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李延时因为一些事情给他打了个电话。调侃他这是“以退为进”。温九儒无奈, 说除了这样以外, 他也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对她才好。其实怀央那边倒也不是故意这样,只是她确实很忙。中间有两天她感觉嗓子做吞咽的动作有点不舒服。以为是太忙, 免疫力降低,扁桃体发炎。去医院看了下,做了b超, 医生跟她说是四级甲状腺结节,直径有两厘米多。虽说甲状腺结节这东西很常见, 十个人八个人都有, 连甲状腺癌抖因为不是什么大事快要被踢出了癌症的范畴。但直径有些大, 已经影响吞咽的话, 医生还是建议她切掉。身体是自己的, 怀央听了医嘱,跟医生把手术的时间定在了下周一。小手术, 全麻, 两个小时做完, 四五天就能出院。怀央谁也没说,想着周六开完组会,周日一早起来,去办住院。周日早上九点,怀央睡醒从楼上下来,在厨房遇到温九儒。男人带了副金丝镜架,身上的睡衣变了颜色。深灰,一如既往符合他的气质。他正倚着冰箱看手机,面前的烧水壶“咕噜咕噜”响。“方叔送了茶点过来,有虾饺和烧麦。”温九儒没抬头。怀央走过去,把烧好水的壶提起来,给两人各倒了一杯水。“你今天不去公司吗?”怀央问他。不知道为什么她下楼看到温九儒在厨房时,莫名有一丝心虚。上次王琦的事情过后,他说过,希望自己有解决不了的事可以找他帮忙。所以......是因为自己做手术没跟他讲?怀央端着杯子有些搞不清自己这情绪的缘由。温九儒抬了下眼,看了她一下,接着视线落回去:“下午的飞机去广州。”怀央食指蹭着杯沿,琢磨着到底要不要讲一下自己明天手术,会住几天院。迟疑了两秒,她问:“去广州是有什么急事?”“嗯。”温九儒收了手机,“有两个比较大的合作案要谈。”“什么时候回来?”怀央又问。“周五。”怀央咬着杯子,默默算了下时间。温九儒回来她都出院了。算了,不讲应该也可以,毕竟他好像确实很忙。两人中午一起吃了饭,怀央一直在家里呆到温九儒走,才收拾东西去了医院。手术在第二天下午,上午是几个必要的体检。医生都说不是什么大毛病,怀央自然也不担心。全麻手术前要禁水禁食八小时。怀央从前一天晚上就没吃东西,第二天抱着电脑窝在病床上改了一上午的论文。下午两点,住院部的护士来帮她推床。温九儒周日晚上落地广州,周一上午在酒店看文件,下午要去广州一个公司的总部,跟对方谈一下合同。周一下午,从酒店出来往那公司去的路上,温九儒接到了卢斌的电话。卢雨的哥哥,在江宁省第一人民医院做外科大夫。“怀央住院了你知道吗?”电话接起来,温九儒听到卢斌这么说。卢斌是温九儒身边这么几年来唯一知道他和怀央事情的人。温九儒当年知道卢斌的妹妹也在宾大读书,问他要了个人情。国外环境太乱,租到不好的房子,或是室友不尽如人意的事情比比皆是。温九儒让卢斌帮忙联系卢雨,希望她能跟怀央一起租个房子,照顾一下她。卢斌今天上午在住院部查房,遇到了怀央。刚去内分泌科问了下,才知道是来切甲状腺结节的。“昨晚刚住进来,今天下午的手术。”卢斌道。温九儒把材料合上,摘了眼镜:“手术要多久?”“两个小时吧。”卢斌看了眼表,“估计三点开始,五点前就做完了。”“嗯。”温九儒揉了下眉心,吩咐前面副驾驶的周毅,“跟广州这边说一下,签合同的事情往后推几天,订最早一班飞机,回临安。”周毅没听到卢斌和温九儒的对话,猛地接到这样的指令,一愣。虽然有些诧异,为什么到手的合同不签了,但周毅没多问,还是照着温九儒的吩咐去安排事情。电话那端的卢斌听到这话,也说:“不是什么大手术,你不用太担心,我在这边帮你看着。”温九儒一笑,淡淡:“你又不能照顾她。”说罢,两人挂了电话。周毅的电话打出去没两分钟,他回头,把手机递向温九儒:“广州这边想跟您直接聊。”温九儒把手机接过来。听筒里是合作伙伴的声音,温九儒和对面人打过几次交道。对方是性情中人,签合同的时间往后推几天,应该没什么问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