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的是一个身材瘦弱,长相小气的男子。他极有特点豆眼龅牙,声音尖锐。很快便吸引了顾清寻的注意。二牛哥则结实如牛,身高八尺。一张方脸浓眉圆眼,很是凶悍。很难想象这竟然是一对兄弟。二牛哥道:“就你事多,娘让咱俩去雾凇山上找云先生求个平安符,保咱家妹妹的。那还能有假?”“那摇光殿咱还拜不拜了?”二牛哥听了转身给了那人一下,疼的那人嗷嗷叫,“长点心吧三耗子,摇光庙都被烧了拜什么拜。”什么,顾清寻先是一惊。何人敢烧庙宇?更何况是神仙庙!柳舒卷反应过来摇着折扇,装作一脸不在意的样子往旁边那两位靠了过去。“这位仁兄,打听个地儿,摇光庙怎么走。”二牛哥看了看柳舒卷的衣着,客气道:“若是去摇光庙二位还是回去吧,哪只剩下一地灰了。”柳舒卷故作镇静,“哦~那里发生了何事?好好的一座庙宇怎滴就被烧了?”二牛哥抱着双臂小声道:“这是云先生让人烧的,说是庙里不干净,烧了这庙北燕便能下雨。”“一开始人们还不信,毕竟这摇光上神还是挺灵的,香火没断过。可云先生一意孤行说烧就烧了,也不怕神灵怪罪。可未曾想烧完就下了一场大雨,你说巧不巧。”云先生……顾清寻皱眉想了想的确未听闻过此人。柳舒卷又问道:“那云先生什么来头。”三耗子从刚才看见柳舒卷眼珠子就没离开过,这会儿凑上前来扭捏道:“一开始这云先生是个算命的,在雾凇山挂着个名号,一算一个准。后来在北燕名声大了,来的人也就多了。”“求福算卦都灵验的很,名声都盖过这摇光庙了。”“哦~”柳舒卷若有所思,而后贴到顾清寻耳边小声道:“这云先生是要砸上神的饭碗啊。”顾清寻不以为意,若这云先生真如他们口中说的一般神通广大,便就由他去了,不过烧了他的摇光殿。这事就另算了。顾清寻向前和言道:“方才听二位说是来给妹妹求福的,请问家妹出了什么事吗。”二牛哥叹了一口气,“俺家妹子前阵子走丢了,一直没找着,这不听说云先生灵验。俺娘便让我和二弟来求个平安福,保佑俺家妹子平安无事。”又是失踪……“敢问家妹年芳几许?”三耗子插嘴道:“我家妹子今年十二。”顾清寻又道:“听闻最近北燕不太平,出现了人吃人的怪像,这可否属实?”三耗子摸了摸头,“这个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我们也怕是……”他看了一眼二牛哥,不再继续说下去,“所以才来找云先生讨个平安福挂在我妹子的床头。”柳舒卷摇了摇折扇,“既然如此都是来求福的,不然一起走搭个伴儿?”二牛哥左右看了看,“二位有所不知,这云先生神秘非常,得先着三天知会一声。”知会一声也就是打个招呼。没打过招呼的便不能去,柳舒卷哦了一声。而后从荷包里掏出了一钿银子,三耗子看的眼都直了。两只豆眼都变大了许多,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推开了站在前面的二牛哥。“公子公子这个好办,就说我们是一起的。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三耗子边说边直往柳舒卷身上靠,柳舒卷笑了笑把银钿子抛了出去,手里折扇一合往掌心一拍。这事就成了。“那便麻烦二位带路了。”三耗子手里捧着银钿,露出了有些发黄的龅牙。脸上一笑褶子都堆到了一起,跟献宝似的小跑着找二牛哥去了。反观二牛哥就很淡定,“路上遇见也是缘分,这有什么麻烦的。”顾清寻笑道:“二位心善,想必家妹定会平安无事的。”三耗子本亮着的双眼看见顾清寻后更加明亮了些,“多谢公子,看二位的身段应当是琼州城里的富人家,敢问跑这么远到雾凇山是请的什么愿啊。”柳舒卷笑了笑。“当然是给我这兄弟讨个媳妇,求个姻缘了。”顾清寻咳了一声,心道这人说谎话张口就来,草稿纸都不打。三耗子转头上下打量了顾清寻一眼,问道:“你家兄弟气宇轩昂,高大威猛,额...”三耗子把平生夸人的话都说了出来,实在想不出别的了。转了转眼珠又说道:“国色天香,秀色可餐啊,那媳妇不得满琼州城遍地都是。怎地会讨不到媳妇呢?”这一番话把顾清寻听的云里雾里,不知道是夸他还是贬他。这三耗子如此浮夸。若是见了顾清寻的真颜,那张三界第一殊绝的脸怕是要去翻一翻字典,把夸人好看的话通通都说一遍。柳舒卷展扇笑道,“我家这兄弟实在别具慧眼,说琼州城的姑娘太过于烟火气,乡下的丫头又太蛮横,高官老爷家的千金又过于娇气。以至于都快到了而立之年都未成家,”顾清寻:“......”二牛哥闻言爽朗的笑了笑,“你家兄弟眼光的确是高。”“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二位的姓名,结伴而行总要相互照应不是。”顾清寻道,“我叫顾...”他本想用顾姓随便化个名,可奈何被柳舒卷抢了先。“我叫柳如风,我兄弟叫柳观水。”柳舒卷语落竟有些得意的看着顾清寻,那张脸好似再说,怎样我起的名字不错吧。顾清寻被人占了便宜,自然是淡淡的撇开了视线不再看他。“呦,这名字秀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