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遥赞同说。“嗯,这趟确实不白走。不过那个叫陈悯的呢?墨安打算如何处理他?”“唉~”凌墨安替元长禾惋叹一声。“我已经派人去查他先前有无受贿了。就算没有,一旦我集齐他为李盛之事铺路的罪证,他也定难逃一死。”“只可惜了他是元老一手带起来的,若元老知其是这种人,不知会有多难过。”白羽遥严肃地点了点头,忽盯着他问。“元老...是当初你为了框我进府,谎称为你引荐了客卿的那位元尚书吗?他老人家知道这事儿吗?”“额...”凌墨安眼神飘忽,转瞬又替自己尴尬起来。那时他为了确保事情不会败露,便搬出了最容易与他串口供的元长禾。可谁能料到白羽遥第二日就自坦身份了?还是在清晨!“他老人家、也是没有知道的机会...”白羽遥目光幽幽,一脸要重启旧怨的表情,给凌墨安看得直发虚。他咽了咽口水,正欲说点儿什么缓和下气氛,白羽遥却乍然道。“哼!坏人。”这次,穿了鞋的白羽遥迅速跑开,并在将离凌墨安视线时,回身得意地说。“不理你啦。”继而飞快溜出了房门。那神采飞扬的小摸样,真是每根头发丝都洋溢着“报复成功”的快乐。凌墨安站在原地,整个人惊讶不已,心道——这仇也记啊?!不不不,白羽遥才没有那么小气呢。他不过就是想找个由头,对凌墨安撒下娇、俏次皮罢了。哪像竭溺?一言不合就杀人,还轻飘飘地对死者说。“算你倒霉,赶在我不痛快的时候撞到了我,下辈子注意点儿吧。”倒地的男人面部青紫、眼球凸翻,是被活活掐死的。他死了。可还没等到凉风吹散他身体的余热,竭溺就再次提掌,直接让他化为飞灰。仅半盏茶的功夫,一条生命消失了。但世间太大,这点变化除了会让他的家人痛不欲生外,不会再有任何影响。更不会唤起凶手的悔过之心。竭溺离开郊外,无事发生过一般回到京都老宅。老宅堂门大敞,欲魔王正翘腿而坐,闭着眼,听啖髓汇报柳晟章的动向。“回来了?”欲魔王打断女声,沉言道。“让你办件事,你走了一个月。本尊现在心情不错,可以听一听你的解释。”竭溺悬着胆,在离欲魔王一丈远的地方站定。“禀尊主,并非属下偷懒,实在是那小仙太过狂傲,多次反驳属下的意见,才导致炼容时间延长了整整一倍。”竭溺与那人原在性格上就针锋相对,现今更是达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如不是需要他在仙界收集枉死的忠魂,竭溺能当场将他大卸八块。欲魔王不想在他们之间的小打小闹上多费口舌,依旧闭目养神。堂中气氛紧张。啖髓见状,悄悄给竭溺使了个眼色。竭溺立即会意,拿出一卷绫锦书,恭敬奉上。“尊主,这便是融合了兰池卿精魂的遗诏。”欲魔王听此缓缓睁开眼。他起手,遗诏亦随着他的动作浮至半空,慢慢展了开。“嗯,融合的不错。”欲魔王言语间散去几分压迫,道。“真遗诏呢?”“已经送进皇宫交给刘正了,只待尊主下令藏于何处。”“不急。告诉刘正谨慎些,凌墨渊这人机敏得很,别再让他瞧出破绽。”竭溺应声颔首。“是。不过属下觉得尊主无需太过忧心,刘正身为太监总管,随机应变的能力总是有的。”欲魔王放下翘着的腿,起身将泛粉光的遗诏拿进手里,同时道。“你们可别小看了凌墨渊,他是个称帝的材料。”这话让竭溺和啖髓惊讶极了。凌墨渊究竟做了什么?竟能得到一向睥睨世人的欲魔王的认可。啖髓耐不住好奇,问。“尊主是指他秘密派使臣外交,与羌戎另一面的邻国联合,形成了对羌戎的夹击之势吗?”她话音刚落,竭溺便紧跟着说。“光有势有什么用?我们在羌戎与景夏的战事中三次出手,收集了无数魂魄。如今景夏戍边兵士不过五六万,凌墨渊再有本事,还能凭空变出人来?”“若本尊说他能呢?”欲魔王在俩人震惊的注视下负手踱步,言说。“兵力不足,乃守国大忌。本尊从前也以为凌墨渊不懂。可近来,本尊却意外发现在东北密林中,藏有近二十万的精锐步骑。”“二十万精锐啊...岂是他登基这不到一年便能养出来的?”此问引人深思,但竭溺懂了。先帝本性固执,鲜听人劝。凌墨渊身为太子,必定也是拿父亲毫无办法了,才会暗养私兵。“数量庞大,偏无人知晓。实力本雄,却退而藏锋。本尊在人间十年,从未觉得凌墨渊会具有如此胆识与谋略。可现在...”他仰头舒了舒气。“本尊不得不承认了。”先帝啊先帝,你可真是有两个好儿子。一个比一个难对付。早知道,就不让那小仙去指引楚川拿亲缘祭了。若没有受血缘影响,你也不会在病中疯癫致死,定还能再多活个几年。你可比你那两个儿子好控多了。失策啊......失策!真是失策!折枝挽发这种事儿,怎么能劳上神亲自动手呢?看看!手破了不是。吴寒脑抽,想也不想就抓住槐序的手腕,将那根冒了血点的手指含进嘴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