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羽额角青筋跳了几下,心道:不是,他有毛病吧。秉承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江时羽静音睡觉!第二天起床,江时羽感觉自已额头似乎有点烫,不过他没怎么在意,毕竟他身体一向就好,可能只是刚睡醒的缘故。他从衣柜里翻找出简伯母之前特意为他准备的校服利索穿上,然后去到隔壁,敲了几下简悟言的房门。江时羽没说话就靠在墙壁上等着,耐心给简悟言醒神的时间。约莫两分钟时间,在江时羽耐心快耗尽时,简悟言匆忙过来开门。“羽哥,早上好。”简悟言一脸赔笑,手脚麻利地溜进卫生间洗漱。江时羽自顾自地进房间,然后松散随意坐在椅子上,隔着敞开的卫生间门跟简悟言说话。“下次再这样,我就揍你了。”简悟言正在洗漱台前刷牙,闻言吐了口泡沫,向后微微仰着身子从门口望向江时羽:“下次肯定早点起。”每次江时羽都这么说,可没有一次不是等简悟言的。而简悟言每次都保证自已会起早点,但每次依旧赖床。江时羽总是口是心非,惯着简悟言。十分钟过去,简悟言洗漱完,拿起书包就跟江时羽下楼去。餐桌上,简慈敏早就开始吃上了早餐,似乎已经准备吃完。她余光瞥见两人下楼,拿起餐布擦嘴擦手就站起身,然后拿着书包往门外去,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连眼神都没给两人一个。江时羽和简悟言互相对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坐在餐桌上吃早餐。驻足在二楼走廊的简妈妈刚才看到了三人这一幕,她走下去,坐到简悟言旁边的位置。她看向江时羽,亲切问道:“小羽昨晚睡得还好吗?”“挺好的。”江时羽放下早点,说,“就是我房间好像有点香,伯母是放什么东西了吗?”“应该没放什么,可能是保姆打扫房间时,喷了点东西吧,下次我让她们注意一点。”简妈妈哎了一声,忽然想起什么,说:“你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呀?”江时羽一愣,摇头道:“我不太清楚。”简妈妈自顾自地说起来:“温迦之也真是的,这次通告都不告诉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她回来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干妈哦。”简妈妈忽然对江时羽说。“好啊,我妈一回家我就立马给伯母通风报信。”江时羽爽快地答应。简妈妈眉眼弯起,注意到两人吃得早餐,倏地开口吩咐一旁的佣人:“阿连,把我昨晚带回来的冬虫夏草营养液拿出来。”佣人接到命令立即去办。原本在旁边安静听着的简悟言闻言,瞥了眼江时羽,随后无奈对自家妈妈说:“宋可眠女土,您发发善心,别祸害我们了。”江时羽似是不懂这其中利害,两耳不闻窗外事一般,依然在自顾自地吃东西。简悟言恨铁不成钢,急忙说一句“妈,我快迟到了。”就往门外冲,这模样仿佛身后有恶犬在追赶他似的。江时羽顿几秒,对宋可眠女土礼貌笑了下,然后也跑走。“你们跑什么——”两人身影一晃眼就不见了,简妈妈直直摇头。第10章过敏在坐车前往学校的路上,江时羽忽然感觉眼前一阵眩晕,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倾倒在简悟言身上。江时羽再次醒来时,是在医院。江诚望见人睁开眼睛,立即站起身凑过去,担忧开口道:“儿子,你口渴么,要喝水不,还是要上厕所?”在他说话的这短暂十几秒里,江时羽头脑恢复清醒,从病床上坐起来,在江诚望的注视下,一把拿起桌上的水杯猛地灌进去。“你喝慢点,别呛着了。”江诚望说。话音刚落,江时羽果真咳嗽起来,江诚望想帮他拍拍背,却想到江时羽不喜欢人触碰,所以手顿在半空几秒,又放下。江时羽下意识骂道:“爸你就不能盼着我好吗?”江诚望注意力全在“爸”这个字上,全然不知后面他说了什么,只一个劲的嗯嗯几声。这时,贺知节进来了。“哥,你醒啦!”他快步走到江时羽身边,“你自已怎么都不注意身体呢。发烧又过敏的,昏迷了一天。”江时羽闻言望向窗外,黑夜覆盖大地,高楼大厦灯光璀璨。江诚望说:“乖儿子,你花生过敏不知道啊。之前一再强调过了......”“打住!”话还没说完,江时羽就出声打断,他在两人错愕的目光下,直接拔掉手背上的针,下床,拿起书包就要走。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哥!你去哪儿?”贺知节回神喊住他。江时羽手背上的针孔还在渗出血,但他却没有感觉似的。“回去喂猫。”江时羽回答。他不想面对这两个人。一位是养育自已十八年却告知自已其实是养子的父亲,一位是亲近自已的江家真正的小儿子。若是像寻常人家,父亲把他赶出江家,贺知节讨厌他,江时羽也就没那么难受,可事实恰恰相反相反。他不知该以什么身份面对他们。病房剎那间安静下来,江时羽没等人开口挽留,决绝离开。江时羽回到公寓,一开门,白猫就扑了过来。他单手抱起来,换鞋进门。闻林声似乎早就知道他今晚要回来,坐在沙发上等待。“吃了么?我去下点面条?”闻林声站起来问他。“不用,我在外面吃过了才回来的。”电视开着,江时羽坐下,手中撸着猫,“你喂它了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