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非晚的视线,落在她的袖口腕子处,嗯了一声,可怜巴巴地说:“我很难受。”
“那我去叫医生。”叶桑榆惊慌,向非晚却哼唧一声,像是她以前撒娇的憨憨样子,有几分忸怩,红着脸说:“医生治不好。”
她大概知道什么意思,但也没戳破,故意问:“那谁能治好?”
“你。”向非晚抿了抿苍白的唇,眸光闪了闪,低声说:“你怎么还不靠近一点?”
她一时不确定向非晚具体的意图,起身凑过去,低低看着深邃的双眸,有种跌落感,仿佛要溺死在其中。
“我要怎么做?”叶桑榆问得很小声,距离近了,看着彼此的眼睛,绯红爬上她的耳朵,脸颊也像是打了腮红,“你跟我讲。”
向非晚努了努唇,示意道:“要糖果。”
糖果,是个代名词,她们彼此都懂。
叶桑榆下意识往玻璃门看,半夏,冬青,林映棠和向秋水,齐刷刷地盯着她们。
“可是外面有人。”叶桑榆低声哄道,“你乖乖的,等你好了。”
“可我全身都疼。”向非晚可是很懂得拿捏她,她心疼地问哪里疼,向非晚有点无理取闹的意思,“你不给我糖果,我哪里都疼。”
叶桑榆没辙,只能抬手遮住侧面,哄道:“只能亲一次,不可以闹。”
“嗯。”向非晚慢慢抬起手,似乎要抱她,她摁住,“医生不让动。”
向非晚商量,她轻轻的:“我都好久没抱你了,做手术醒了也没看见你,我很难过。”
叶桑榆没辙,只能小心翼翼地靠近,看着向非晚缓缓抬起的手,她也缓缓凑过去。
蜻蜓点水的触碰,叶桑榆的腕子被碰了下,恍惚间忘记躲开,袖子被向非晚扯上去,露出大片的红痕。
叶桑榆知道藏不住,也就没再避开。
向非晚翻过她的掌心,看到的是斑驳的红痕。
“你这……”向非晚心疼地皱眉,“怎么回事?”
“我……”
“我是病人,你不能骗我。”向非晚红着眼睛,泪汪汪的,她断然没办法狠心说出别的来,如实说:“我就是一早去寺庙里祈福来着,祈祷你醒来,没想到,老天爷显灵了。”
向非晚的泪水,顺着两颊往下淌,轻轻抚摸她掌心的伤口,哽咽道:“你是一路三拜九叩过去的吗?”
“啊,”叶桑榆没想到她会猜中,脸颊红了红,不太好意思,“据说这样比较诚心,没事了,你醒了就没事了。”
向非晚眼泪汪汪,情绪波动,恶心难受地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