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凌墨安听乐师吹的好,便嚷着要学。又因为自己吹的不好听,就不学了。怎么就吹不出和乐师一样的感觉呢?如今...凌墨安懂了。冬日的柳树不再枝繁叶茂,黑尽的天上也没有夕阳。府中双亭孤单地立着。凌墨安踏上二楼。箫声苍凉。“香冷金猊,被翻红浪,起来慵自梳头。任宝奁尘满,日上帘钩。生怕离怀别苦,多少事、欲说还休。新来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休休,这回去也,千万遍《阳关》,也则难留。念武陵人远,烟锁秦楼。惟有楼前流水,应念我、终日凝眸。凝眸处,从今又添,一段新愁。”【1】不能相望的一角。白羽遥合着箫声,默出了这首词。这词写在曲谱背面。凌墨安不小心掉了它,白羽遥遇见,就捡了起来。抄家“什么!!”正在陪凌墨安完成抄家准备的白羽遥霍然站起。“苍月被软禁在皇宫了?!”承祈忙道。“对,宫里传来的消息,不会错。”曲苍月闭门近四日,好不容易将亲缘祭的解药炼好,天不亮就往皇宫跑,结果才去没多久,就被软禁了!?“岂有此理!明明定好了让苍月自由进出,却出尔反尔。楚盈她到底想干什么?!”凌墨安见白羽遥动怒,边为他顺背,边说。“她应是还不信我,怕我伤害兄长。”“这还有何不信的啊?!”白羽遥着急,也替凌墨安委屈。“你那天手都紫了。”凌墨安道。“羽遥莫小瞧了皇位对皇家子嗣的诱惑。我若真有篡位之心,别说手紫,就是拿命去骗哥哥信任也不为过。”“楚盈此番冲我,我不露面,她暂时不会动苍月。”白羽遥扶桌。他想着柳庭风在妹妹身边,倒也很快冷静了,说。“可还有半个时辰就是辰时,命令已下,柳府必定要抄,你走不开的。”凌墨安也没料到楚盈会此刻发难。正想着解决办法,忽见白羽遥把白弦鞭召了出来。“!羽遥别冲动,楚盈还打不得。”白羽遥无奈。“我打她干嘛?”“那你这...”“我要私闯皇宫,总不能手无寸铁吧。”凌墨安那边耽误不得,白羽遥这头也放不下。为今之计,只有他亲自进宫、亲自去护苍月。凌墨安别无选择,扭头道。“承祈,你陪羽遥一起去。”“不行。”白羽遥断然回绝。“承祈必须跟着你。柳晟章穷途末路,万一偏激到不择手段,你会有危险。”凌墨安说。“我带那么多侍卫呢,怕什么?你孤身闯宫我才不放心。”白羽遥问。“他们加起来有承祈一个人能打吗?”!凌墨安愣住、凌墨安沉默。承祈听着这话可太骄傲了,说。“把王爷交给我你就放心吧,就算柳晟章万箭齐发,也不会有一支伤到王爷头发。不过,你自己去确实不妥。宫里使不出神力,要遇上意外,身边没人怎么行?”白羽遥觉得这俩人有点过度保护他了。但为令其心无旁骛地行动,还是选了人。“竹亥回来了吗?”承祈答。“回来了,在房间做准备呢。诶你怎还点名带他?”“带他养眼。”“!”承祈瞧向凌墨安,心道——这地位、有点低啊...“也好。”凌墨安言。“羽遥,切记要小心,另外若事情尚存转圜的余地,请勿与楚盈撕破脸皮......就当是为了我。”白羽遥心中感慨,碰碰凌墨安的手说。“我是不计后果的人吗?”“不是。”凌墨安握住那只手。“我们定好,先处理完事情的一方去找另一方,如实在不便,就回府等。”白羽遥轻捏了他一下。“好。”言毕,白羽遥将鞭子别在腰间,迅速出门去找竹亥。临近天明,穿夜行衣也多余。颂真在竹亥的房间里,见状便同行。三人只能瞬移到宫墙外。为避免无头寻找惹上不必要的麻烦,颂真主动变成小蛇溜了进去。他速度很快,刚过一刻就回来了。白羽遥迫切地问。“她们在哪儿?”“皇后寝宫的偏殿。”“情况如何,是不是很不好?”颂真眼中闪过犹豫。“不...”白羽遥一看更急了,不等颂真说第二字便让他在外接应,旋即叫上竹亥就跑。俩人身影整齐,借助跑轻松翻过了十米宫墙。“......不是。”颂真来不及讲。一路躲开巡防士兵,倒也顺利。偏殿前有人看守,白羽遥摸起石子将他们打晕,忙不迭推开了门。“苍月庭风、你们!...你、你吃什么呢?”闻言,曲苍月停止咀嚼,用被塞得鼓鼓的嘴说。“糕点啊。还挺好吃的,哥你要不要来一块?”“......”白羽遥蹙眉盯她半晌,才扶了下额头问。“不、你们不是被皇后软禁了吗?!”“对啊。”“!软禁都能被你俩搞成幽会的氛围?还有糕点吃!你还坐他怀里!”曲苍月趁机咽下嘴里东西,道。“我要未婚夫抱抱怎么了?”白羽遥深吸一口气。“这是重点吗?!”柳庭风赶忙解释。“是这样的殿下,我们一进宫就被带到了这儿。皇后说要关着我们,等恒王殿下来,我们不能伤人,便应了。这些糕点是公主说‘不能干等’,管皇后娘娘要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