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流鸢摸了摸他们的头说:“所以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就算是再重要的人也不要过问太多他们的秘密,懂吗?”
流鸾:“……娘不想让我们知道您的年龄可以直说,不用拐着弯的讲故事。”
然后他哥就挨揍了。
那是印象里他哥唯一一次挨揍。
于是在这两件事的加持下,他对这个故事印象深刻。
而现在流鸾给他的感觉也是这样。
流鸾有很多秘密,从小到大就是这样,但是哥哥很爱他,也很爱娘,所以没关系。
哥哥是重要的人,有秘密很正常。
他很怕他的哥哥会在告诉他所有事情以后像是兔子一样消失。
——他的预感有些时候格外的准确。
所以不去追问。
在哥哥面前笨笨的也好。
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也好。
被哥哥糊弄也好。
只要流鸾在他身边,只要他们兄弟俩能够一直在一起——
“怎么又在发呆?”
流鸾的手拍在流鸿的脸上,流鸿回过神来,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想了想,这样也挺好。
就不告诉哥哥他水蓝色的眼睛里可以看见一些紫色了吧。
“我在想今日学堂的讲学就由我去吧,反正那些小崽子们也分不清我们两个。”
流鸿笑眯眯地对不明所以的流鸾说。
……
叶莺莺是个天才。
这件事是她记事起就毋庸置疑的事实。
叶家是世家,叶莺莺是叶家百年来资质最好的天才,单灵根,三岁入道,五岁炼气,七岁筑基。
所以她任性点,骄纵点都是理所当然的。
直到十六岁进入崇光宗遭遇了人生滑铁卢。
——当然她是不知道滑铁卢这个词的,她只知道,她进入崇光宗的那一天,就是她“天才”名号岌岌可危的那一天。
从那天起,她的头上就压着一对魔鬼一样的双胞胎。
流鸾和流鸿。
两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和她年纪差不多,但是资质好到让人嫉妒不起来的真正的天才。
那个时候叶莺莺悟了。
“天才”这个称号只是你去见真正的天才的门槛。
然后流鸾成为了崇光宗的大师兄——虽然大家都没明说,但是大家都挺满意。
这种小天才当大师兄是让人没有任何异议的。
叶莺莺一开始觉得自己会不甘心,甚至家里人也这么以为,都想好了怎么开解她,结果发现——她适应良好,甚至能对着大师兄撒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