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遥身子一歪,双臂搭在凌墨安肩膀上。“醋劲儿这么大,日后是不是连我看别人一眼也不成了?”凌墨安撇开脸,道。“羽遥就喜欢长得好看的。”“用词不当。”白羽遥扶正他的脸说。“我那是欣赏,不叫喜欢。我喜欢的、我爱的,从来都是你,也只有你。”“凌墨安,我喜欢你,我爱唔...”凌墨安狠狠堵住了他的嘴。呼吸逐渐急促。白羽遥用胳膊紧紧锁着人,样子倒像是比凌墨安更想吃了对方。“看...”白羽遥擦着凌墨安的唇说。“我就不会想这么对别人。”潮热的气缠红了凌墨安耳根。白羽遥心计一生,故意放开他道。“不过墨安要非认为我与竹亥有些什么,我也可以去找他试试。”“!!你敢!”凌墨安用力将白羽遥扯回怀里。“不准去。不准喜欢别人。”他把脸埋进白羽遥脖颈,贪婪摄取着兰花香。“你是我的。”白羽遥仰着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笑得可开心了。这才是凌墨安该有的、他喜欢的性子。别小心翼翼。墨安,你不欠我什么,反倒是我...还不清了......天显墨色,屋檐上的红笼,照亮了院中青桐树枝上的落雪。白羽遥和凌墨安出来,发现槐序和吴寒也在。“舅舅,你们干嘛呢?”槐序的视线扫过白羽遥脖子,又抬了上去,说。“我也想要雪狮子。”实际上就是想要吴寒给他堆。白羽遥道。“那你们动起来啊,光在树下站着有什么用?”吴寒尴尬一笑,说。“我们也刚来,这不想着等等你们一起嘛。早知道你们在...哈哈哈哈...是吧。我们就不等了。”?什么“哈哈哈哈”?白羽遥瞧吴寒的眼神儿总是往自己肩颈处瞟,猛反应过来,捂住红痕道。“舅舅你别误会,我们没有...”“我不管,那是你们的自由。”是你们为数不多、为时不长的自由。“对对对。”吴寒意有所指道。“哪怕你们再晚出来,我都不会想歪。绝对不会。”白羽遥瞪他一眼,又指着他朝凌墨安控诉。“墨安他怀疑你。”怀疑你时间短、怀疑你不行、怀疑你身为男人的尊严!凌墨安笑笑说。“最起码我可以。”不像某些人,还在跟心上人分房睡。吴寒道。“哎这么聊天就没意思了啊。”戳人痛处。槐序假装听不懂,对吴寒说。“人也等到了,开始吧。”“好嘞。”又对白羽遥道。“我们比比啊,看谁堆的快。”“比就比。”青桐树将积雪“一分为二”,左边归槐序,右边归白羽遥。虽定了是比赛,但四人谁也不想破坏这宁静美好的氛围,皆有条不紊地堆着雪狮。进程过半时,吴寒忽停下动作,似生了决心般问槐序。“上神是真的不介意吗?”槐序抓雪的手一顿,耳边骤然重现出那弟子刻薄的声音——“不过就是想与你双修,用来提升修为罢了。”半月前的寒月穿透时间,照亮此刻雪地,照在了槐序心上。“......”槐序那天还眼巴巴盼着人问呢,今日却说不出口了。可能是气氛不对...吴寒没得到回应,低下头继续堆雪狮。这段时日,槐序是对吴寒有所不同,可吴寒说的喜欢,槐序一次都没有回应过。没有明确答案,那些不同,就随时能变成对小辈的纵容,对老友徒弟的照拂。而最接近答案的,只有槐序的那句“我不介意。”是真的不介意吗?我知你不会没有所谓,知你并非毫不动心。但...请给我一个无关其他的身份,一个能毫无顾忌的、跟在你身边的理由。雪狮子堆好了。两个并排,威风凛凛。白羽遥困得厉害,先一步同凌墨安回房睡觉了。槐序变出两个金铃铛给它们系上,笑容恬淡。“我们也回去吧。”吴寒悄悄叹了口气。“好。”径直而行,穿过几条回廊,便到了槐序所居的屋子。吴寒正要辞别,就见槐序突然靠近亲了他脸颊一口。“!!!...”趁着人没反应过来。槐序心一横,便什么都说了。“吴寒,我心悦你,你若真敢那般利用我,不管你是谁的徒弟,我都一定废了你。”槐序脸好烫好烫好烫...说完飞速推门而入,“砰!”的一声把吴寒关在外面。靠门捂脸。良久。哈哈哈哈哈哈哈!!...吴寒双手捂嘴,尽最大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憋得直转圈儿,比偷到稀世珍宝的贼还兴奋呢。夜越来越深。槐序好长时间没听到动静,以为吴寒走了。谁知开门一看,人正干劲儿勃勃的在门前堆雪狮呢,看身形,比院中那个还要大。“呵~”槐序合好门缝,走几步躺到吴寒给他铺的、软乎乎的床上,暗道——傻得冒气。但...喜欢。今夜谁能睡得安稳呢?反正竹亥不能。自前日那人来找过他后,他便夜夜噩梦缠身,不得解脱。“你怎么来了?”竹亥熟练藏进阴影里,听头戴面罩的男人说。“领队受首领之命,让我等追取悬音笛。路过,来看看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