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姑姑也不在呀,天下可没有不透风的墙,姑父的大军之中藏着一个女子,还是随军而行贴身而侍,姑父就算是有九张嘴也说不清。”
夏林笑了起来:“没事,我说没有便是没有,有也没有。”
“没意思,我去洗漱了。”
红鸢悻悻的走了,而夏林轻轻摇头笑了起来,而后他也洗漱休息了。
而就在一个时辰之后,中军大帐外头偷偷摸摸的就钻进来一个人,门口轮值的侍卫一下就发现了来者。
“谁!?”
这会儿红鸢摘下帽子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是我。”
两个侍卫顿悟,悄悄就把已经抽出来的刀给收了回去,装作不经意的看向了远方起伏的山麓,其中一个还感慨了一句:“也不知道这山中有没有野猪,小时候我老子就常带我进山猎山猪。”
“谁说不是呢,那山猪用盐巴腌渍之后风干起来,吃的时候用油烹着吃,满嘴的肉香……”
而这会儿红鸢已经进入了大帐之中,夏林这会儿已经睡熟,他并没有发觉周围的异样,一来是很多年过去他已经失去了当年积攒下来的机敏本能,二来这些日子也很累很累,所以他已经习惯在安全环境里倒头就睡。
此刻红鸢看到他睡得香甜,脸上做出了十分恶作剧的表情,脑子里则一直在回忆临别时凤春姐姐交代的事情。
虽然此刻真事到临头了多少还有些羞涩,但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先试试看!
然后红鸢心一横就开始脱衣服了,先是外衣外裤,然后是皮衣皮裤,接着是毛衣毛裤,再后是秋衣秋裤……
等到好不容易还剩下三层的时候,夏林被她脱衣服时被领口套头发出的哼哼声给弄醒了……
夏林坐起身看着她表演,面无表情,就像达康书记关上车窗时一样心如止水。
等她好不容易拽掉了身上那紧绷绷的衣裳,这个松快感却让她不由得的呼出了一口气,甚至还叉着腰哎哟了一声。
“诶诶诶。”
这会儿夏林突然喊出了声来,到时候把红鸢给吓了一跳,等她眼睛适应了黑暗看到夏林坐在那看着她之后,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我跟你讲,学不会风情万种就不要硬学,这是什么地界?你玩这个,明天给你冻出肺炎。”
红鸢默默不语,就那么站在那,冻得直打摆子。
夏林看她这个吊样是又好气又好笑:“你是穿衣服回去睡觉呢还是怎样?”
“不去!没脸了,冻死算了。”
好吧,夏林以为她这些年会成长一些,但最后发现她还一如往常那样又蠢又倔。
夏林也算了解她的性子,当下这个状态她是真会把自己冻死在外头。
“哎呀……”夏林往旁边挪了一下:“先过来再说。”
红鸢鼓着腮帮子气鼓鼓的走了过去,然后钻到了夏林的睡袋里,接着居然还生气的转过身去了……
“是不是我好大儿那婆娘教你的?我跟你说不要去学这些东西,她那些个手段不适合你。”
“那什么适合我?”
“那我哪知道。”
大帐里头虽然也点了炉子,但其实温度比外头高点也有限,现在外头估摸着零下二十度左右,里头撑死也就是零下一二度的样子,夏林也撑不住一直挂在外头,于是索性也把自己塞回了睡袋。
一个人的睡袋现在两个人挤,那空间自然就非常有限了,根本做不到不触碰。
“睡觉!”夏林嘟囔了一声:“明日还要行军呢。”
他定力很足,但问题是他能睡,红鸢却睡不着,睡不着就开始在来回翻,加上空间又小,她一贯手都很欠……
“别烦了。”夏林第三次把红鸢的手扒拉开:“明日还要行军,你这么多年怎么还是欠欠的。”
“人家都说新过门的娘子叫新娘,可是你一直小老婆小老婆的叫,那是不是就是老夫老妻的意思呀?怎的了?如今就在你面前了,你倒是不敢了?我听凤春姐姐说你都没有子嗣,是不是不行?”
“你他娘的!”
然后的事根本不用多说,不整得她喵喵叫那都对不起那洛水枪王的名头,不过不得不说,经常锻炼的人体能就是好,这是一般人根本比不了的。
当然了,第二日的行军还是要正常进行,夏林骑在马上几次都要睡着,弄得旁边的参将忧心忡忡的上来问道:“大帅,若是觉得身有不适可停休一阵,这几日天的确是有些冷了,南北差的太多,许多将士都说这地界太冷了。”
夏林摆了摆手:“到前方山谷之中再落营休整,此地身处隘口之间,若有大风恐避之不及。”
“得令!”
而就在此时,山海关之内,李靖的女婿裴俊正坐在府邸之中,周围的门客幕僚都陷入在了诡异的安静之中。
之前他们三次拒绝黄崖关的求助,本来就是不想沾染上那场因果,然而现在因果仍找上了他们,听闻夏林率人可就直奔山海关而来。
“他们应当不会攻打关隘吧,毕竟这也是自家的关口。”一个幕僚身子向前探了探,神情有几分紧张。
“那他们来此地作甚?冬捕啊?”裴俊笑了起来:“当初是你们力荐不要出兵黄崖,如今该是如何?嗯?”
“将军……还是好生与他聊聊,拖一拖时间。我听闻那夏林如今应当还是戴罪之身,却贸然出京,这便是抗旨不尊,想来裴将军应当找找。当年他可是杀了您裴家的子弟。”
裴俊垂下眼皮沉思片刻:“先是如此,试试吧。莫要与之硬拼,去写信给家中,叫他们在朝堂里参奏一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