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同白羽遥的说法。只是有些时候,他真的顾不上那么多。承祈一听不乐意了。“白羽遥,话不能这么说,那人各...”“承祈。quot凌墨安示意他冷静,道。“羽遥说的对,她着实无辜。”他轻叹一声,言语间参杂着别样的忧虑。“可羽遥,在保护他人之前,还是要先保全自己。”白羽遥紧着问。“你也算他人?”凌墨安不假思索。“算。”“那对你而言,我也是他人?”凌墨安嘴唇颤动,哑口无言。此事好像成了闭环,俩人怎么绕都绕不出去。承祈悄悄叹息,麻利收拾完桌子,在一片诡异的宁静中合上了房门。再有约莫两个时辰就天光大亮了。凌墨安把视线从窗外移到白羽遥身上。后者钻进薄被里,赌气般留给凌墨安一个后脑勺。只是不出几息,他又翻过身来,软声说。“你抱着我睡...”凌墨安瞧着那眼巴巴望着自己的人,心真是软了又软,疼了又疼。二人相拥。白羽遥在凌墨安怀中入睡格外的快。不知过了多久。他隐约听到了木头碎裂的声响,迷迷糊糊地睁眼,看见了槐序的脸。他眼皮一合,以为自己又做梦了。反观站在床尾的槐序。他见自家外甥直往另一个男人怀里钻,牙都要咬碎了。“白、羽、遥!”床上俩人猛地睁眼坐了起来。槐序不大的一声怒吼震慑力十足。白羽遥瞪眼懵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声音抖得不像话。“舅、舅舅...你怎么来了?”凌墨安用余光扫了眼裂开的床柱,悄悄在被子里握上白羽遥的手。面对槐序不善的脸色,他吞了吞口水,先声道。“槐序上神,此事全...”白羽遥感到不妙,忙抽出手爬起来说。“不是的舅舅,是我的错!我...”“你闭嘴!”槐序的胸膛剧烈起伏。他在床边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指着汪然欲涕的白羽遥问。“借宿,都借到主人的床上去了?”“我问你,当了几日凡人,忘没忘记自己的身份?”白羽遥流着泪晃头,泪水滴在被上,摊成一片。“羽遥不敢...”凌墨安条件反射地伸出手想为他拭泪,却又在快碰到的瞬间反应过来。他怕惹得槐序更加生气,只能逼迫自己收手,无措地垂下了头。槐序将一切看在眼里。他身为上古四时神之一,久不闻天界诸事,天规条令自是限制不到他头上。他在凡间待的久,也多少受了些渲染,并不像其他神仙一般排斥凡尘之情。可是!...良缘石“那些动了凡心的神是什么下场,用我提醒你吗?”轻则禁闭,中则剔除神骨贬下凡间,重则灰飞烟灭。槐序光是想想都怕死了。此情绝非个例。白羽遥自然心知肚明。他胡乱蹭到槐序身前,双手抓住他的胳膊,急迫辩解道。“可是舅舅,我现在没有神力,是回不去天庭的。而且我还有司皇簿的事情要查。我向你保证,等这事结束了,我绝不贪恋凡尘。”白羽遥泪流的更狠了。他知道凌墨安此时一定如万箭穿心般痛。他不敢去看他。“我会回去的...”白羽遥垂下头,攥着槐序的指节泛白,哀声乞求。“舅舅我求求你...不要现在就把我们分开,求求你...”他怕到发抖,哭得直不起腰。槐序盯着白羽遥,什么也没说。房间里只有哭声。声声都在逼着槐序妥协,声声都在剜着凌墨安的血肉。仿佛过了很久。槐序终不落忍,俯身握住白羽遥冰凉的手,柔声道。“羽遥,不难过了。舅舅不是要急着棒打鸳鸯,舅舅只是怕你出什么差池,没法!...”没法向你母后交代...白羽遥上气不接下气地喊着舅舅,眼角绯红,跟上了妆似的。槐序替他抹去泪。眼一瞥,发现凌墨安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白羽遥,湿润的眸子里满是怜爱与释怀。事已至此...“...也罢。”槐序直起身,视线扫过凌墨安的脖颈——上面未曾消退的牙印还泛着淡淡粉红。他换上十分严肃的语气对凌墨安道。“外甥像舅。这段时日,还望恒王殿下多多担待羽遥。”此言一出,两道不可置信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了槐序脸上。白羽遥与凌墨安欣喜对视,而后笑逐颜开,回头道。“谢谢舅舅!”凌墨安更是迅速下床,光着脚,郑重给槐序鞠了一礼。“多谢上神,我自当尽心照顾羽遥。”别的不说,槐序对凌墨安的态度还是相当满意的。他随手将滑落的外衣拉回肩头,深沉道。“别谢了。就像羽遥说的,总之他如今也回不去天庭,这个时候非要让你们分开,又有什么意义?”“更何况...”槐序揉了揉白羽遥的脑袋,嘴角泛起一抹微笑。“离钰都还没说什么呢,我可不当这个恶人。”“!!!!!”白羽遥直接石化!他嘴唇微张,耳边蓦然响起离钰在巷子里,为他抹去血迹时说的那句——“一副战损的样子去给谁看啊?”...难道他那时便知道了?!白羽遥被惊得不能回神。槐序却坐到床边,悠闲问。“他是不是从来都没问过你,去哪、住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