。
“没什么。”
沈信不想让凤仙太受惊,连忙说道:“我们回去吧。”
凤仙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看沈信的脸色也知道事态严重,什么也没再说,乖乖点头同意,尽管她甚是不舍这个让她如此回味无穷的地方。
将凤仙以最快的速度送了回去,借口有事出去一下,沈信马上赶回香港。他第一落脚的地方自然是自己家中,但不出所料,家里一个人也没有。也懒得再费功夫联系典娆,反正他脚程快,他想了想,直接就奔唐子凡的家而去。
这次他算是找对地方了,除了唐子凡外,方容和典娆都在。典娆脸色有点苍白,是用功过度的症状。
来不及说话,沈信先来到典娆面前,将一道仙力输入她体内,然后才望向方容和唐子凡:“天哥出什么事了?”
“具体情形我们也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失踪了,什么联系方式也联系不上。”
方容脸色凝重,缓缓说道。唐子凡什么也没说,只是点头表示同意方容的说法,他的脸色比方容更难看,或许是他预见到杨天可能是栽在什么人手里了。
第76章打探
“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信又将这个问题问了一遍,同时心里感到极度不妙。
看了看方容,方容示意由他来说,唐子凡缓缓开口道:“事情的起因还是因为俄罗斯人。大约在你去大陆前后,从俄罗斯方面传来消息,说是那个你抓回来的叛徒被人劫走了,连卡娅也神秘失踪。没有任何线索可以追查,俄罗斯人束手无策下,只好请杨天出面。”
“卡娅失踪?”
沈信听完又是一愣,同时想到杨天是非去不可了。而且焦急归焦急,他还有心情想到,这岂不是《东方之鹰》剧情的现实版本?
看出沈信的想法,唐子凡点头道:“就是因为这样,杨天不去是不行的。其他俄罗斯人他可以不管,但卡娅有事,他是不可能置之不理的。接到俄罗斯方面的消息后,他马上就出发了。为了保密起见,卡娅他们把那个叛徒带到了捷克的首都布拉格,杨天就是去了那里。”
方容接口说道:“一开始我们虽有些担心,但对天哥还是充满信心,不认为他真的会出什么事。但是刚刚接到俄罗斯人的消息,卡娅无恙归来,但对杨天的下落一点也不知道。我们马上通过各种手段联系天哥,结果,什么消息也没有。他就象从这地球上消失了一样。”
沈信沉吟不语,他知道杨天有很多联系的方式可以随时与香港方面联系,而现在他什么消息也没有,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们发现事态不妙,当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你。换做我们,即使是现在就动身,要赶到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时间不等人啊。”
唐子凡感叹道:“而且,我们去了也未必有什么用处。”
“我明白。”
沈信说着站起身来:“事不宜迟,我马上就去找卡娅,了解一下详情再做打算。天哥有事,我是不会不帮忙的。”
唐子凡和方容都点头同意,有沈信出动,只要杨天现在无恙,应该是不会有什么事的。这时典娆刚从功力消耗过度消耗中恢复过来,马上不甘寂寞起来,叫道:“我也去!”
“不行!”
其他三个人几乎是同时喊出这句话,典娆顿时变得很委屈。沈信连忙解释道:“这次不是去玩,而是事关天哥的安危,你还是不要去的好。”
典娆还是不甘心,不过看看沈信严肃的脸色,也不再坚持,乖乖点头同意不去了。
“你们等我消息。”
沈信最后对唐子凡和方容说道:“天哥最好是没事,不然,哼!”
一想到杨天可能会出事,沈信的脸色难得地阴沉下来。
“卡娅现在是在布拉格的大使馆里。”
方容叮嘱道。
“知道了。”
沈信答应一声,马上便消失了。
曾有一段时间沈信对地理特别感兴趣,所以他对世界各大城市可谓了如指掌,尤其是其经纬度,更是烂熟于胸,所以他要到布拉格也就是一念之间的事。
既然知道卡娅是在大使馆,沈信要找到她也不用太费事。只是不想因突然显身在卡娅面前暴露自己特殊的能力,所以沈信来到大使馆前先给卡娅打了个电话。电话一接通,接电话的是卡娅,沈信只说了一句:“我是沈信。听说天哥出事,我想了解一下情况。我现在就在你们大使馆门前。”
卡娅听完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立即迎了出来。没有进大使馆,沈信和卡娅就近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开始谈话。
和上次叫到沈信时的热情洋溢大大不同,现在的卡娅一脸忧伤,说不出的憔悴。沈信心中一黯,自觉杨天可能凶多吉少,但还是不能不问。
对于沈信的问题,卡娅自己也是一脸茫然:“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天我们都在大使馆,根本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但我突然感到眼前一暗,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一直昏迷,后面发生的事我根本就不知道,都是同事们刚告诉我的。”
“他们怎么说?”
沈信急着问道。
卡娅一字一顿说道:“他们说,对于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他们也完全不清楚,因为对方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他们只知道,我和那个抓回来的叛徒在一种完全无法理解的情况下突然都不见了,而在一张桌子上钉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叫杨天来。”
“原来如此。”
沈信算是了解为什么俄罗斯不得不请杨天出马了。
“我们的人研究事态以后,因为完全找不到线索,只能向杨天求援。”
说到这里,卡娅露出高兴的神情:“而杨天也没有丝毫犹豫,马上就赶了过来。他一来,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后,马上就表态能够将我救回来。也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反正他离开不久后,我就因一个神秘电话指明地点,被我的同事接了回来。但是,杨天从那以后就再没有消息。”
“对手是什么人一点线索也没有吗?”
沈信沉吟着问道,虽然隐隐感觉到了对手的身份,他还是想确认一下。
“没有。”
卡娅摇头:“最大的可能当然是日本人,不过没有证据。”
说到这里,她忽然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有一个细节,不知道是不是能说明什么。”
“什么细节?”
沈信急忙问道,这个时候,即使是最微小的线索也不能放过。
“在我昏迷的最初阶段,意识并没有完全消失,大概要归功于我以前严格的训练,抗击打能力比较强。就在那时候,我隐隐听到好象有人在说:找不到山城和井下。”
“山城?井下?”
沈信想起被自己封印了的两个忍者,一切都明白了,这一切都是日本人在背后搞鬼。确认了对手,沈信并不觉得心情轻松,他知道杨天和日本人的过节很深,这一次日本人有备而来,杨天的处境堪虞。
“那么,天哥就一点信息也没留给你们。”
沈信最后问道,这才是关键,如果什么信息也没有,即使想帮助杨天,怕也是无从下手。
“有一点,他最后传来消息是在维也纳,当时他是想确认我是不是已经安然回来。”
卡娅这样说着,声音忽然有点象哭。
看着卡娅的神色伤感,沈信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找杨天的下落要紧,他很快就告别卡娅,奔赴维也纳了。
维也纳是奥地利的首都,但真正使它闻名世界的却是它“音乐之都”的名号,音乐艺术在这里不断发展,世界知名的音乐家云集于此,使这座城市到处充满了浓郁的音乐气息。一年一度的新年音乐会更是文明遐迩。如是在平时,这一切大概可以激起沈信对这座城市的最大兴趣和热忱,但此刻他心中另有要事,却是无暇顾及其他了。
即使沈信第一个到达的地方就是维也纳的国家歌剧院,他也只是稍稍看了一下那壮丽的建筑,马上就开始了对杨天的搜索。
他现在的境界,完全可以通过神识对整座城市进行地毯般搜查,他也真的就这么做了。以他对杨天的熟悉程度,任何与杨天有关的东西都会让他有所感觉。但是结果很让人失望,即使他的神识搜遍全城,也找不到有关杨天的任何线索。
“难道是落入日本人手中了?”
沈信这样想着,怀着万一之希望,用神识潜入了日本大使馆。这次倒没让沈信失望,他很快在大使馆的一间静室里看到五个形象各异的和服老者。
那是一间布置得极其有唐子凡代风味的静室,香炉上烟雾缭绕,静室里一片清香。而那五个老者,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此刻都在闭目静坐。
沈信隐约感觉到这就是他要找的人,但也不能确知。正犹豫是不是要这么等下去,恰恰有一个年轻人在这时候赶到门前叩响了房门。正对着房门的是一个分外瘦小的老者,但明显在五人中是领头者,听到房门响,他马上叫那个年轻人进来。
一看那年轻人的神色,那瘦小的老者马上皱起了眉头:“还是没有任何线索?”
“是。”
年轻人的神色更见惶恐:“我们已经将附近的所有地方都搜查过了,但是除了一个摔烂的手机外,没有任何线索能够指出那中国人的下落。”
瘦小老者沉思起来,然后忽然对那年轻人一挥手说道:“你先下去,告知其他人,绝对不能懈怠,搜索继续进行。”
“哈依!”
那年轻人答应一声,如蒙大赦一般奔了出去。
等那年轻人一走,这瘦小老者望向他左首一个矮胖的老者,忽然说了一句:“你错了。”
那矮胖老者脸上似有不服之色,但马上敛去,低头也是一声“哈依”看出那矮胖老者不服,瘦小老者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我知道山城和井下是你最得意的两个弟子,也能理解你对他们下落的关心。但是,事关大和民族的前途,有时候个人的小小牺牲也是难以避免的。”
那矮胖老者又是一声“哈依”接着说道:“我现在知道了。先前之所以会对杨天手下留情,并因此让他有脱逃的机会,一来的确是关心山城和井下,从杨天的表情来看,他是知道他们下落的。因为想从他嘴里知道这些情况,所以才没有下杀手。”
说到这里,他犹豫了一下,才又说道:“但我最没有想到的却是他竟然能在我们的天罗地网中逃脱,并且让我们到现在都找不到他。这令我很想不通。会不会他已经死在什么偏僻的地方了?”
最后这一句纯属猜测,而且他的语气也是很不自信。
那瘦小老者缓缓摇头:“千万不要让这样的念头产生。这正是我说你错的另一个原因,你小看杨天了。而我的看法是,永远都不要小看任何中国人。杨天作为中国人中的佼佼者,如果你还有小看的意思的话,你的错误可能就会是血的代价。”
说到最后,这老者的语气变得很严厉。
“哈依。我知道错了,如果再遇到这样的情况,我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矮胖老者惶恐地说道。
“我有强烈的感觉,这次我们又被杨天给耍了,他一定还在附近,而且安然无恙。说不定他们这时正在嘲笑我们呢。”
瘦小老者缓缓说道。其他人都露出恨恨之色,不过明显不能理解那老者为什么如此肯定。
瘦小老者解释道:“杨天和我们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的机智是大家都知道的。这次他能从我们中有人关心山城和井下的下落,有可能不会下杀手着眼,并因此成功从绝无可能的局势下逃脱也表明了他过人的洞察力。这样的人,我们怎么能有哪怕只是一点点的轻视心理呢?小心应付还难免会有错失。说他会死在荒郊野外更是笑话。密宗我们了解多少?怎知道他不是用什么秘法躲了起来?要知道他受创甚重,已经无力再战,要不然就凭他暗我明,我们早吃大亏了。”
众人的脸色都严肃起来,点头认错,战意因这瘦小老者一席话而高涨。
“中国,中国文化,令人一想起来就矛盾万分。”
瘦小老者忽然将话题扩大,感慨道:“当年隋唐时期的中国是多么强大繁荣啊,就连我们今天也还在受着那时文化的影响。可惜,现在他们已经没有那时侯的强者风范了。要不然,我们怕只能仰望它的存在,岂敢有半分不敬之心?”
另外一个老者明显不服:“中国只是一只病老虎,我们绝对用不着怕它。”
那瘦小老者缓缓摇头:“你错了,中国人是世界上最有韧性的民族,他们只要一息尚存,我们就绝对不能掉以轻心。正如杨天,一旦你不能将他一举置于死命,你就得时刻担心他的反扑。所以,不动手则已,一旦有机会,绝对不能给他任何机会。对中国也一样。”
众老者听得神色一紧,都连声应是。沈信却是心里一寒,这老者貌不惊人,但却明显是心狠手辣,而且见解也是高人一等。
那老者继续说道:“我们应该清楚,虽然现在在各种争端中我们极其主动,但并不意味着我们真的比中国人强大,只能表明我们的目标比中国集中。”
听瘦小老者这么说,其他老者皆不解,不过也没有人发问,只是静等那瘦小老者解释。
而那瘦小老者的解释是:“就象三国时候关羽大意失荆州一样。那时侯的形势和我们现在与中国的关系类似,东吴北进之势为荆州所阻,要想逐鹿中原,关羽这一关是非过不可,所以它可以举全国之力来完成这件事。而西蜀呢,它不仅要应付东吴,而且要将更大的精力放在对付曹操上。这样就造成东吴全力进攻,而西蜀却不能全力防守的局面。荆州之失,不仅仅是关羽的问题,整个局势已经表明了西蜀的失败,关羽的错失只是加快了这个过程。”
听着瘦小老者如此侃侃而谈,沈信不由感叹日本人对三国的研究果然是有一套,这一切从其他老者频频点头更得到明证。
“现在我们和东吴的情况类似,而中国就是西蜀。”
瘦小老者继续说道:“我们只是一个岛国,地小人多,所以危机感和竞争意识比中国人要强,而上陆更是我们唯一的目的,只要达到这个目的,我们的问题就解决了。但中国呢,它实在太大了,问题太多了,我们只是它要面对的无数问题中的一个,这样就造成了我们可以全力攻,而它只能被动守的局面。这局面对我们有利,但是并不代表我们强大于中国,诸位切记这一点,不然,一旦错失这个机会,让中国发展起来,那么我们根本是无力与之对抗。在我看来,唐代是中国最强大的时候,国力强盛足以威慑所有企图不轨的人,而极具感染渗透力的文化更能将这种威慑深入到人的心里。如果让中国再达到那样的境界,我们将丧失自己的一切,包括文化。”
“而现在,我们的计划在按部就班的实现,绝对不能出现任何意外。而杨天就是一个可能会造成意外的因素,我知道我如此重视杨天你们有些不理解,但经过被他逃脱这件事后,你们应该能够理解我刚才那番话。此事绝对不是小事,诸位切默等闲视之。”
瘦小老者最后总结道。
瘦小老者的这一番话听得众人汗流浃背,纷纷反省自己的错误看法,更严肃地来看待杨天这个问题,没人再敢把这件事当儿戏。
看到众人的战意和警惕都被自己激起,那瘦小老者一笑,又闭目入定了。其他人也有样学样,静室里恢复了静默。
看到没有什么好打探的了,沈信的神识也悄然退出。先用意念锁顶那静室,这样那方面有什么新的消息他都可以第一时间得知,沈信这才稍感安心地沿着多瑙河向上游走去。虽然杨天仍是下落不明,但既然连那日本老家伙都相信杨天没事,沈信没有理由不对杨天更具信心。那老者怀疑杨天有异术,但沈信知道杨天绝对不会飞天遁地,如果无恙的话,他肯定还在附近。既然一时也没有好办法,那么也不妨等等看。有自己在,沈信相信杨天只要一出现,他马上就能将他救走。
对杨天的担心算是告一段落了,但那日本老家伙的话还是给了沈信很大的震撼,日本唯一的目的就是上陆,直接就将目标对准了中国。但中国却不能将日本这个问题当成最大的问题,还有更多的问题需要解决,精力绝对不能全放在这个问题上。这个观点绝对是没错。但日本这个问题必须解决,也是肯定的。
这是有一个难题,但沈信不相信中国人会解决不了。至于日本老家伙所说的计划,沈信也算了解不少,他根本不认为那能够对中国造成多大威胁。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对中国来说总是一个不利的因素。沈信觉得应该有人来打压一下日本人的嚣张,他一时想不出什么办法,不由更是怀念杨天,有杨天在,大概会有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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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妖琴
暂时将这个问题放开,沈信浏览着多瑙河特有的风光,心情开始变得轻松活跃了。作为一个音乐爱好者和创作者,在这样一个充满音乐气息的城市里,那感受绝对是很强烈的。不过相对来说,维也纳其实更应该称之为“严肃音乐的店堂”流行音乐在这里是没有地位的。沈信这时更是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其实根本算不上一个音乐家,只能算是一个通俗音乐歌手。不过正如所有具有自信的人,认识到自己的局限并不让他气馁,反因此更激起雄心。
“总有一天我要站在这里的最高点,不仅仅是为了赢得认可,而是为了征服。”
沈信在心里对自己这样说着,来到了一座横跨多瑙河的桥梁前。不想再望前走,沈信就靠在桥栏上,依旧进行着自己对音乐的思考。
就在沈信刚停下来时,忽然有一阵琴声从不远处传来,顿时让沈信觉得心神一震。震动他的,首先是那琴声完全不是西洋乐器的风格,准确地说,那是中国古琴特有的琴声。还不止此,不仅琴是中国古琴,连那音乐也是中国古乐的风格,但却是沈信从未听过的曲调。作为一个在中国古乐方面极具造诣的人,沈信一下就听出此曲的不凡之处。在维也纳这样的欧洲城市里,居然会有中国古乐,而且是沈信从未听过的古乐,这岂不是太让人惊讶了吗?
带着迷惑,沈信向着音乐传来的地方望去,入眼处却是一个流浪汉打扮的街头艺人,乐声正是从他手上一把样式古怪的琴上传出。
一眼就被那琴给吸引住了,沈信快步来到那街头艺人身前,目光一直盯着那琴。那琴的样式绝对是沈信没有见过的,但沈信同样可以肯定,那绝对是出自中国人之手,而且还是一件年代久远的古董。沈信正暗自揣摩这琴究竟应该属于哪个朝代,那街头艺人看到沈信上前,以为是生意来了,难得来个听众,他不由更是卖力,除了起劲地弹着琴外,居然还扯开嗓子唱了起来。
他唱的是一曲沉郁的斯拉夫小调,旋律优美,嗓子也不错,只是在沈信听来,这和那古色古香的中国古乐曲实在是不搭调。沈信这样想着,目光仍紧紧盯着那琴。那街头艺人一番卖力的表演算是白费工夫了。
沈信盯着那琴一直看,忽然更发现一个奇特之处,那就是那街头艺人虽然做出弹琴的样子,但那动作和那乐声似乎并不吻合,似乎琴声并不是那艺人弹出来的,而是自己鸣响的。至于那街头艺人的动作,更多是在掩盖这个奇怪的事实。得出这个结论,沈信不由更对这把琴感兴趣了。不过就在这时,琴声和歌声忽然戛然而止。
沈信抬头向那街头艺人望去,只见他一脸悻悻之色,爱理不理地给了沈信一个白眼。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