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钰轻道。“免受苦楚。”兰池卿低着头。很快,哀嚎声停止。怀空连一捧灰都没留下。空中一人缓缓落地。岑珩龙袍加身,所有人都跪了下去,唯独承祈不动,被柳庭风猛拉一把!岑珩看了承祈一眼。“都起来吧。”众人谢恩起身。兰池卿又跪,说。“陛下,臣当年以权谋私,未治怀空暗种禁草之死罪,间接致使他接连犯错,今更欲威胁太子殿下性命。臣心有愧,亦罪责难逃。请陛下降罚。”他叩首。大家都看得出他心里不好受。曲苍月眼珠一转,对离钰附耳。离钰又对岑珩道。“陛下,鹿族公主曲苍月因‘亲缘祭’一案违反天规,今尚未惩处。依臣之见,不如与兰池卿并罚。禁闭自省,定能叫他们好好悔过。”连禁闭所限的时日都没提,便是想何时出来、就何时出来的意思。“准。”岑珩道。“另传朕口谕,药神怀空勾连魔族,盗取四圣物之时空尺、轮回丹,已被就地正法。为避免牺牲,严禁众神私去魔界争夺。”金鳞近卫上前。“是,谨遵陛下旨意。”言毕。兰池卿、曲苍月、柳庭风三人被金鳞近卫“带”走。离钰给曲苍月传音——“让庭风尽快把他劝出来啊,尚论阁里一堆折子、我不想看。”“没问题,包在庭风身上!”曲苍月劝人无异于火上浇油。“父帝为何不准人夺回时空尺和轮回丹?”白羽遥略有激动。“难道父帝与欲魔王的‘合作’,已经到了能将圣物拱手相让的地步了吗?”岑珩视线移到他与凌墨安十指紧扣的手上。“!”白羽遥幡然回神,忙抽出手。一瞬间凌墨安手指有去追的趋势,终也瑟缩。“在这儿呢。”离钰不紧不慢地拿出轮回丹。那金黄珠子熠熠生辉,为此世者难求。白羽遥困惑难解。“这、怎么回事?”“还能是怎么回事。你不背锅我不背锅,就只能让他背锅呗。”离钰不愿再提怀空这个名字。更想不到他真的用上了欲魔王给的“借口”。而怀空,就是这个借口的“其它妙用”。白羽遥脑子卡住。看着离钰,又看了看岑珩...豁然开明!“你们要把它给墨安!!?”离钰一边走向岑珩,一边说。“也不知某人究竟是如何打动陛下的,换作是我就不给。”幸福来的太突然。白羽遥扑送给离钰一个大大的拥抱!!“哎你别抱我,我都说了我不给...”白羽遥转向岑珩。岑珩手都抬起来了。可白羽遥跪的干脆,不仅没看见,还磕头说。“儿臣叩谢父帝恩泽!”“......起来。”好在岑珩才刚刚抬手,能自然变成抚摸白羽遥发顶的动作。“心口的伤可好了?”父子俩极少有肢体接触。白羽遥既欢喜又羞愧,回答说。“是儿臣胡闹,仗着长辈深爱便无法无天。伤已无大碍,多谢父帝关怀。”“父亲关心儿子理所应当。”“?!”这是...不用谢的意思?白羽遥头低更甚,道。“父帝说的是。”岑珩知道孩子不自在。便看向凌墨安,岂料凌墨安更不自在——把轮回丹给我是什么意思?我要变成神仙了!?他们同意我和羽遥在一起了!!!?“凌墨安。”岑珩唤他。“!!在!”凌墨安凌乱回应。他出来的太急,衣服都没穿整齐。岑珩问。“你可愿摒弃凡间宗王之位,自此遵守天规,长长久久地陪着羽遥?”“不...”“不愿!!?”想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离钰瞪着他。“不是!”凌墨安说都不会话了。“我、我肉体凡胎,轮回丹我不、不行的...”他甚至慌到感觉直接死会更容易些。离钰目光缓和,说。“你怕什么?为此打下基础的神丹,你不是已经吃了吗。”“!!原来...”原来他“认命”吃进去的药丸是管这个的!离钰只是借此来考验他对羽遥的爱。“别原来原去的。”离钰觉得他太奇怪了。死都不怕,怕成神。“你到底愿不愿意?不愿意我现在就把轮回丹送回去。”“他愿意!”“承祈!...”“哎呀你犹豫什么呢!?”承祈急死了。白羽遥握住凌墨安的手,温柔道。“墨安,你别紧张,任何顾虑都可以说出来。我在呢。”凌墨安得到安抚,组织了下语言,说。“陛下、神君。我降生失母,成长中亦不曾受过父爱,唯有兄长一人,乃我毕生牵挂。我虽远居京都,可尚与兄长有书信往来。若我当真死了也罢。但若活着、不管用怎样的身份活着,我都不能接受至死不见的生离。天上太远了,时间也不对。我...”“朕明白了。”岑珩道。“你不必为此担忧。轮回丹的风波刚起,朕不会立刻就令你去天庭。况且你此生还有因果未了,可暂居于柏岱山。待一切落定,再同羽遥回天庭不迟。”他成不成神凌墨渊都照样经历生老病死。凌墨安望向白羽遥,二人的手紧紧相握。凌墨安终于下定决心,道。“如此,我愿意和羽遥长相厮守,陪伴他、宠爱他,精心呵护、不离不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