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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墨安,你早就认出我来了是不是?”他瞪着眼,做出最凶的表情。凌墨安看着几乎要贴在自己身上的人,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轻“嗯”一声。白羽遥问。“白客卿呢?”凌墨安平移开视线。“并无此人。”白羽遥咬咬牙又问。“那元尚书为你引荐过别人?”“亦...无此事。”短短八个字,给白羽遥气的!仅次于被离钰气到。他见凌墨安领口处露出白皙的脖颈,只想一口咬上去。咬死也罢!“为什么不直接揭穿我?”凌墨安抿抿唇,复又看向他。“我不敢...”他不敢打草惊蛇,不能不管府中众人的命,更不知揭穿后,白羽遥会不会又消失不见了。见他神情哀伤,白羽遥蓦然想起花园里的茉莉花灵曾说——“他经常半夜一个人在花园里闲逛。”“还有喝晨茶的习惯,大约是因为需要它吊着一整天的精神。”“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会很开心地...”“......”白羽遥一下松开凌墨安,扭头走出屏风。当怒气卡在他胸膛里,上不去下不来的时候,他瞥见了床头案几上的茶杯。“那你也知道刚刚的承祈是我假扮的?”白羽遥转身对跟出来的凌墨安道。凌墨安点了点头。“嗯。”白羽遥的火又被他这副任人宰割的样子给拱了起来。他能想得明白,凌墨安身为这俗世的王爷,要多思考虑的,自是比他这个天界太子要多多了。可凌墨安既然不确定他是不是来害他的,竟还喝了他送的东西!这是真的不想害他。若是想呢?“你拿命来赌啊!?”白羽遥指着茶杯朝他吼。凌墨安的眸子反倒亮了,脸上也露出些许悦色。“但我赌对了,不是吗?”“你!......”凌墨安一句话又把白羽遥给堵了回去。他现在是气不打一处来,却连半个发泄口都找不到,徒劳在原地转了一圈儿。凌墨安见人真的气极,便想上前去安抚安抚。不料他刚迈出一步,右手就被窜到身前的白羽遥给抓住了。紧接着,他手中多出一把匕首。凌墨安神情惊恐。下一秒更是浑身的血液瞬间逆流——白羽遥紧紧攥着凌墨安的手,助他把匕首拿稳。而那寒光闪闪的匕首,只隔着薄薄一层衣料,正中白羽遥心口。救人“!!!你干什么?!”凌墨安死死盯着刀尖。他的手在抖,可他丝毫不敢挣扎。白羽遥真的在用十足的力气攥着他。他怕真的伤到他。“凌墨安,有些事情,我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而且说了你也未必能接受。”“我只告诉你。我不是你们朝臣争斗的任何一方派来的,更不是皇帝。”“我是来解决你和凌墨渊之间的问题的。”“不过这事情有点儿复杂,我也还没太搞明白,需要你的配合。”“反正你现在也算是无计可施、穷途末路了。要不要相信我,你自己选择。”白羽遥半分不给人插话的机会。只在说完后,沉默着给了凌墨安些反应考虑的时间。白羽遥目光坚定,架势骇人,但他的赌注远没有凌墨安狠。毕竟凌墨安肉体凡胎,毒性再弱的药喝了也会性命堪危。而他就算被这匕首把心脏捅穿,才只会流点儿血,疼上一会儿罢了。“现在,我放手了。”匕首在白羽遥松手的同时,应势而落。白羽遥见此,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就忽觉身前一暖。凌墨安死死地抱住他,仿佛要把这些年所有的情绪,都压灭在与他的距离里。白羽遥懵了。他有些呼吸困难,正抬手欲推开凌墨安,却听到他哽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想不明白...”凌墨安一介凡人。神魔用了什么招数,他再聪慧又怎会知道?他所能看见的、懂的,是自己的至亲似一夜之间变了。从对他无微不至、宠爱颇多,变得冷漠介怀、刀剑相对。人嘛,越是想不明白就越是会想。三年,没疯已是万幸了......凌墨安的这句“想不明白”就如同棉花锤子,把白羽遥的心捶个软烂。他欲推人的手自然变换了个位置,回抱住凌墨安,安抚道。“都会好起来的...”白羽遥一只手缓缓上移,轻柔盖住了他的后颈。神力悄无声息在他掌中运作。慢慢的,束着白羽遥的力量越来越轻、越来越轻。“好好睡一觉吧。”凌墨安的双眼不受控制地合上,两条胳膊耷拉下去,全靠白羽遥的支撑才没有倒下。白羽遥将人放回床上。他来时凌墨安只多套了件中袍,想来不会不舒服,便只把他的鞋脱了,又虚掩了层薄被。凌墨安呼吸轻缓,眼角泛着粉色。一张脸被浅青的中袍衬着,如一块出尘的玉。白羽遥在床边静默瞧他一会儿,然后消失了。京都城中的屋舍繁华富贵、鳞次栉比。白羽遥穿行其中,很快便到达了目的地——老街中一处不起眼的旧房前。敲门声响起时,槐序正躺在简朴的床上呼呼大睡。他睡觉从不盖被子,也不脱衣服和鞋。尽管这么睡觉并不舒服,可槐序还是在白羽遥忍不住破门而入的时候,才堪堪醒过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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