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直冲着罗飞飞而来,护士快走到门口时越过医生加快了些脚步,她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却挥起手中的病历夹就想往罗飞飞头上呼过去直接砸晕。
医生轻轻抬手拦住她的动作,摇了摇头,护士只好将病历夹重新抱回怀中,又退到医生身后。
蒙着眼睛,罗飞飞没有办法只靠听觉很好地分辨周围动静,他的注意都在送他来的两个男人身上,等发觉身后有第三人靠近时已经太晚了。
他刚觉得不对劲,转过半个身,尖锐而细的东西已经猛地刺入颈部血管,冰凉的yè体被快速熟练地推入他的体内,身后响起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声,听上去心情很好地说:“跟你们说了很多遍了,我们的病人要是不受控制,打镇静剂就好了。”
针管中的无色yè体悉数没入罗飞飞的体内,他的大脑开始迷糊,yào物的作用使整个身体渐渐失去知觉,几乎无法支撑自己继续站在地上。
他倚着墙根瘫软下去,手脚无力,寒冷的天气更让衣着单薄的他浑身冰冷。
他感觉到有只令人不快的手摸了摸他的头顶,上方那人的声音像隔了座山一样传入他耳中:“你们看……现在这样多乖。”
罗飞飞心道这是打了多大剂量的镇静剂,这样对病人真的好吗……他不会直接就yào物过量而死了吧?
他最后残存的意识强烈想把放在他头顶的那只手折断,奈何也只能想想,现实是瑟瑟冷风中衣着单薄的年轻人无力地软在地上,从衣领露出的白皙脖颈上还残留着渗出血珠的针孔和周围一圈敏感的红晕,看上去弱小可怜又无助。
须臾,罗飞飞觉得身体突然悬空,胃胸部受到挤压,似乎是被谁扛在肩头移动。
他困到懒得挣扎,紧随着,整个人彻底陷入混沌。
*
yào物的作用使人格外昏沉,睡梦里的意识也乱作一团,罗飞飞总觉得自己好像是被裹成木乃伊丢进了棺材里。
无论他如何想动弹反抗都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凭摆布,被一层层的绷带堵住了嘴巴剥夺了视力,甚至连一根手指都不是自己的。
他此刻躺在狭窄的床上,眉头因为在梦境中也不能夺回身体的控制权而不适地皱起。
半梦半醒中他听见似乎有人在周围说话,听声音是两个人,一男一女,女人的声音很陌生,但男人的声音好像不是弄晕他的那个医生,又似乎在哪里听过,很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