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不敢当!”凌墨安马上拜得比他低。“晚辈姓凌名墨安,是景夏国闲王,万担不起冥君一礼。”溯商起身,将万千心思化作了轻笑,说。“我开个玩笑,王爷不必紧张,请坐吧。”这能不紧张吗这...凌墨安忐忑落座,忽想起件事来。“苍月,柏岱山下的村落安然无恙,是不是被你们所救?”“嗯嗯。”曲苍月点头。“那时我们就在柏岱山,可只来得及护近处,另三城...溯商叔已将与此难有关的亡魂送回来了。你放心,该死的都死了,不该死的一个也不会死。”凌墨安听着这稳妥中、又有一丝不稳妥的形容,问。“该死的?”溯商答。“就是能早些下十八层地狱的人。王爷不必担忧,苍月有分寸。”凌墨安看向坐在身侧的溯商,哑然几息,问。“此世亡灵都会去冥界吗?”“一般来讲,是的。”“那冥君可曾见过一个十七岁、名唤柳韵依的女子?”他这话出口便后悔了。冥界鬼魂无数,又岂能每个...“见过。”“!”溯商观凌墨安神色欣喜,严谨地说。“我亲办三城之事,故在冥界搜查过此灾发后的亡灵。途中遇到柳韵依的母亲当众训夫,打的挺狠的,四个无常都没拉住。所以对其颇有印象。”“......原来如此。”凌墨安突然悲伤不起来了。溯商道。“若王爷心有惦念,我可带王爷去见见她。”“哦不。”凌墨安说。“多谢冥君。她一家三口得以团聚,我便足够慰藉。只是不知、柳晟章能否安稳转世?”溯商短暂回忆,道。“尚不好说。他生前作为不能以简单的善恶功罪评定。王爷对其转世...有何想法?”凌墨安心说这也问我?“冥君说笑了。审判自有标准,岂是我一个凡人可介入的。”溯商沉默淡笑。曲苍月怼了怼柳庭风,悄声问。“你觉不觉得他怪怪的?”柳庭风俯着身,答。“有些。”溯商朝他们看去。俩人立马移开目光。“哎呦!”被敲晕的神官没“坐”稳,一下摔醒了。柳庭风忙去搀扶。“抱歉抱歉,我没将大人放妥,大人可摔疼了哪里?”神官直起腰,晃着脖子道。“我这是怎...啊!对!姑奶奶你知不知道你断了多少条因果线啊?都给我气晕了!”这是记忆消过头了。“你就是叫我祖奶奶也没用!”曲苍月还能再吵八百个回合。神官拿她是真没辙,余光一扫,看见了凌墨安。“你是谁...!!”溯商霎时移到他眼前!压下神官欲抬手指人的胳膊。周身寒气迸发,他道。“大人的难处,请随本君去冥界作解。”神官一瞬冒汗。“好好好、冥君您消消气,消消气...”溯商不再多留,回身对凌墨安微垂眼眸,说。“告辞。”随即拽着人出门。他走了许久,凌墨安才惊觉自己还坐着呢。猛站起来!“冥君他一直都这么...有礼貌吗?”曲苍月摇摇头。又打量般围着凌墨安走了一圈儿。“为什么呢?”柳庭风说。“莫不是因为殿下?”“可是、还没过门啊,再守礼也不至于这样吧。”过门?凌墨安表情无奈,心道还真是童言无忌。曲苍月眨巴眨巴眼。“哥夫你是在难过吗?”“啊?”“哎呀别难过,你都遇见我了。我现在就去带我哥偷偷下来,这方面我们很熟练的。”!凌墨安连忙挡在她身前。“别苍月!...别去。”曲苍月搞不懂。“为什么?你不想他吗?”凌墨安低下头。见此,曲苍月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回京都?我有办法让我哥因正事下来。”“我...不回去了。”“!不回去了!?”曲苍月更搞不懂。“你既不让我将哥哥带下来,又不回自己的家,是准备一个人在柏岱山孤独终老吗?”她讲话总是一针见血。...扎的凌墨安心疼。他要来这,不是头脑一热。也不奢求能与白羽遥再见一面。他今年二十二岁。天上再小过两月,他便已然是黄土一捧。他来。只是想离白羽遥近一些。只近这一点点,可以抱有幻想、可以了却余生。就够了。“我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曲苍月没得到回应,愤然大喊。“见见怎么了?!陪凡人一世怎么了!?很久吗!?天上睡一觉几百年过去的神仙一大把,也没见他们在意时...”柳庭风碰了碰她肩膀。“公主,慎言。”他感觉凌墨安快碎了。曲苍月猛提一口气,问柳庭风。“神官那会儿说离钰去幽谭了是不是?”“!公主切勿冲动!”“我没冲动。最大的阻碍不在,此时不见,更待何时?”曲苍月说罢迈步,却被凌墨安再一次挡住。“我不想见他。”“嗯!?”凌墨安眼眶薄红,说。“我不想见他。”“你真!!...”曲苍月险些背过气去!她实在不懂这种想见、又不见的心理。憋屈的要死,终嚷嚷两声,大步离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