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安想想,不洗了。走到院子里喊竹寅和竹辰。竹辰道。“王爷有何吩咐?”“你们两个带人,将这些东西烧干净。”竹寅竹辰瞧了瞧面前那一堆布品。不理解,但照做。“是。”凌墨安吩咐完后,正要走,却被竹寅叫住。“王爷留步。”他率先跪下,恭敬道。“属下斗胆,敢问王爷,近来属下与竹辰可是犯了什么错?”凌墨安微微蹙眉,实话说。“不曾。为何如此问?”竹辰道。“因为最近属下同竹寅,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昏睡,可又寻不到缘由。今日王爷与公子外出,还不许我们跟着,我们就在想是不是我们无意间误过事。”凌墨安听后看了在旁的吴寒一眼。心道——平岚多事,神魔交一次手,他们就得晕一次,任谁也架不住啊。“你们多虑了。今日本王带羽遥外出,乃为私事,故不用你们跟随。你们如若有错,本王定会指出来,无需这般,起来吧。”“谢王爷。”凌墨安紧跟道。“适才你们说会无故昏睡,本王想是否有劳累之因。这样,本王明早将竹巳和竹亥调过来,你们先休息。”俩人一听更是高兴,谢恩乐乐呵呵地去烧东西了。浴房中水汽氤氲。槐序坐在屏风外面,伴着水声和白羽遥的言语出神。白羽遥说了一通,连叫几声却没得到回应,大喊。“舅舅!”槐序恍然,慌乱站起来说。“怎么了,要我递你衣服?”白羽遥拍拍水面,不开心。“什么嘛,你都没听我讲话。”“那你再讲一遍。”“我说,我出了这样的事,我师尊是不是该来看看我啊。”白羽遥有好多问题想问离钰。槐序说。“你没醒时,我就已经告诉离钰让他过来了,你等着吧。”等着吧。你师尊得先去收拾别人。我爱你“所以你是怀疑,自己被利用了?”京都那座不对外人展现奢华的老宅之中,欲魔王身着简袍,语气懒散。竭溺在他面前跪着,眼也不敢抬,忐忑回道。“属下、属下是怕有人拿属下的身份,做些对尊主不利的事...”“呵~”欲魔王不明喜怒地笑了声,彻底没了睡意。他睨视着同样跪地的啖髓,慢悠悠说。“有你们俩在,不利于本尊的事,还需旁人来做吗?”啖髓赶忙扣头。“尊主恕罪,属下也是一时气丢了理智,才会出此主意。求尊主看在属下与竭溺皆未得手、尚能挽回的份上,网开一面。”竭溺也道。“属下知错,求...”“起来。”欲魔王这声令下,竭溺和啖髓纷纷抬头,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这就...过去了...?欲魔王见状笑道。“不是求本尊网开一面吗?怎么不动呢,不愿起?”竭溺和啖髓还是有些胆颤,可转念一思,主人若是想惩罚他们,哪里用得上拐弯抹角?“多、多谢尊主。”欲魔王笑意依旧,等俩人站好了才道。“不必谢。你们归属本尊,犯了错,本尊可以不计较。但是其他人会不会计较...本尊就不知道了。”竭溺听完正觉不妙,身后的门就“砰”的一声碎开!一点银光分毫不给人躲闪的机会,直直将他钉飞在檀木柱上。赤衣残影紧随其后。离钰握上长枪的枪杆,用力一送,枪头便从木柱的另一端出来了。红缨坠血。离钰此刻比魔更像魔,呼吸杀气腾腾,咬着牙问。“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是...”竭溺额头粗筋拱起,一说话,嘴里的血就含不住了。“不是我...”能让离钰此等动怒,必是白羽遥的事。可他早早就被人捆了扔在墙角,发生什么都不是他做的。啖髓瞟了眼被贯穿的柱子,脸色发白。她见过骇人的阵仗,但祸不及自身时,总是不知道怕。反观欲魔王,连姿势都没变,十分淡定地翘腿坐着,看样子,还想再喝杯茶。“不是你,还能是谁?!”离钰精心养了两千多年的宝贝受此侮辱。他什么也听不进去,手腕一翻,鲜红的神力便顺着长枪涌向竭溺。那是净魔之力!关键时刻,欲魔王突然闪到离钰身边,手指一点枪身,阻了那力量继续前行。“离钰神君消消气,那些荒唐事,确实不是他做的。”欲魔王手很疼,态度却很好。离钰冷冷抬眸,道。“殷卯,你我早有约定,无论事态发展到何种地步,魔族都不得碰羽遥一根头发。”“先前羽遥内丹被封,你说是他阻碍了你们收集魂魄。好。羽遥的性子我了解,他确会如此,所以我没有计较。”“但这一回,你的手下色胆包天,为一己私欲毁了你我之约,破了我的底线,你还要为他诡辩不成?”欲魔王的手非常疼,那种灼烧的痛感正在渐渐磨灭他的耐性。“离钰,其实你很沉稳,可一旦事情牵扯到白羽遥,你就像是被蒙了心窍,冲动极了。”“本尊也不为竭溺找什么说辞,毕竟事虽非他所为,但那份心他还是有的,权当给他个教训。”“离钰,你我合谋已近万年,向来稳妥,如今计划已近尾声,这个时候惹急了你,于本尊而言没有任何好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