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殿下,吴寒而今还需静养,得要在贵府住上一阵儿。”又拿出一个小玉盒。“他三日之内定会醒过来。这药丸有助恢复,请恒王殿下代为交予他。”凌墨安双手接过,道。“好,劳上神费心了。”槐序再次瞪了白羽遥一眼。心说费心又能怎么办?亲外甥啊!吴寒一事,槐序只能帮到这步了。至于人醒了后该作何解释,他可不管。白羽遥和凌墨安送槐序从大门离去。俩人正坐在连廊里想说词呢,田管家就过来禀报道。“王爷,那个死士醒了,该如何处置?”凌墨安不想杀他。可就算把人放了,他回到楚盈那儿也定是活不成。不若...“让人传出消息,就说本王昨夜遭遇刺杀,死士任务失败,自尽身亡了。死士...用药让他失忆,再给他足够的银两将人送出京都,越远越好。”“是,王爷。”田管家走后,白羽遥把脑袋靠在凌墨安肩头。“你是想让楚盈自露马脚吗?”凌墨安用脸颊蹭了蹭他的发,说。“我总得了解她为何要这么做。”“再者,也能让那些欲除掉我的人知道,不止有他们想杀我。”俩人眼前是蓝天白云,身侧是良缘挚爱。白羽遥缄默半晌,问。“墨安,你怕不怕?”“嗯?”白羽遥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抬眸看他,平淡的声音里隐藏着莫大的哀伤。“那么多人想杀你,你怕不怕?”怕吗?死亡永远令人恐惧。因为无论身份是何,它都避无可避。可就算一生渺小如粟粒,也总会碰上某件事,遇到某个人。不论他们的出现使你感到悲痛还是欢喜,都会让你平生第一次觉得。死亡,或许也不过如此。凌墨安睫毛颤了颤。他想抱抱白羽遥,却反被一双手臂环住。“我不会让你死的。”白羽遥贴着他的胸膛,合眼更加坚定地说了一遍。“我不会让你死的......”凌墨安被刺杀的消息一经传开,很快在京都城中引起轩然大波。最开心痛快的,莫过于被打压已久的李盛了。“此事是你做的?”屏风后的长者问。李盛慌忙否定。“不不不,下官没得到您的令,怎么敢私自动作呢?”“哼,你不敢吗?那日宴席之上,我见你挺有胆子的。”李盛站在那儿踟躇不安,鞠躬辩解道。“实在是凌墨安欺人太甚,下官才...”“够了。”长者顺了口气。“我再说一遍。我只谋利,不害命。如果你觉得跟着我让你忍气吞声,心中不平衡了,大可另寻他处。”“下官不敢,下官不敢。”长者摆摆手。“出去吧。”李盛应声后欠身,合上了房门。待到安全之地,他身后的随从便迫不及待地上前,气愤道。“老爷,此事就这么算了?我们动不了恒王,难道连他身边的那个白客卿我们也动不得?”李盛冷哼一声,说。“恒王是出了名的护短。”“在他刚被封为王爷的时候,一个富家子弟就因为在街上摸了几下他府中的丫鬟,他就直接把人家手筋给挑了。”侍从一阵胆寒,不自觉摸上自己的手腕。“就凭白客卿跟恒王的关系,动他?”李盛回头问。“你有几条命?”侍从连连道错,缩着身体跟在李盛身后,再不敢说话了。他们在街上走着走着,忽见前方百姓聚集。侍从领命挤进人群前端。发现是个身宽体肥的胖子,正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呼呼大睡。他听身边的人说,那人已经在此地睡了快二十四个时辰了,一直没醒过。人群中不乏有好奇心强,想近距离看看的。侍从也想,可突然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眯得所有人眼睛生疼。再一睁眼,那个嗜睡的胖子却不见了。众人震惊议论,不知谁大喊了一声。“地仙现身了!”而后“噗通”跪下去,开始磕头祈祷。有一个开了头,其他人纷纷效仿,很快就跪倒一片,口中皆念念有词。侍从本来不想跪的,但不知道是谁踢了他膝窝一脚。妖族眠汁的效果当真非凡。欲魔王连浇三壶热茶,才帮无餍把眼睛睁开。“醒了,睡得好吗?”他的声音带了丝关怀。无餍清醒过来惊恐万分,连脸上的茶水都来不及抹,就想起身谢罪。可欲魔王搭在他肚子上的脚一用力,他便惨叫着起不来了。肚子是贪欲魔的软肋,碰不得。欲魔王坐在椅子上,玩味地将茶水倒进无餍嘴里,把人呛的咳嗽不止。“咳、咳尊主饶、饶命。”“本尊有说过要你的命吗?”他拿起另外一壶茶,命令道。“张嘴。”“请、尊主...饶、饶了属下...啊啊啊啊啊!”欲魔王笑着,脚下力道一点点加重。无餍疼的面目全非,感觉胃要被踩爆了。“上好的小叶苦丁,要趁热喝,才不会苦。”欲魔王气定神闲地说。无餍再不敢忤逆,乖乖张了嘴。下一秒滚烫的茶水灌进喉咙,烫,他也得尽力吞咽。欲魔王脚下的力道却是不减。无餍双手扣着地面,浑身的肉都在抖,好不容易挨完这一壶,又来了下一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