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说?”
“有你这个内应,难道南风还会傻到自投罗网?”
“……我可没说要给你们做内应。”
君疏月但笑不语地看着舒方晴,倘若不是知道他的身份,舒方晴真要被他那一脸温良无害的笑容给骗了。
“罢了,反正我原本看玉飞尘也不大顺眼。”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丢下阿阮急急忙忙从北沧赶回来,这一走都走了大半月,也不知道阿阮在北沧有没有想他。
“不过除了这件事外,我确实还有另一件事更为棘手。”
“打住!”
舒方晴不等君疏月说完就嚷着打断他:“你们要跟玉飞尘斗法,千万别算上我。我只想跟阿阮多过两年逍遥快活的日子。”
“玉飞尘的野心绝不止于我,你以为有他在,你还能有快活日子过?”
舒方晴当然知道君疏月这不是危言耸听。玉飞尘为人专断独行,做事任性妄为,当年要不是他败在君疏月手中,隐姓埋名留在浮方城,这些年乾州武林也未必就能太平。如今他再度出山,行事似乎比当年更加专横霸道,如此下去江湖再无安宁之日。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先顾好你自己吧。”
这塔顶之内虽然吃穿住用皆十分考究,但终究只是一个精致的牢笼,而君疏月就是这牢笼里的金丝雀,玉飞尘这样困着他,既是折磨也是羞辱。
“这里关不住我,只是我暂时不能走而已。”
“你们这些聪明人的游戏我看不懂,我只希望不要成为你们棋盘上的棋子就谢天谢地。”
“自诩聪明的人往往最蠢,真正的聪明人总是大智若愚。”
君疏月走到舒方晴的面前,轻轻握住他的手。舒方晴感觉他往自己手里塞了一样东西,他来不及多看就听到外头的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
“帮我交给南风。”
舒方晴不动声色地将那东西藏在袖中,然后低下头退到桌边。玉飞尘走进来时看到他正在收拾碗筷,而显然桌上的菜并没有动过。舒方晴看到他挥手示意,不敢再多做停留,端着碗筷匆匆离去。
“今天的饭菜又不合口味?还是你故意这么做好让我心疼?”
尽管此刻站在玉飞尘面前的君疏月只是个六岁孩童,但这仿佛丝毫也不减损于他对君疏月的痴迷。有的时候君疏月甚至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比从前更加疯狂,更加充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