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才知道,那骗子真是寺里的和尚,江叙白连带着晨鸣寺一块记恨,再也没来过。江叙白懒得和他掰扯,提着桌上的小篮子:“走吧然然,不是说让我陪你去摘葡萄吗。”简然连忙点头,把手里的竹签都给了季柯:“哥,交给你了,我去摘葡萄给你吃。”“……”季柯没好气,“我不吃,你给我坐这儿,陪我穿签子。”简然皱眉:“可是我想吃。”季柯:“……”他哼了一声,幽怨似的说了句“滚吧”,然后简然就欢欢喜喜地跟着江叙白一块滚了。到了葡萄园,江叙白就有些后悔,室内大棚葡萄园,虽然晒不到太阳,但依然闷热,江叙白的澡白洗了。待了没一会儿,他甚至觉得有些缺氧似的气闷。见简然已经爬上了人字梯,正专心地拿剪子剪葡萄,江叙白扭头走到靠近通风口的花架上蹲着,没一会儿听见李恕的声音,在往这边靠近。除了他以外,还有另外一个人,那声音低沉,性感,且十分耳熟。江叙白诧异扭头,果然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商砚换掉了拍摄穿的真空西装,只穿了件v领的短袖衬衫配黑色长裤,即便如此,气质也仍然带着星光,一路吸引了不少目光。可他的目光却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江叙白。李恕也看见了江叙白,开口喊了一声。“江小白。”江叙白:“……”他现在好像有一点体会到当初商砚在绿源村见到他时的感受了。“这是季哥的学长,那个大明星商砚,你知道吧。”李恕跟他介绍,“就你身上这衣服,就是他代言的。”江叙白:“……”特么用你介绍?江叙白嘴角抽抽,正想顺势装头回见面,商砚喊了他一声“小白”,然后对李恕说:“我们认识的。”“认识?”李恕惊奇地挑眉,“你不是和江晟有——”“我刚摘的葡萄,拿回去洗洗吃了。”江叙白忽然把手里装着葡萄的篮子捣到李恕怀里,撞得他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这一下不轻,李恕疼得皱眉:“你轻点啊,我肋骨都要给你撞断了。”“你脆皮鸡啊,一碰就断。”江叙白没好气地吐槽。李恕眼尾瞥了一眼旁边的商砚,手也不揉了,清清嗓子说:“什么脆皮鸡,我常年锻炼,有腹肌的好不好。”说着他还要去掀衣摆。“……”你个白斩鸡有个屁腹肌。江叙白又撞了一下这个现世宝,让他别浪。经过这么一打岔,李恕忘了问他俩怎么认识的,也就避免了江叙白啪唧掉马。踩在人字梯上的简然听见动静也爬了下来,他先是看向了一直盯着江叙白的商砚,然后又看了看一副事不关己的江叙白,最后开口叫李恕:“摘得差不多了,恕哥,你先帮我一块拿回去吧。”李恕应了一声,扭头看向商砚:“那我们回去吧。”商砚没讲话,目光仍落在蹲在花架上的江叙白身上:“你先回去吧,我找小白有事。”李恕狐疑的目光在俩人身上转了一圈,还没发出疑问,被简然拉着走了。“说吧,都跟到这来了,看来我不听也不行了。”江叙白没好气地说。蹲得时间有些久,腿麻了,说话时,他手肘轻轻撑着后面的板子,悄悄放松腿部肌肉。商砚察觉到了,伸手要去扶他,江叙白反应很大地躲了一下,眼睛都瞪起来了。商砚手悬在半空,看过去的眼神好像有些受挫,很无奈地喊了一声“小白”。江叙白有些受不了似的说:“别这么叫我,我们没那么熟。”商砚目光一动不动,漆黑的眼底有些晦暗。他将手撑在花架上,是一个环抱,也是一个阻挡的姿势,压迫着靠近:“都上过床了,还不熟吗?”江叙白皱眉,抬眼迎上他近乎逼视的目光。他没讲话,就这么冷冷地回视着商砚,好像想从对方脸上看出一些问题的答案,又好像是在考虑自己到底要不要答案。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商砚收敛目光,然后倾身靠近,双臂收拢一把将江叙白抱起来。“你干什么?”江叙白一整个惊了,推拒的手慢了一步,身体已然悬空。“不想掉下去就别乱动。”商砚沉声说。两条腿悬空垂落,不断传来细细密密的酸麻感,江叙白脸都皱成了麻花,却仍然有恃无恐,赌气不肯抬手回抱。商砚双臂用力掂了一下,将这不安分坏东西颠得不得不抱住他,然后将人抱紧在怀里,大步走到一旁供人休息的长椅。给人放在长椅之后,商砚顺势蹲在江叙白身前,抓住他短裤下露出的小腿,不轻不重地揉捏,帮助他缓解那股难受的酸麻。这感觉简直揪心,江叙白抗拒的手刚伸出去,就听见商砚低声问道:“既然上了床也不算熟,那你告诉我,要我怎么做,我们才能熟起来?”那股酥麻的感觉好像从腿上蔓延到全身,钻进肺腑,钻进心脏。江叙白看着商砚那双深情眼,伶牙俐齿一瞬间瓦解崩盘。背后忽然传来脚步声,江叙白下意识地一脚踹出去,商砚猝不及防地后仰,差点一屁股坐地上。江叙白慌张地收回腿,扭头看见季柯带着简然正在靠近,再看商砚,他原本悬空的膝盖落了地,半蹲变成了单膝跪地,看过来的目光三分诧异三分受伤。少见的,江叙白有点尴尬。商砚倒是大度,伸手将掉在旁边旁的拖鞋捡起来,放在江叙白脚边,还用一副平淡中带着点委屈的口吻说:“如果你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之间……那就听你的,我都可以,没关系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