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寒倒有些委屈了。按实际辈分,槐序是吴寒祖宗的祖宗的祖宗的...祖宗辈。可若按长相,槐序看起来甚至比吴寒还要年轻两岁。“那...槐叔叔?可不能再往上算了,叔叔这张脸真当不了爷爷。”“哈哈哈哈哈...”离钰慢慢走进俩人视野。他本不想笑的,奈何实在控制不住。槐序早知道他来了。横眸一扫,定在离钰脸上。离钰立马噤了声。“...你们进来。”吴寒和离钰乖乖照做。前者合上门,见槐序发还散着,便把好吃的放在桌上,主动变出一段绽花的桃枝,请求说。“上神,我来帮您束发吧。”离钰在场,槐序正要拒绝,却见吴寒耷拉下眉眼道。“我特意学的...”“......”心软是病。铜镜前的槐序浑身都不自在。待吴寒弄好他的头发后,他就以有话要与离钰讲为由,将人说走了。这下离钰的笑容更张扬了。他走到镜台前,按着槐序的肩头喊。“槐兄。”“......”“槐叔叔?”“你发什么神经?”离钰噙笑,正经了些,直起身问。“你哪儿认识的这么有勇气的小辈啊?才两百岁就有胆子追求你,还成功了。可见是有多会哄人。”槐序嘴硬。“谁说他成功了?”离钰故意追问。“没成功吗?”“......”开了花的铁树真是奇怪。连两个最简单的字都说不出来,还把自己耳朵憋红了。“罢了罢了。”离钰抱上手臂说。“反正你又不像羽遥,年龄小容易吃亏。若有朝一日想设宴席,记得邀我。”槐序快速整理好心绪,从台椅上起来,问。“你去找过殷卯了?”离钰“嗯”了一声,又反问道。“现在是几月?”槐序言。“十月中旬。”“十月中旬...羽遥是六月被殷卯封的神力。如此算来,至多再过两个月,他就能回天庭了。”槐序听此轻叹说。“我看羽遥早已不是能不能回去的事了,而是愿不愿回去。”离钰蹙眉,不容置喙道。“愿不愿回去也都得给我回去。他是太子,帝位的重担迟早会落在他身上。神凡相恋,本就有违天规,若再不及时止损,日后东窗事发,他身在其位该当如何服众?”“再者他处于凡间,不说我一天要下来多少遍,就论我这颗心,能不能放得下?这各界各族有没有野心,这世间究竟乱不乱。羽遥了解不深,你我还不清楚吗?”清楚。槐序垂下眸。心道就是因为太清楚了,所以才会隐居在俗,处处受限。“那司皇簿怎么办?若到时错乱还未更正便让羽遥回去,估计他该闹了。”“闹?”离钰叉腰。“他能怎么闹?还能主动去找殷卯,再吃一次封丹的药?他要真傻到敢这么干,看我不打断他的腿!”槐序忙道。“你别激动,羽遥不能。况且殷卯那个上古魔王,手里的东西都珍贵着呢,不是能随便给的。”离钰说。“那他就给我乖乖回去。我养他到这么大,最不怕的就是他闹。寻常小事我可以让着他,但这事,没得商量。”槐序没再接话。只心中感叹说天意弄人,竟让良缘也成了劫。唉,可惜凌墨安了。“墨安。”白羽遥一边往嘴里送肉丸子,一边凑到书桌前问。“在看什么呢?是查到陈悯的受贿证据了,还是李盛的背后之人有眉目了?”凌墨安放下承祈传来的字条,笑着看向他。“都有。不过他们才刚开始有所动作,若想除根,便需静等。只是难为了承祈,要两边操劳。”“看。”凌墨安把字条递给白羽遥,说。“这就跟我叫苦了。”白羽遥腾出手,拿起一瞧——王爷!我已经好多天没有睡懒觉啦!你告诉那家伙,让他也不许睡懒觉。“呵~这个承祈...”白羽遥无奈说。“明明就是想我们了,还非要找个遮掩,真不愧是他。”“羽遥要不要给他回个信?”“当然要,告诉他就睡懒觉,就睡!”白羽遥写完回信没多久,槐序和离钰便找了来,后面还跟着吴寒。“师尊要走了吗?”白羽遥忽有些没来由的不舍。离钰揉了揉他脑袋,道。“要走啊,天上一堆事儿呢。”还有尹不怜这个大麻烦。但好在,她的真实目标是离钰。只要离钰站出来,她就没有时间,再来找白羽遥了。万域渊万罗山中万罗洞,万域河下万域渊。严格来讲,这里其实不属于神界。因为它只是时空之间相互摩擦,压挤出来的一小块地方。后也不知是被谁利用,将万罗洞定为天帝御用的闭关之地。而山河其下,却又成了令所有修行者,都闻之颤栗的炼狱。“人呢?”离钰沉静的嗓音在一众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脱颖而出,让那掌管万欲渊的小神直冒冷汗。“启、启禀神君,前些时日政言使大人来此,说一桩旧案有疑,需将尹不怜押到别处严审...”“哦?这么说,是兰池卿亲自,把人带走的?”长明火把映不暖离钰的脸,反将那一袭红衣照得更显血色了。“是大人亲自提走的。大人来提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且所需卷令俱全,小神没有理由不放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