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汪」了一声,果真没动。钟叙时这才抬眼,目光落在谢昼的左侧脖颈处。那里呈现一片绯红,从肉眼可见的脖颈下方一直往下延伸,连到肩膀附近,被衣服遮住了。像是磕的。谢昼被盯得没骨气地吞了吞口水。“肩膀磕到了?”钟叙时隔空指了指,“疼么,都红了。”还好,不怎么疼!我没事,其实没感觉!谢昼打了一通腹稿——但心扑通扑通,快要跳出嗓子口。鬼使神差似的,他忽然「啊」地皱起眉,用手轻轻掀开衣领:“嗯……还,挺疼?您那个,要不帮我再看看?”嘴比大脑快太多。意识到说了什么的谢昼登时愣住,耳根子像是要烧起来一般。天灵盖都快麻了。他手指下意识一松,衣领弹了回去。钟叙时忽然想笑——要不是谢昼演技太差,没准真能挤出两滴眼泪来。他垂着眼跟谢昼对视片刻,顿了下,还是走到长桌边,从抽屉里找出支药膏来,“拿去试试?”“哦……”谢昼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了。Hour真正经,都不趁人之危。这么正经……估计真喜欢乖的。再多说几个字,乖小孩的人设就彻底崩了,捡不回来的那种。谢昼盯着递药膏的手,愣愣的,钟叙时的手指修长且骨节分明,应该是为了不影响打游戏,指甲都剪得干干净净。谢昼:男神不愧是男神,从头发丝到脚都是完美的。许是嫌他太慢,钟叙时忍不住晃了晃手:“不需要?”“那当然要……”谢昼嘀咕着怎么可能不要,立马接过,生怕钟叙时就此反悔,“太谢谢哥啦!好人万岁!”被丢在一旁的叉叉坐不住了:“汪汪汪!”龙眼般圆滚滚的眼睛分明就是在看谢昼。哦,又是冲我叫的?谢昼总觉得狗又在骂他,奇了怪了。谢昼颇为幽怨地瞥了狗子一眼。要不是还有只狗在,这不就是妥妥的二人约会了。钟叙时蹲下身去,给叉叉倒了点狗粮,把盆推过去:“好了,别吵。”谢昼:“那个,地上的狗粮。”“我来。”钟叙时低着头,顺手摸了把狗,“晚上有训练赛。路民民在楼下等你。”传闻里特别护食的白狗就这么踮着脚边吃边蹭Hour的手。那可是Hour的手……电竞男神,摸过奖杯拿过荣誉的手。我、也、想、被摸头……这个念头冒出来的瞬间,谢昼脸上骤然滚烫,他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根本不敢回头。这要是脸红得像煮熟的河虾可多丢人啊。作者有话说:昼,咱不跟狗一般见识。文里标注⚹的LGK,是我编的春季赛名称,架空了,现实里是没有的——第4章等谢昼走了,钟叙时拍了拍叉叉的脑门,回忆了下:“他说得也不错。你是该乖点。”钟叙时收拾完残留的狗粮后去了会议室。推开门,不大的室内烟雾缭绕,充满了香烟味。SIZE战队的教练宋门叼着烟含混道:“喂完狗了?”“嗯,少抽点。”钟叙时皱了下眉,“给那群小孩定规矩定得死,训练室不给抽烟不给喝酒的。到自己身上不会了?”宋门摆摆手:“下不为例,下不为例。这不最近战队的事儿一箩筐,烦着呢,难得抽一支冷静一下。”钟叙时稀罕地坐下,看破没说破:“嗯,难得、一支。”宋门抬头看了他一眼,略踌躇道:“浩科那事儿还在审,我还是那个意思,留在AZR战队等他被罚禁赛,再招人补位,其实没准比现在轻松多啊。也就幸亏我看见了谢昼这孩子,要不然,明天试训的那几个,我还真不知道咱们下赛季是什么鸟样。”前半段话,宋门明着暗着在钟叙时面前提过,不止一遍。“这事我有自己的考量。要能商量还会有今天?”钟叙时说着,突然反应过来,“等会儿,谢昼怎么。”“哦对,你暂时还没见过不认识,我给忘了。他就是这次五个试训生里我最……”“见过。”钟叙时眯着眼,恍惚了下,“您接着说。”“见过也别插•我话!”宋门低啐一声,“其他四个小孩都是慕你名自己投简历来的,水平我大致了解了下,你懂吗,我都快人工吸氧了……只有谢昼这孩子是我邀来的,我也最看好他。不过具体怎么样,还得看明天开始的一周。没准爆冷门。”钟叙时稍稍意外:“你邀来的?”听路民民那口气,还以为是谢昼自己投的简历。“上个月青黄杯主播线下赛,大赛组聘我当解说不是?谢昼拿了冠军,全程操作都很亮眼。”宋门嗯了声,回忆道,“是个好苗子,还是没被挖掘的。那操作意识……就特么像你亲手调•教出来的,奇了怪了。赛场上心态也好,能一对四翻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