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记得。”
“您以前说过，只要洛洛回来，您会补偿她的，还记得吗？”
宋千雅点点头。
“那您现在是在补偿她吗？楚家住不了了，现在连外面的别墅都不能住了，您让她在整个江城都没有立足之地了。您知道吗？”
“您知道现在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说洛洛的吗？”
宋千雅眼睛眨了眨，心里一阵一阵压抑的难受，她皱着眉，“我是为了洛洛好，我只是想让洛洛回家。”
她说的声音很低。
楚恒还想说话，就见楚苒一屁股坐在了宋千雅旁边，伸手挽着她的胳膊，头靠在她肩头，“妈，您别伤心了。洛洛是个好女孩儿，她会明白您的心思的。”
楚恒原本温柔的表情冷凝了下去。
宋千雅失落的神色瞬间亮了起来，她拍了拍楚苒的胳膊，感叹道：“还是苒苒你乖巧，要是洛洛像你一样就好了。”
楚苒笑着撒娇，“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洛洛也是。她不用像我的。妈，您以后也不能这么说。总是这么说，洛洛会很伤心的。”
这一副母女感情极好的画面，让楚恒的表情瞬间变得格外难看。
他眼神微冷的看向楚苒，楚苒却对着他甜甜的笑了笑，好似根本就没有看到楚恒的冷脸一样。
她眼中甚至带着几分挑衅的神色。
楚恒：“……”
楚苒现在当着他的面儿，装都不装一下了。
他眼神更冷了。
“大少爷、夫人，程家先生太太和小姐一起过来了，说是来感谢一下我们小姐。”
宋千雅一愣，不解地看向楚苒。
楚苒也是愣着，下一秒她站了起来，扯了扯自己的裙摆，温婉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我平时做了好事，自己都没有放在心上。”
宋千雅一本正经地点头，“也是，你就是这样的性子。从小到大不知道多少人来家里感谢你。”
楚苒捂着嘴笑了笑，就站起了身，朝着门口走去，“大哥，不去迎一下客人吗？”
楚恒站了起来。
楚苒上前亲昵地挽着他胳膊，用极小的声音道，“大哥，你对我好像比以前冷漠了，为什么啊？是因为楚洛吗？”
她说着，歪头仰视楚恒。
楚恒眼神平静地看着楚苒，明明眼前的楚苒和记忆里的那个妹妹长得一模一样，笑得也是一样的温柔甜美，可是为什么……
他从前没有发现这个妹妹眼神这么冷，神色这么倨傲挑衅。
他从前为什么会觉得被楚家千宠万爱长大的楚苒，会被人欺负呢？
有楚家撑腰的，有他们几个哥哥撑腰的楚苒，会被人欺负？
楚苒没有理会楚恒意味深长的表情，她挽着楚恒走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