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很大度地说道:“不要小家子气地诉苦就好了。你不要以为离了你我就找不到酒了,提醒你一下,你有没有发现你最喜欢的那种酒有几瓶不见了?”
“是啊,我也疑惑。”
唐子凡说到这里,忽然明白了:“是你干的,你居然偷我酒?”
“我不否认。”
秦歌懒洋洋说道:“所以说你态度要好点,不然喝了你的酒,你连人情也落不下。我是看你这个人不错,所以喝酒还来找你,不然我就光找酒,不找人了。”
“服了,我是服了。”
唐子凡喃喃道:“我现在终于知道错了,兄弟们原谅我吧。”
“好了,知错能改,还是不错的兄弟嘛。”
秦歌很有风度地挥挥手:“来,老唐,给大家斟杯酒,认个错,大家肯定会原谅你的。”
唐子凡沮丧到了极点,众人却是哈哈大笑。
“小娆,来给我按摩一下,我最近太忙了,浑身不舒服。”
秦歌又干了一大杯酒,在沙发上舒舒服服地躺下,对典娆招招手。
“你去死!按摩我是不会,松骨我倒是懂点,你是不是骨头痒?”
典娆瞪眼说道。
“那就算了,我虽不是一个完全贪图舒服的人,可是我也不是受虐狂。”
秦歌马上打退堂鼓了。
“再说了,我最讨厌一身酒气的酒鬼了。”
典娆说着狠狠瞪了秦歌一眼。
“唉,有什么办法呢?现实充满失望,想多了叫人绝望。”
秦歌的表演欲又上来了:“我爱的人她不爱我,我找点酒精的麻醉也不行吗?我又不象某些不良老大,花天酒地,还跑到日本去快活。哼!”
说到最后,秦歌的矛头又对准了沈信。
沈信无奈苦笑,这么多对自己不满的人,自己算是难以抬头做人了。
还好有杨天解围,等众人的喧闹告一段落,他终于问起正事:“老弟,说说看,日本现在的情况怎样?”
沈信将情况一一讲述了一遍,最后这么总结道:“反正就是一片混乱,谣言满天飞,人心惶惶,终日不得安宁。”
“快了,应该差不多到时间了。”杨天对唐子凡笑道:“你现在大概是时候动身了。”
“是吗?”
唐子凡精神振作地说道:“我已经准备好了,人生能有几风光?这可是大好机会,我绝对不能浪费。”
“要是急的话,我直接就能带你去。”
沈信微笑提议道。
“去,我才不要。”
唐子凡一口回绝:“我干嘛要那么赶时间?我舒舒服服地坐飞机去,一路上还可以顺便在想象的空间里构思一下以后的风光,这是多么美好的意境啊。被你一下子带过去有什么好的?意境全没有了。”
“你自己臭美吧,懒得理你。”
沈信不说话了。
“子凡说得也没错,不需要赶得那么急。”
杨天皱眉说道:“可是子凡你想过没有,你说不定也是日本人榜上有名的人物,担心被人暗算。你没有沈信的幸运,不会有红颜知己的照顾,也不会有日本人为你祝福,你自己可得想清楚。”
“是啊,这是个问题。”
唐子凡皱起了眉头:“难道让我过街老鼠一般偷偷摸摸?那也太有损我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形象了。”
“去,你就少臭美了。小命要紧啊。”
沈信实在忍不住了,一个秦歌,一个唐子凡,都是这么能吹的人物。
“我去,我去。”
忽然有一个人极度踊跃地表态,是秦歌。喊完这两句,他先歇了一口气,这才接着说道:“看到老唐刚才也认错了,大家也都原谅他了,我也决定表示一下我对他的关心。你看他一个人不是危险吗?有我在,怕什么?老唐,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贴身保镖了。”
唐子凡先听得啼笑皆非,接着倒是眼睛一亮。秦歌的身手他也知道是不在沈信之下,有这么一个人贴身保护,完全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嘛。想到得意处,他不由哈哈大笑:“秦歌啊,以前的事就甭提了,现在是我们兄弟联手打天下,没什么好说的,好酒一人一瓶,美女一人一个。”
“好耶!”
秦歌刚叫了一声,忽然看到典娆的脸色不对,马上改口:“好酒全归我,反正你酒量不行,美女你全带走吧,我要小娆一个人就行了。”
“呸!”
典娆马上对秦歌一个冷脸,秦歌也立即相应地摆出一个受伤的表情。
众人一阵哄笑,这两人的表演还真是一幕现实的滑稽剧。等众人笑够了,沈信问道:“秦歌,你走了,演戏怎么办?”
“都演完了,现在我又失业了。”
秦歌先漫不经心地回答一声,接着神情一变,唉声叹气说道:“我现在已经是香港演艺界风头最劲的演员了,每天媒体马蚤扰,烦得很。树大招风,也是没办法,正好趁机出去散散心。”
秦歌这一番话唬得众人一愣一愣地,这家伙,有那么厉害?
还是典娆对秦歌知根知底,看众人颇有惊讶之感,马上就把秦歌的老底给翻出来了:“要说风头最劲呢,似乎也没错,不过在演员前面啊,还的加个龙套做修饰。”
众人不由大笑,秦歌却满不在乎:“龙套是龙套,演员是演员,你见过龙套角色得奖的吗?就凭我最近这十几二十部影视剧的拍摄,明年的最佳配角是非我默属了。你们到时候就知道龙套和配角的差别了,哼,你们都不懂表演艺术。”
秦歌的自吹自擂,自然没有人太当真,不过沈信倒是因此了解到秦歌现在确实是香港最抢手的演员。虽不是主角,只是最抢手的龙套配角演员,但秦歌风头之盛,倒也不逊色于一些正派明星。
秦歌这么红当然也是有理由的,首先是通过刘德华,他已经算是小有名气了。而一旦拍过几部戏,那名声更是大振,首先秦歌不挑剔,只要不是好人的角色,秦歌是来者不拒,不管戏份多少,也不管有没有台词。其次秦歌的演技精湛,导演什么要求都难不住他,更是赢得了业内人士的认可。而且还有一点,秦歌把上次拍摄《青春足球》时与剧组成员打成一片的优良作风也保持下来了,又亲切又勤快,秦歌一时间已经被当成业内的楷模人物。
在这样的情况下,秦歌别的不说,先已在演艺界混了个脸熟。在这一个时期拍摄的影视剧,或多或少都能看到他的身影,这在香港电影史上也是趣事一件。
众人闲话一番,算是决定了由秦歌陪同唐子凡一起前往东京的事,看秦歌和唐子凡的模样,颇有点臭味相透的意思,痛快地畅想着到了东京的风光场面。
而这时候方容才进来,一声不吭地在典娆身边坐了下来。其他人看出她似乎和沈信有些别扭,都识趣地没有说什么。典娆却是茫然不知,看到方容自顾自摆弄着手上的戒指,不由好奇心起:“方姐姐,这戒指很奇怪哦,好象不是一般的戒指,能不能给我看看。”
方容还是没有说话,爽快地将戒指颓下给典娆。典娆拿着戒指玩弄了一番,忽然笑了:“果然是不一般,有趣哦。”
说话间她已经将戒指对准了秦歌的方向,然后不知道用个什么手法,曾让沈信也吃到过苦头的白光一闪,轰地一声击中了秦歌。
秦歌正端着一杯酒细细品位,被这白光一击,马上摔出去好几米远,而他坐着的沙发,已经成为一堆破烂。
“我的沙发!”
唐子凡高叫一声,心痛不已,那是他辛苦收藏的一套很有纪念意义的老沙发。
“我的酒!”
秦歌的声音低沉沮丧,手里只剩下个杯底。
“哇!这么厉害?”
这一场闹剧的始作俑者却也是一脸惊愕。
早在典娆对准秦歌的时候,沈信已知道不妙,不过一时没有来得及出手,已经让典娆把白光发了出去。幸好对准的是秦歌,不然后果更严重。
看到典娆自己也目瞪口呆,沈信连忙出手抢过戒指,警告了一句:“小娆,这不是闹着玩的,小心出事。”
典娆这时却忽然明白过来:“哦,我知道了,这个戒指是你给方姐姐的。果然厉害哦,还有没有,给我一个。”
“你要这样的戒指干什么?”
沈信对典娆的要求大是头疼,谁知道她会干出什么事来呢?
“当然不是用来对付普通人,只是某些皮糙肉厚的家伙,似乎需要这样的东西才能对付。”
典娆说着瞟了还在惋惜他一杯好酒的秦歌。
秦歌一下子就跳起来了:“老大,我强烈反对小娆这个提议。我始终认为,武力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要想解决问题,还是坐下来喝点好酒比较有诚意。小娆,你说呢?”
典娆别过头去不理秦歌,沈信微笑劝慰典娆道:“这不是玩具,是给你方姐姐防身的,你还是不要玩得好。”
说罢沈信又将戒指递给方容:“还是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希望笑纳。”
“哼!”
方容也是没给沈信好脸色,但还是接过了戒指,并且马上戴到了手上。
沈信看到方容这个动作,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而方容却马上转向典娆:“你怎么能一下子就放出那种白光呢?”
“很简单啊,就是输入一点灵力进去就行了。”
典娆理所当然地回答。
“可是我没有灵力啊。”
方容不由苦笑起来,典娆居然说简单,那是当足别人是她自己。
“对哦,方姐姐不懂。不过很简单地,你要不要学,我可以教你。”
典娆和方容的感情很好,倒是真心诚意地为方容着想。
“好啊,现在就教我吧。”
方容很高兴地答应着,接着看看屋里其他人,又道:“算了,我们姐妹另外找地方聊吧,不要理会这些无聊的男人了。”
“好啊,好啊。”
典娆连声答应着,就要拉方容走。
方容已经起行,杨天叮嘱了一句:“可能就是最近会有些事情发生,小容你自己也小心。”
“知道了,我已经都安排好了,不会有什么差错的。”
方容答应一声,已经被典娆拉着去了。
“来吧,没有了女人在,今天我们一醉方休。”
秦歌一声欢呼,马上换酒杯斟酒。
“让你醉?那怕要我所有的藏酒才够。”
唐子凡嘟囔了一句。
“老唐,不要那么小气嘛,现在我们可是合作伙伴了,让我们为我们的合作愉快干上一杯!”
说话间秦歌已是一口一杯。
“好,合作愉快!”
杨天也欣然举杯,众人同声喊着这句话,将自己的一杯酒干了。只是对秦歌来说,这已经是第二杯了。
第110章破产风波
对日本突然爆发的金融危机,中国方面异乎寻常地沉默,而日本其他周边国家更是幸灾乐祸,大多各扫门前雪,没人理会日本的瓦上霜。
在这样的情况下,日本的局势越来越恶化,越来越动荡不安,社会上的冲突此起彼伏。自然有不少极端分子把这样的形势完全归咎于那个来自中国的“邪恶预言家”并想对其进行惩罚,可惜,除了偶尔那一次访谈外,根本就没有人再见到过他。大家都知道他还留在东京,可是就是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这样的情况,更是让极端分子们憋闷不已。
极端分子毕竟是少数,大多数日本人,或许是战后和平的日子太久了,而且太舒服了,他们根本就没有太多的想法,只单纯地想要恢复到危机前的生活。在这样的心态下,极端分子的宣传似乎也没有多大效果,而“让中国人来”的呼吁也似乎渐渐地大声起来。
可是中国人暂时还没有来,局势也还在继续恶化。
这时候,当前政府内阁一直支持村上财阀的恶果也显示出来了,政府方面投入的资金犹如打水漂一般,几乎马上就被不知名的大鳄们吞噬殆尽,村上财阀的股票已经近乎等同废纸了。这样的情况当然不符合村上财阀真正的现状,可是在所有人对村上财阀的信心都变成绝望后,村上财阀似乎已经是扶不起来的阿斗了。
政府只是单纯地扶助村上财阀,对当前的局势再没有更多的办法,这样无能的表现也终于激起了日本民众的极大愤慨,一时间要求内阁下台的游行示威日日有之。这种不满的累计有如一个火药桶,最终在一个导火线的事件后完全爆发了。
事情的起因是一家报纸揭露了村上财阀和执政内阁之间的暧昧关系,各种行贿受贿的证据一一罗列,并且详实无比。而村上财阀多次利用内阁的力量牟利的行为,也是赫然登了出来。
这样的报道让所有日本民众都有一种受骗上当的感觉,原来他们视之为领导者的人们,竟然是这样的卑劣无耻。无比的失望,加上对政府无能的不满已经到达了一个极限,日本终于出现了强烈要求执政内阁下台的浪潮。
这样的形势是日本天皇也无法挽回的,和往常一样,这个一直躲在幕后的阴谋家也只能牺牲内阁了。
旧的内阁坍台,新的内阁上任,虽然可以认为是换汤不换药,日本的政客水平都差不多,但在形势的逼迫下,他们有些面子工夫还是要做的。为表自己与上届内阁的不同,新内阁一上任就把矛头对准了村上财阀。
其实要说新内阁对村上财阀有什么成见也不见得,但既然对危机一点办法也没有,也只好拿村上财阀当替罪羊,至少可粉饰一下本届内阁的廉明形象。而且村上财阀本是危机的源头,却一直到现在什么辙也没有,还连累一个内阁倒台,在很多极端分子心目中,董事长村上老家伙实在是早该以死谢罪的。
在新内阁作出这样的决定之后,村上财阀可就倒霉了。没有了政府的支持,那股价更是一落千丈,这还不算,政府派出的调查小组也进驻了村上财阀,对其财政展开了最彻底的调查。
调查的结果可以说是出乎人们的意料,但实际上似乎也早在人们预料之中,根据调查显示,村上财阀的财政混乱已经达到一个骇人听闻的地步,几乎让财政调查完全无法展开,在经过繁复的计算和审核后,调查组得出的结论是:村上财阀资不抵债,可以宣布破产了。
这样的结果自然让日本民众失望透顶,对村上财阀居然能一直以日本的骄傲闻名感到极大的耻辱,针对村上财阀的暴乱时有发生。
只是这时候再怎么使用暴力也是无用的了,村上财阀的破产似乎无可避免,在发泄完毕之后,手头还有着村上财阀股票的人还不得不考虑,自己最大的资产已经变成了废纸,此后该将何去何从呢?对现实的绝望和对未来的迷惘,一时间成为日本社会最流行的心理状况。
不管怎样,事情的发展不以这些升斗市民的意向为转移,村上财阀最终还是决定要宣布破产。
这一天,村上财阀一早就要宣布自己的破产,虽然知道事情无可挽回,但还是有不少人闻讯赶来,在他们来看,能够当面唾骂一番村上财阀,也算是稍解心头之恨。
经过了冗长的解释和各种资料的列举,终于到了最后阶段,那发言人咳嗽一声,就要正式宣布村上财阀的破产决定。
“等一等!”
就在这时,从旁听席上传出来一个声音。众人回头看时,只见正有一个二十出头的中国男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我反对村上财阀的破产决定,这完全是一种不负责任的做法。”
来人很严肃地说道:“听你说了半天,只说村上财阀财务混乱,根本就没有彻查,怎么就能这么仓促地决定破产呢?一宣布破产,那些拥有村上财阀股份的普通股民,他们的损失由谁来负担?没有任何交代就宣布破产,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沈信,那是沈信,他又为我们普通股民说话了。”
一个人大叫起来。
“沈信,你想办法救救我们吧,你一定有办法的。”
病急乱投医,这人简直当沈信是上帝了。
现场一片混乱,人人争着向沈信提出自己的要求。
那发言人却是一言不发地看着沈信,眼里是冷酷而仇恨的眼神,现在沈信对整个村上财阀上层来说都是最大的一个噩梦。
沈信不理会那发言人,只是向着一帮把他视为救星的普通市民微笑着打着招呼。
在这混乱告一段落后,那发言人终于对沈信说话了:“我不管你是谁,我也不管你想干什么,但我要说,这是我们村上财阀自己的事情,你无权过问。”
“是吗?”
沈信的笑容充满了讥诮:“可惜我还真有过问的权利。”
“我不和你废话,这是整个董事会的决议,没有讨论的余地,如果你没有什么有意义的话要说,那么我就要宣布决定了。”
那发言人冷冷道。
“停!”
沈信没有说话,却另有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国男人在他身边站了起来:“本来不想说话,看来是不说不行了。问你一下,什么叫董事会的决议?没有董事长在场,谁许你开董事会决定这么重要的事情的?”
那人一脸严肃,倒也有那么一种傲人的风采,这番话也说得口气很大,气势凛然。
“笑话,谁说董事长不在场?这个决定就是由村上老先生自己作出的。”
那发言人语气冰冷地说道。
“村上老家伙?他早没资格当董事长,他的那点股份,根本就达不到标准嘛。本来我也懒得理会他,他想当董事长就让他当去吧,省得我自己操心。可是他实在太不象话了,把我的投资搞得乱七八糟也就不说了,居然不负责任地要宣布破产,这不是给我脸上摸黑吗?我实在不能让他胡闹下去了,决定现在就把他从不属于他的董事长宝座上拉下来。郑重说明一下,村上不是一个名正言顺的董事长,他没有权利做任何决定。如果他曾经作出什么决定,那也是完全无效的。”
那中年人很威风地说道,仿佛村上老先生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而他自己则是有权利教训这个孩子的人。
这番话长篇大论,不过却让现场的普通民众精神一振,听起来事情似乎还有转机,他们都热烈为这个不知名的中国人鼓掌,希望他能为众人带来一条生路。而这人对村上老先生毫不留情的责骂,也是让他们大呼痛快。
那发言人却是愤怒得可以,大喝道:“你不要在这里胡闹,再乱说话,我就要叫保安了。”
“保安?那是不用叫了。先叫两个懂点经济的人来吧,我这里有股权证明书,你们很快就可以发现我的股份比村上老家伙要多。”
那人漫不经心地笑着:“虽然只是多那么一点点,可是已经足够我可以教训他不要擅做主张了。”
此言一出,所有在场的普通民众都大声欢呼,事情真的还有转机。那发言人也不敢再纯以看捣乱者的身份来看待眼前这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