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接着联想到最近的新闻报道,马上恍然大悟,不过他还是故意曲解了沈信的意思:“哦,怪不得你非要住院不可,原先我还在奇怪呢,原来你是看av看多了,对日本病房情有独钟啊。你够阴险,居然能想到用这样的法子,实在是居心有够不良。唉,作为男人,我理解你的选择。不过作为朋友,我可不得不说你两句,好好一个孩子,怎么一到日本就变坏了呢?还想一辈子过这样的生活?唉,对于你的堕落,我是既惋惜又同情啊。”
“你原先是不是这么想的?是不是因为我的出现破坏了你寻欢的计划,所以你才觉得闷?”
温馨恨恨说道,同时将这种情绪通过手上的动作来表现出来。
沈信对唐子凡恨得牙痒痒地,大声骂道:“唐子凡,你这个以自己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小人,居然对我落井下石,我要和你决斗。”
一着急,沈信连秦歌的用词也用上了。
“唉,兄弟一场,你怎么这么说我,我可是很伤心啊。”
唐子凡先是抱怨一句,接着做恍然大悟状说道:“对不起,我忘了,根据报纸报道,应该是有温馨美女陪着你,我对你的情况是误解了。“听到唐子凡这么说,沈刚松口气,唐子凡又语重心长地说道:“沈信啊,我能理解你好事被人破坏的心情,不过温大小姐情深意重,你也不要欲求不满,得陇望蜀了。你的那种爱好,能戒还是戒掉吧,那不是正常人应该喜欢的。还有啊,方容可是牵肠挂肚地盼着你,你这样算是什么意思呢?唉,无耻啊!”
最后这一句,算是唐子凡以方容表哥的身份为方容出气。
唐子凡此番话带来的直接结果就是沈信顿时又被温馨掐了几把,沈信不敢说话,只是心里不由暗骂唐子凡陷害自己,他自己就是一个花花公子,居然还来给别人上道德课。不过沈信怕唐子凡还有什么更毒辣的话要说,也只能把此仇此恨忍了。
而唐子凡调笑了沈信一番后,也终于正经起来了:“好了,不开玩笑了。你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事情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你不来加把火还真是不行。就请你牺牲一下,暂且把儿女私情放一边先。”
沈信点头答应,唐子凡阴笑连声地挂了电话,让沈信又感到牙痒痒地。
对于唐子凡的要求,沈信其实是很欢迎的,他实在是厌烦了在病房中的生活。不过,他虽然忍不住想引吭高歌以示欢快,但在温馨威胁的目光下,沈信还是不得不把这个渴望埋在心里,对离开这个病房作出很留恋的模样。
对最近的事态发展,沈信也马上了解了,想来他的苏醒应该是一件引人注目的事,就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吧,趁机煽风点火。
考虑了一下之后,沈信叫来蓝江,让他把自己苏醒的消息传播出去,同时联系一些观点没那么激进的媒体来召开记者招待会。
蓝江对杨天的计划也是很清楚,知道这件事很重要,马上就跑去安排了。
而与沈信渴望出去不同,温馨对这间病房倒是发自内心的留恋。
“真的要离开吗?”
温馨恋恋不舍地看着病房的一切,对沈信说道:“出去以后,我还能看到你吗?”
“当然了。”
沈信对温馨这么粘人很头疼,但同时也有点欣喜,连忙安慰她道:“你不看报纸上都替我们祝福了吗?始乱终弃可是要遭人唾骂的。而我现在可是一个分外爱惜自己声名的人,是绝对不会作出这种事情的。”
“哦,只是为了名声啊。难道除了这以外我就再没有让你留恋的了?”
温馨大是不满。
“算了,你不要发牢马蚤了好不好?”
沈信笑道:“在此之前,我是病人,你是护士,由你照顾了我好长时间。现在我病好了,而你有可能因为此前的言行被人敌视,并进而有人身危险。所以,为表对你一直以来照顾的感激,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贴身保镖了。”
“真的吗?”
温馨一下子高兴起来:“那就是说我可以一直和你在一起了,实在是太好了。”
“当然是真的。”
沈信微笑道:“不过有一点和通常的保镖不同,我不是跟着你到处走,而是我到什么地方都要你在我身边,这样我才能保护你。”
“到底谁是谁的保镖啊?”
温馨先是抱怨,接着忽然兴高采烈地抱着沈信的胳膊说道:“不管那么多了,能跟你在一起就好。不过说好了啊,我可是不准你什么也不说就溜走的。”
“知道了。”
沈信拍拍温馨的头。
“早知道你是个花心大少,果然是没错。”
温馨认真说道:“或许我不能留你一辈子,但我要抓紧每一次和你相聚的时刻。”
沈信一阵感动,刚要说什么,却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沈信本以为是蓝江安排好记者了,没想到一开门却看到一个日本警察。
“你好,沈信先生。”
那警察不苟言笑地对沈信说道:“我是为你遇刺的事情而来的。”
“你们消息还真灵通啊。”
沈信由衷感叹道:“我这清醒还没有半小时,你们居然就找上门来了。”
“沈信先生,我们注意你好久了。你变成植物人的事,似乎很有些奇怪啊。”
那警察冷冷道,明显对沈信有敌意。事实上村上财阀方面也不是对沈信变成植物人完全没有疑虑,这警察是一直呆在医院附近关注情势的,所以才能第一时间赶到。
“是啊,很奇怪,不过还好我醒了。”
沈信也懒得对这警察客气了,没有招呼他,自顾自回到房里。
那警察自己跟进去,还是紧盯着沈信不放,不客气地说道:“沈信先生,你对你遇刺这件事怎么看?”
“我怎么知道?”
沈信耸耸肩,不在意道:“调查罪案是你们警方的职责吧?你怎么反而调过头来问我这个受害者呢?”
“因为事情很奇怪,根据现场来看,那是根本不可能有正常人存活下来的。”
那警察冷冷道:“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没事吗?”
“你好象很希望我死是不是?”
沈信没好气说道。“当然不是,不过我怀疑你是有着特殊能力的人。在这方面,你可是有前科的啊。”
那警察冷笑道。
“有特殊能力有罪吗?”
沈信反问道。
“当然不是,不过当这个有特殊能力的人对我们日本很仇视的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警察说道:“我怀疑你另有身份。”
对于沈信的表现高深莫测,日本人方面算是把沈信的身份想岔了。
“有什么身份?”
沈信表面不耐烦起来,心里却是在暗笑,恐怕这警察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那就要我们进一步调查了。”
那警察说道:“现在我是以怀疑你是一个黑帮分子,你的遇刺跟黑社会的仇杀有关的原因来见你,请你跟我回警局协助调查。”
那警察大概是从村上财阀方面得到了什么自以为是的资料,口气硬得很。
“我也很想配合你调查,可是恐怕我的身体状况不太适合。”
沈信冷冷道。
“我不认为你的身体状况有什么不妥,你看上去一切正常。”
那警察进逼道:“如果你再搪塞的话,我就认为你是在阻挠警方的正常办案。”
“我还是拒绝。”
沈信不客气说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
那警察蓦地站起身来,一副手铐就向沈信手腕上套去。
温馨一声惊叫,沈信更是恼怒,也不见有什么动作,那警察的手铐却什么也没有拷住。那警察一愣神,不知道沈信是怎么躲过去的。而沈信不给他第二次机会,一把握住他手腕,一连串的动作令人眼花缭乱,那警察醒过神来已经被沈信拷在了窗户上。
“你拒捕。”
那警察一字一句说道。
“少废话,再让我不爽的话,我还杀人灭口呢。”
沈信不耐烦说道,他现在另有重要的事做,很讨厌节外生枝。而温馨却是一点也不害怕,只是诧异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走了,我们还有事做,不要理会这个不知好歹的人。”
沈信把胳膊伸给温馨,温馨笑吟吟地挽住。
那警察还要叫唤,蓝江已经一步冲了进来,焦急问道:“出什么事了?我听到有动静。”
“喏,自己看。”
沈信指了指那警察:“你看看怎么能让他安静下来吧。鬼叫鬼叫地,让人心烦。”
“好的,我有办法让他不叫。”
蓝江一个箭步就冲那警察过去了。
“袭击警察可是一项很重的罪名,你们自己要清楚。”
那警察还在威胁。
“知道了。”
蓝江冷冷说道:“我有法律硕士学位,对这个的了解不比你差。不过在我们被法律程序影响到之前,拜托你闭嘴。”
随着这句话,蓝江手起掌落,一掌劈在了那警察颈部。那警察叫也没叫出来,眼睛翻白,头马上垂下去了。
“你杀人了?”
温馨惊叫道。
“哪里,我只是让他休息会儿。这家伙,盯了我们好多天了,一定很累。”
蓝江很通情达理地说道。
“算了,不用理会这家伙,我们这对让人艳羡的仙侣是时候登场亮相了。”
沈信说着在温馨的陪伴下昂然向记者招待会现场走去。
第106章邪恶预言家
在此前一系列的事件中,沈信和温馨的名气不仅被炒到一个新的高度,他们的遭遇也获得了很广泛的同情,为他们祝福,希望沈信能及早醒来的人不在少数。即使是在蓝江邀请来的众多娱乐记者中,抱这种态度的人也很多。而其他人,即使不为沈信和温馨祝福,至少对他们也没有什么敌意。
所以,当沈信和温馨步入临时改成的记者招待会现场的时候,本来还半信半疑的众记者马上爆发了一阵雷鸣般的掌声。沈信和温馨的表现也恰如其分,微笑着回报了众人的热情,然后在主席台就坐了。
在自己落座之前,沈信先殷勤地扶温馨坐下,简单的一个动作,却是情意尽显。温馨欣然接受了沈信的殷勤,还热切回望,眼中的深情能令千年冰山也融化。虽然不乏做戏的成分在内,但有着对音乐的共同爱好和默契,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两人的感情也确实是水||乳|交融,深切之至。
这些细节都被众记者看在眼里,马上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有感情比较丰富者,居然眼角都有湿润感了。这是一出现实的爱情悲喜剧,现在算是大团圆结局,所有人都有点感动的意思。不了解事情的真实内情,众记者都只是真心地为沈信和温馨有情人终有好结果高兴。
这样的场面可谓温馨,但沈信此来的目的却不是为了表演爱情肥皂剧。和温馨一起落座后,沈信微笑着开口了:“短短几天,对我来说却是一段难忘的回忆。首先,虽然有意外遇刺事件,并让我因此当了一段时间植物人,但最终我还是逢凶化吉,又恢复正常了。而且,通过这个事件,更让我感受到了公众对自己的关心,那才是一个艺人最大的财富,我真的很感谢大家。”
说到这里,沈信望向温馨:“当然,让我最感幸福的却是温馨小姐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没有她,我想我说不定就从此一睡不醒了。我想,不需要说得再明白了,大家为我和温馨小姐祝福吧。”
记者席一片欢呼,沈信这算是当众确认了他和温馨的关系,这可是大新闻啊。即使接下来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光这一条也可以回去交差了。可是众记者完全没有想到,沈信的这个表态,只是一个小小的新闻,相对于他即将抛出的爆炸性言论,几乎是完全微不足道的。
说完这一番话,沈信和温馨的手已经握在一起,状极亲昵。但是,等现场热烈的气氛稍稍降温后,沈信的脸色却忽然严肃起来。
望向记者席,沈信象是拿不定主意般说道:“有感于诸位的热情,有一些话我本来已经决定不说了,但现在却觉得不吐不快。可是,真要说出来,似乎又会让大家为难。”
此言一出,众记者一下沉默了,从沈信话里的意思来看,他似乎又要说什么过激言辞了。让他说还是不让他说?众记者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沉默良久,终于有一个记者被职业的敏感战胜了理智,开口说道:“沈信先生不妨说来听听。”
有人带头就好,所有记者也都默默点头。
沈信心中暗喜,表面上却先叹了一口气。
“事情从头说起,我这次遭到刺杀,虽然有一些不实报道指控我是黑帮成员,但那拙劣的伎俩想来是瞒不过大家雪亮的眼睛,我也就不多说了。而真正的原因,相信大家也都清楚,不外乎是我此前记者招待会上的话分外刺痛了某些人,某些不负责任的人。”
沈信以这样的开场白开始了自己的讲述:“我只是一个外来人,对日本无论有好感还是没有好感,可以说日本的前途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当日在记者招待会上之所以态度那么激烈,其实是被贵同行逼的。”
说到这里,沈信暂停了一下,所有记者都没有说话。他们都是老记者了,当然知道当日参加沈信记者招待会的是什么人,对沈信这番说话,他们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中国有句话叫做吃一堑,长一智,经过后来的刺杀事件,我也觉得自己实在是多嘴了,日本有没有前途,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从沉睡状态中一醒来,第一个念头就是我再也不对日本的问题说三道四了。”
沈信缓缓说到这里,接着忽然语气一变:“可是,我现在实在是有点忍不住又想多说两句。为什么呢?因为我一醒来,温馨小姐就给我讲述了我昏迷这么长时间所发生的事,媒体对这个事件的关注,公众对我遭遇的同情和祝福,都让我感到很开心。我是可以从此沉默,不再发表任何看法,但是,我这么做,实在是觉得对不起关心我,支持我的朋友。眼睁睁看着一个人走上绝路,却一声不吭,我做不到。”
沈信这一番话慷慨激昂,倒是把记者一下子全吸引住了。沈信很满意被全场瞩目的这种效果,接着表情更沉痛,语气更沉重地说道:“尤其是,我曾经提到的某财阀,已经开始出现崩溃的征兆了,而所有人都还蒙在鼓里。什么叫财务纠纷?那是有人看到大难将至,为自己一个人逃生而造的假象。不客气说,那个财阀已经是一艘快要沉底的船,而他的船长已经准备抛弃所有的船员和乘客,他只想着自己一个人逃生。擦亮自己的眼睛吧,不要再被这个可耻的船长欺骗了。”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沈信这番话也和指着村上财阀董事长村上老先生鼻子骂差不了多少。尤其是沈信上次曾指明这个财阀有问题,更是让众记者不能把他的话当成笑话。不过村上财阀可是老集团了,日本人对其有着根深蒂固的信心,并不因为沈信这一番话而动摇。
“沈信先生,你的话让我很感动,但是,你是不是有点言过其词了?”
终于有一个记者客气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