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怎么办呢?!”“将军!”一时间,营门外面的齐兵混乱起来,看得出来,田横在军中人气颇高,士兵们都焦急起来。田荣见这个场面,立刻道:“狗贼!你以为我会被你们蒙骗么?我三弟落在你们手里,不管我军是不是退兵,都只是有死而已,羞得花言巧语!”田荣是打定主意,不顾田横的死活,转头对士兵们道:“我齐国的好儿郎!秦狗杀我贵女,扣押我齐人将军,此仇此恨,不共戴天,来啊!冲进营中,片甲不留!!”“片甲不留!片甲不留!”齐兵呐喊着,蠢蠢欲动,便要开战。就在此时……踏踏踏——是跫音。脚步声幽幽而来,在这两军的夹缝之中,竟有人闲庭信步的走出来,十足悠闲自在。“是你?!”田荣纳罕的睁大眼睛,险些以为看错了人。来人一身白袍,身子瘦弱,腰身却挺拔,自带一股文人的儒雅,不正是顶着陈慎之躯壳的嬴政么?嬴政走出来,站在两军之中,田荣看到嬴政,仿佛见鬼了一般,道:“你不是……不是被关……”“关在牢营中。”嬴政替他说了下去。嬴政的唇角一挑,道:“你还真是……愚顽。”“你?!”田荣指着嬴政,冷声道:“田慎之!就是你,伙同秦狗,谋害贵女,你身为齐人,竟然连自己人都杀,何其歹毒!我齐人的好儿郎,眼前这个猘儿,再也不是你们昔日里的幼公子,他不知廉耻,投靠秦狗,人人得而诛之,乃是我齐人之败类!”嬴政道:“你口口声声,说我谋害贵女,可有证据?”田荣冷笑:“死到临头,还想诡辩?今日我便斩下你的项上人头,为贵女报仇!!”“你看看那是谁。”田荣的大刀还没举起来,嬴政已然淡淡的说了一句。他站在两军的夹缝之中,无比的扎眼,仿佛是两军之中的一只楔子,他淡然的举起手来,众人立刻顺着他的手势看过去。“嗬……”田荣应声倒抽一口冷气。“田、田……”“是贵女?!”“真真儿的是贵女!”“贵女没有死!太好了,贵女没有死!”竟然是田萝!田萝被簇拥着,慢慢走过来,她的面色红润,气色也好不得了,哪有一点子中毒的征兆,若说与之前有甚么不同,仿佛是……稍微胖了点,更加圆润可爱了。“怎么、怎么……”可能?田荣见到田萝好端端的,仿佛见鬼了一般,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他分明亲眼看到田萝气息奄奄,只差最后一口气便会归天,怎么突然就好转了过来,仿佛从来没中过毒一般。是了,从来……未有中毒!田荣脑袋里「噌」的一声,似乎想到了甚么,立刻抬头怒目着陈慎之与嬴政,道:“你们……是你们……”田荣的声音气的打飐儿,在风中狂抖,好像随时都会气的脑淤血晕过去。陈慎之笑眯眯的道:“无错,不管你此时在想甚么,八⚹九不离十。田萝贵女并非真的中毒,而是做做样子,骗你的,怪只怪你……太傻。”“不可能!我分明看到……”田荣说到这里,立刻住了声,险些说漏了嘴。陈慎之道:“你分明看到甚么?你分明让贵女的贴身侍女去膳房下毒了,对么?你分明看到贵女饮下了毒药,对么?”田萝的侍女,的确在调理过敏的汤药里动了手脚,她负责每日里给田萝熬药,自然十足方便动手脚。让田荣意想不到的是,其实陈慎之早就发现了。那日里膳夫们忙着给难民舍饭,膳房中人手本就少,田萝的侍女这个时候前来熬药,膳房中只剩下陈慎之一人,陈慎之还走开了一会子。陈慎之笑道:“很方便下毒罢?”田荣心里头咯噔一声,难道……难道是他们故意的?陈慎之又道:“田荣啊田荣,说你没见过世面,真真儿是个没见过世面的货色。膳房虽人人远之,人人不屑,但实乃重地,但凡军中口粮,上至君王,下至兵士,都要食用膳房的膳食,你以为,膳房中为甚么这么巧,唯独留下侍女熬药?”“是你们故意的?”田荣脱口而出。田横一脸不可置信:“二兄,真的是你?!”陈慎之笑道:“你这算是承认了么?大伙儿可都听到了。”“咳!”嬴政轻咳了一声,低声对陈慎之道:“注意朕的仪态。”第66章 借你肩膀田萝不可置信的道:“二叔……陛下与我说的时候, 我还不相信,原真的是你……”田荣一时间有些慌了,身边的齐兵们不知发生了甚么事情,听到这里, 均是窃窃私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