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温九儒再没留恋,转身往玄关处走。从楼上下楼,站在门洞口,温九儒给周毅打了个电话。这几年华温扶贫式的跟临星合作过几次,也投了些钱进去。温九儒本是想着家里生意做好了,她总能好过一点。但事与愿违。这个家无论好坏,她好像总是占不到半分好处。最终,他还是选择了自己走向她。电话里温九儒吩咐周毅把先前投在临星的钱全部撤出来。这无疑是加速了临星破产的步伐。但这都没关系,要不是他的帮忙,苟延残喘的临星早就不知道死几回了。现在只是让一切回到正轨而已。挂电话前,温九儒又叮嘱周毅,临星破产后,旗下的员工经过审核后可以到华温相应部门任职。他和怀家的矛盾,没必要让混口饭吃的普通人去背这个黑锅。一切都交代好,温九儒才收了手机走出小区。“在干什么?”温九儒走到怀央身侧问她。怀央正点着自己帆布鞋的前沿想事情,闻声抬头。她先是打眼扫了一下温九儒身上,确定他没有受伤。接着又想了想,觉得自己多虑了。毕竟谷宇那个身板就是长四只手估计也打不过温九儒。怀央正陷在谷宇长四支手的变态想法里,冷不丁又被男人喊了一声。“抱你还是背你?”温九儒问她。怀央一时没反应过来,很迷蒙地看着身旁的人。男人站在她的身侧,背对月亮,头顶是皎白月色。怀央恍惚间,莫名其妙地有些想把他和神父联系在一起。白衬衣和月光。温九儒不知道她此时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侧身,在她旁边半蹲下来。“上来。”他说。怀央一愣,推拒:“我走过去就行。”温九儒回头笑:“你走过去崴得更厉害,我们就可以不用回家直接去医院了。”怀央想了下,抬手勾住男人的脖子,温九儒两手揽在怀央膝弯,把她从地上掂起来。隔着薄薄的衬衣和怀央胸前的短袖布料,仍然能感受到从男人身上传来的温热体温。从巷子走出去,右拐,走到大路上。也不能算是大路,只是比刚刚的巷子宽一些,多些车子,以及多了些路灯。温九儒背着她走在路旁的人行道上。行人不多,偶有路过的会看他们一眼。两人这身高腿长的,是不看脸,都会让人侧目的程度。怀央把下巴埋在温九儒的侧颈,歪着头,看向路中间偶有穿过的汽车。两人都不是那种爱闲聊的人,但只是这样静静地走着,怀央却觉得比任何时候都要自在。头顶是绿荫,脚下有路灯透过树枝投下来的斑驳。“胳膊上是怎么回事?”温九儒问她。“谷宇把桌子掀了,东西掉了一地,暖水壶被砸了,手被溅起来的玻璃片划了两道。”“不疼。”怀央强调。怀央说话间带出的热气喷在温九儒的脖颈,她自己没察觉,温九儒却觉得心里被挠得不行。他勾着怀央的腿弯,把人往背上再次掂了掂,想着得快点把她放下来。两条路走了七八分钟,终于走到车前。温九儒开的还是那辆常开的suv。他开了副驾驶的门,把人放进去。接着,转身去了路旁的药店买药。药店收银的是个三四十岁的姐姐。是个看面相就知道有些泼辣的人。刚温九儒背着怀央从店前走过的时候她看到了。此时调侃:“小伙子,给女朋友买药啊。”温九儒侧眼透过药店的玻璃门,看了眼外面七八米远处的车,以及敞着车门坐在副驾的人。她正弯腰检查自己的脚踝,长发从耳后散下来,挡住了她半张脸。温九儒回过头,淡笑着纠正:“是我太太。”-怀央脚扭得不重,喷了药已经看不出肿,就是多走两步,还会疼。因为这脚的原因,她第二天没去学校,在家呆了一天,照例是呆在书房。下午温九儒给她打电话,说晚上有应酬,要九点多十点才能回家。怀央自己吃了饭,又去书房看了会儿书。九点多下来抱项羽去浴室洗澡。虽说小区就有个很大的宠物店,从美容美发到洗澡剪指甲,各种服务一应俱全,但怀央得空还是喜欢自己给它洗。她很喜欢这种跟动物亲近的感觉。宠物和人不一样。宠物是你只要对它好,它一定会终身认你是它唯一主人的生物。半个小时洗完,又帮它吹了毛。项羽从浴室窜出来,到主卧落地窗前铺着的白地毯上挠来挠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