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樱拉住皇上的袖子,痛呼:“你还是臣妾的弘历吗,皇上!你被寒香见迷惑了双眼,你专宠寒香见,为她冷落六宫,你还和寒香见一同入画,你是色令智昏了。你还记得和臣妾的誓言吗,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皇上推开青樱,一脸不耐烦地说“一个月三十天,朕在乾清宫处理政务自已睡十天,去皇后宫里四天,两个贵妃、令妃宫里各自三天,舒妃那里两天,你这里一天,在香见处不过也才四天,你告诉朕,朕如何专宠她了?”
青樱呆在原地,四天,足足四天,比她多了三天,还不叫专宠吗?
青樱尖叫:“皇上,你这是昏君所为,臣妾的孩子怎能由他人抚养,皇后娘娘,您身为六宫之主,要眼睁睁看着一个额娘失去孩子吗!”
弘历回头盯着青樱:“你告诉朕,哪个昏君能够平定大小金川,能够收复准格尔,统一新疆,朕在前朝辛辛苦苦,回来了,还要听你的说教?还要被你说成昏君!”
“李玉,将九阿哥和乳娘,带到永和宫,交给玫嫔。”弘历被青樱气的脑袋直发昏,仿佛被人重重打了一棍子,又不肯在延禧宫倒下,只能站起身来。
皇上拉着琅华转头就走,一边走一边对琅华说:“皇后,玫嫔那儿还得你去说说,让她好好教养永璂,永璂以后就是她的孩子了。”
琅华答应下来,但皇上刚刚走出延禧宫,就应声倒地,直直地躺在地上。
“来人,来人,江与彬,快过来,赵一泰,赶紧去准备轿辇,送皇上回乾清宫。”
延禧宫的这场闹剧以皇上被气晕结束了,而永和宫的玫嫔,看着从天而降的儿子,一脸的茫然。
“孩子?娴妃的孩子?给本宫养了?”玫嫔一连三问,李玉只好一直点头。
李玉走后,玫嫔陷入了沉思,她和娴妃素来不和,但孩子是无辜的,况且九阿哥这么小,她从头养起来,肯定会和她亲的。
只是,得把小凌子再送回四执库,不然对永璂的身心发育不好。
“来人,赶紧把那个小凌子赶回四执库,不准再让他踏入永和宫!另外,告诉四执库,小凌子干活邋遢,身上恶臭,让他们好好调教!”
平白无故多了一个孩子,玫嫔心里惶恐,这可怎么养啊,听说还生着病,生着病就得穿厚点,玫嫔决定,让人先去承乾宫问问经验,再要点十阿哥的厚衣服先穿着。
玫嫔看着还在发烧的永璂,心里五味杂陈,轻轻地从乳娘手中接过来,抱在怀里。
她的脸贴在永璂的小被子上,细细地感受孩子的动作,仿佛她曾经失去的那个孩子又回到了她身边。
她满眼泪水“好孩子,额娘会疼爱你的。”
舒妃和豫嫔得知情况,急忙举荐了更擅长儿科的包太医来为九阿哥诊治,还带来了一堆十阿哥没穿过的衣服还有补品。
两人教玫嫔如何照顾生病的孩子,如何在脚底擦些清酒给孩子降体温,孩子出门的时候要用棉被轻轻盖住头,事无巨细,玫嫔听得极为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