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似曾相识。他微微眯起眼,这一次没有再像两年前那样,吃了迷烟。身后的温度和身形他能感受的明显。阴差阳错间,好像时空倒转,楚欲如同当初他被人救下悬崖时,在自己身后的那个人一样。只是一个人是救了他,不留名讳,还留了信物。一个是江湖上恶名昭著的江洋大盗,也救了他,为了是他身上的东西。除了武功都不凡以外,实在没什么共同点。“萧庄主。”稳稳落在官道上,楚欲在耳边叫他,“交给你了。”说完就真的松开双手,上身卸力,顺势在萧白舒的肩上靠了一会儿。两人的前胸后背一直紧贴,他还未觉出有什么不妥,现在微热的呼吸打在侧颈上,手中缰绳差点滑下去。一直疾驰的马匹刚刚稍作休息,慢下来几步。萧白舒想着方才楚欲驭马的那几招,都是普通的路子,只不过常人没有武功在,不敢那么不顾后果的骑。就像小时候第一次骑马一样,他那会儿还是会武功的。勤学苦练,比谁都要爱惜白云山庄这块名门正派的牌子,憧憬父亲武林盟主的身份。他第一次骑马,没摔几次,就学会了技巧,后来就连马上功夫也没少练。只是后来不能练武了,渐渐的,连骑马也开始克制起来。“你能不能不要靠我这么近。”萧白舒要鼓起气扬鞭的时候,总被侧颈上的呼吸所打断。“我起得早,刚才又赶了一个时辰的路,快马加鞭,萧庄主怜惜怜惜我吧。”楚欲说得好不要脸。萧白舒深吸口气,垂眼看见楚欲的一只手臂还一直放在自己身侧。刚才在马背上,虽然靠的近,楚欲也没什么逾矩的举止。现在可能是真累了。他自己没有武功加持,跟着沉住气,用力稳住身体颠簸了这么久,都很费精力。“随你吧。”嘴上这么说,但行动上半点都没考虑。楚欲武功高强,他总顺其自然不作担忧,于是身后没有防备,当真想借着暖阳小睡一觉的楚欲,被他一鞭子抽在马肚子上的时候惊醒了。“萧庄主,你这是在报仇吗。”楚欲下意识收手握紧萧白舒腰侧。在前的人顿了一下,腹部紧绷,默不作声。楚欲总让他颜面尽失,还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现在无意间让他也慌了一次,萧白舒却一点也没出气地感觉,心上更像落了什么东西堵着。他照着方才楚欲的样子,也学的七-八分像。让脚程飞快,官道上的黄土,所经之处全被马蹄扬尘,似乎儿时练的技巧都回来了。“再往前五里地就要入宁州边际了。”楚欲也睡不了了,翻了个身将后背靠着萧白舒的后背。脚程很快,他坐在上面却也稳稳当当。“我的意思是......”萧白舒往后看了一眼他的发尾,转过头看着官道,“你要不要入我白云山庄。”“什么?”楚欲拿开刚送到嘴边的酒壶,壶塞一松敲在昆山凉玉的壶身上。“白云山庄招揽了很多武林人士,作为门客和护院。”楚欲立刻心领神会,“你想让我做你的暗卫,顶替林桢的位子?”提起林桢,萧白舒眉心微蹙。“我可是让你的小暗卫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萧庄主怎么不让我赔命了?”提起来萧白舒就想到先前他以为的兄弟情谊,其实都是楚欲作假。可一路上的相处,那些保护他的敷衍话,楚欲却没有作假过。几乎是事无巨细,过了他心里防备的那条线。“.......我觉得你没有杀他。”萧白舒道。楚欲咽下几大口酒水,“就凭我救过你?”萧白舒不应。他做事都带着坦坦荡荡的目的,救他,全是私利。楚欲恰好又道,“我是为什么救你,萧庄主不是很清楚吗?”果然。......“你想要洗髓移骨散。”萧白舒反问,“这不是你的好机会吗?”“正大光明地在你身边,当然是好机会。”楚欲是求之不得,总归明里暗里他都是要在萧白舒身上找到办法。只是像萧白舒这样,直接戳破了,放一个有利可图的人在身边,相互利用。还是跟他这个恶名远扬的盗贼做交易。他没想到一直被他作弄的萧庄主,原来胆子也不小,能有这种魄力。“不过做暗卫,还是免了,你是图我的武功,我能护你周全即可。像林桢那样夜夜睡在房梁上,我可受不了。”他道。萧白舒:“也好。”楚欲说的没错,他图的就是楚欲这一身的好本事,张洲走了,林桢失踪,他在宁州少说还有两个月,这些天身边不能没有一个信得过的高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