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客栈是寂静的。(.)
微微凉风穿过窗缝,床帐轻抚,一人躺在床上,胸前微微鼓动,显然已经熟睡,厚厚的黑色粉末布满木桌。
海枫和林芷柔便在这张桌子上奋斗了一整天,两人在给弹壳装药,制作手雷和地雷。
两人小心翼翼重复着单一地动作,尽管已经很小心了,但是在那庞大的数量面前,还是有些许粉末洒了出来,久而久之,桌上便积厚厚一层,两人也累得一塌糊涂,草草收拾之后便睡着了。
清晨
天边露出鱼肚白色的曙光。渐渐地越来越明了,由鱼肚白色转为桔黄色,又由桔黄色变成淡红色;一会儿红通通,一会儿金灿灿,还有半紫半红的颜色,还有些说也说不出,见也没见过的色彩,真是五彩缤纷,朝霞的形态也变化无穷,有的像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有的像一条鲜艳的红领巾在飘扬,可一会儿红领巾不见了,却来了一匹奔腾的骏马……真是千姿百态,变化万千。
海枫手指微动,闭眼翻了个身,坐了起来,睁开眼是朦胧的房间,揉了揉酸痛的手臂。
“芷柔,打盆水来”或许太累,声音有点沙哑。
不久,房门被推开,睡眼朦胧的林芷柔走了进来,打了个哈欠。
“少爷,洗脸。”
清晨在两人拖拖拉拉中度过,中午炎热的太阳透过窗沿射了进来,此时的林芷柔在打扫房间,抬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海枫。
“少爷,你感觉到天地元气了吗?”
“没呢”海枫撇了撇嘴,心中郁闷,这都十几天了,这天地元气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呢?
“好了,不扫了,下午就要去边境了,收拾东西,准备上路”
...
...
此时的大街上,与平时繁闹了许多,各式各样的马车行驶在街道上,来往人群纷纷避让,沉重的车厢在青石砖上印出一条条轮印,这是送往边境的赏银,这一幕已经持续十五天之久,每天都有大批官银运往边境。(.)
若在平时,每辆镖车都携带大量的护卫,以防劫匪趁着荒野,四处无援之际挟持,如今在没有任何护卫的情况下,却没有听到任何一辆镖车被挟持。
劫匪,在别人看来是无恶不作之徒,丧尽天良,是一群亡命之徒,只是,他们也有他们做人的原则,如今是朝廷生亡之际,没有哪怕一个劫匪对这些官银生出不轨之心,伟家寨便是如此。
此时的伟浪坐山脊背上,手中拿着酒壶,悠闲地饮着,对下面行过的一辆辆镖车视而不见,身上的衣服随着他的动作荡出些许灰尘,酒水顺着脸上的胡子滴落,微风吹过,带起一片黄土飞尘。
“他老子滴,喝个酒都不痛快,该死的天气!我草拟妹哦!”韩浪遮住飞舞的黄尘,怒气冲冲地骂了句,起身往身后的寨子走去。
木质的寨墙上,稀稀拉拉站着几个哨兵,或许因为地处广阔,狂风经常带着风尘中的沙粒漫天飞舞,落在满是破败的寨墙上,早已看不出木质本来的面目,远处看去,犹如黄泥筑成的高大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