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祈呆滞一息,乐了,凑近打趣道。“哟,想不到堂堂天界太子,也会有被凡间路累到脚的一天啊?”白羽遥冷淡睨着他,手一摊也懒得争辩。“对,我就是累了,我走不动了,我要休息。”说罢,转身就往离得最近的石阶走去。承祈盯着他的背影,边跟上边想——唉~看来要加紧练瞬移喽。“哎你别坐那!”承祈又愣了,屁股刚沾上石阶。白羽遥见他投来疑惑的目光,“噗嗤”笑了,指了指身后的字画阁。“你坐门口了,会挡人家生意的。”承祈望望阁楼牌匾,眉头一挑,屁股也不抬,直接就往白羽遥那边蹭。白羽遥一开始还没说什么,直到被迫挪了半丈才大喊。“你就不能走几步啊!?”承祈不理他,手臂往后一拄,两条腿舒展开来,晒太阳。白羽遥一个人斗不起嘴,便四处张望,想寻些热闹看。他双手托着下巴,视线到处搜索,忽就定在了对街茶楼二层的窗口上。“承祈。”白羽遥声音不自觉压低。承祈听出其中警惕,猛地睁眼看他。白羽遥紧盯着坐在窗边的人。承祈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眉头狠皱!“承祈,我们哎!”不等白羽遥说完,承祈就快速拉上他的胳膊,想将人拖走。白羽遥被迫踉跄两步,接着双手反拽承祈,稳住身形。“承祈你干嘛?竭溺他就在哪啊!”白羽遥整个身体向后坠。他的力量跟承祈差不多,承祈没拖动他,他也没能把承祈拉回来。承祈咬着牙说。“你现在打不过他,我不可能让你去找他,想都别想!”白羽遥哭笑不得,双手还不敢卸力。“谁说我要光明正大的去找他打架了?你忘了我们隐身呢?”承祈紧跟道。“隐身也不行!隐身也危险!王爷不在,你要出了什么差池我可担不起责任,你最好立刻跟我回去!”此时,身在茶馆二层的竭溺正气定神闲地品着茶,眼神还有意无意的,往邻桌两个看起来很般配的人身上瞟。楚川牵着害羞女子的手,开心道。“那清清你在这儿喝茶等着我,我去去就回。”女子腼腆一笑,点了点头。待楚川一步三回头地下了楼,那女子眼中的缠绵霎时变成了嫌恶,扭捏的动作放大,一脸晦气地给自己倒茶。竭溺声先一步。“啖髓,当良家少女的感觉怎么样啊?”啖髓目光婉转,魅惑又不屑地瞧了他一眼。“少废话。你知道我如今出来一趟,要跟那个小崽子费多少口舌吗?有话还不快说。”竭溺调整神色,道。“楚盈犹豫不决,迟迟不对白羽遥下手,尊主有些等不及了。”啖髓随手推了推一盘香点。“知道了,我再从楚川身上下些功夫。楚盈不信我,但楚川说的话她会上心,可真是位好姐姐。”“不过话说回来...”她身子朝竭溺那边倾斜。“你就不好奇,尊主为何急着要让楚盈对付白羽遥吗?”竭溺深紫色的眸子又暗几分。杯中茶水波动,被拿起又放下。“尊主的目标,不是白羽遥。”啖髓听他这么说,黛眉微簇,复而舒展。“你的意思是,尊主想借楚盈之手,挑拨凌家兄弟的关系?”竭溺调笑问。“得不到就毁掉,是不是很像帝王的作风?”啖髓嗤之以鼻。“我看像是你的作风。”“呵,够了解我的啊。”啖髓轻哼一声,又道。“楚盈不是傻子,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对白羽遥痛下杀手。虽说死士身上查不出什么来,可万一引火上身,那就得不偿失了。”她的指尖轻点碗口,绕了一圈,说。“我总觉得楚盈找死士,应当有别的打算。”竭溺抬眼看她。“你发现什么了?”啖髓毫不客气地回看,笑意泛起,轻启朱唇。“女人的直觉。”“切~”竭溺起身,掸掸身上的点心碎屑,道。“她要死士去干什么并不重要。在这场游戏里,她只需出死士这个人就够了。”“还有,尊主交代我去办另一件事,楚盈后面的事,你和无餍配合。”“好。”啖髓应声,目送竭溺走了。“哎哎哎他过来了!快走快走!下去。”“埋伏”在楼梯口的承祈推着身后的白羽遥。“哦哦!”俩人一路小跑,直到保证自己的隐身不会被察觉才停下脚步。不等承祈喘口气,白羽遥便急着问。“他们说什么了?”承祈摇头。“距离太远,人声嘈杂,没听清。”“啊!?”白羽遥瞪大双眼。“那你还表现的聚精会神的!没听清你怎么不早说啊?我们再往前多靠靠说不定就听见了。”承祈不耐烦地叉腰。“你有完没完?咱俩身上的隐形咒是几重你不清楚吗,还往前多靠靠,被堕欲魔和色|欲魔发现了怎么办?然后他们再喊来贪欲魔,咱俩二对三?”“那咱今天还能回得去吗?”白羽遥的脾气也上来了。“那你也应该早点儿告诉我啊,害我白白信任你的猫耳朵!”承祈理直气壮道。“我要你信任了吗?”“你!”“你什么你?你现在最该做的事,就是转身、回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