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挂了。”于辞呼一口气,挂了视频,把口罩摘下来,扔掉。沈延回到的时候A幢的灯全灭了。他看着对面的窗口,弯腰把手里拎着的水果和一箱酸奶搁飘窗上。萧女士听说于辞住他隔壁,特地叮嘱他带回来给他同桌,算是补习的感谢。他是打算明天放学叫于辞来B幢拿走的。可没想到于辞周二根本没来。“于辞没来,”早自习结束,沈延撑着班长亓子溱的桌子,问,“他请假了?”“啊……”亓子溱没忍住缩了缩,“是啊,许老师说是因为发情期不太稳定,于哥请了两天假。”“班长说什么?”苻晖漫不经心地问道,“请假了吧?”“嗯。”沈延坐回自己位置,“请两天假。”“那不就是了吗,请假了就说明没大事,你急什么?”沈延想说谁他妈急了。“于哥真请假了啊?”路过的汤小韦担心道,“我都没见于哥请过假呢。”秦沛走过来把牛奶盒往汤小韦手里塞:“刚刚听老许说是因为发情期不稳定,请了两天。”“发情期……需要请假两天吗?”汤小韦迟疑道,“真的不稳定的话该去医院了吧?”沈延只是抬头看他一眼。汤小韦只得接着说:“我有个表妹嘛,是体质问题,发情期一直不稳定,不只是信息素失控,好像还头晕头疼什么的,后来被她妈送医院去了,那种情况都是要打那种强效抑制剂的。”苻晖挑眉:“我儿……于辞他还不至于这么虚吧?”沈延点开微信:“最好是。”[Y]:请假待在家?对面好一阵没回。直到下午第一节课下课,于辞终于回了一句。[嗯]:在家。于辞请两天假是打算都窝在床上睡觉的,可没想到自己会难受得睡不着。很多omega发情期只是单纯的信息素失控,打了抑制剂之后就没什么大碍了顶多躺床上睡会儿。可能是因为发情期不准时或者是体质问题,他的症状也和大部分omega不太一样。反正发情热格外折磨人。于辞把房间的空调开得很低,蒙着被子躺在床上,整个人缩成一团,脑子昏昏沉沉的,体内燥热无比,背后已汗湿一片。身上一片粘腻,不知是汗水还是别的什么。他头一回对omega的发情期有这么清晰的认知。偶尔意识模糊的时候,甚至会很渴望alpha的信息素,可房间里只能闻着omega的牛奶味信息素。好狼狈啊。好难受啊。于辞起来打了几支抑制剂就破罐子破摔了,只管蒙头睡觉。就当是发烧好了。忍忍总能过去。反正也没谁能帮他。……不知道睡了多久。“于辞。”干什么。“于辞?”谁他妈叫老子。“于辞!”吵你妈啊……于辞迷迷糊糊地睁眼,一阵头晕,勉为其难抱着被子地翻了个身。他皱着眉,习惯性地看向窗外,天黑了。床头的手机铃声响个不停,他反手一摸,看也不看就接了。他还是比较想知道是哪个傻逼在喊他。“靠,”对面似乎有点意外,“你醒了?”“嗯……”于辞嗓子哑得很,“干什么?”“干什么??”沈延的声音提高了,“你他妈不是发情期不稳定吗,你信息素都快溢出来了知道吗!我还以为你嘎了呢,门铃摁了没人开门,电话打了没人接,我就看见你关门关窗在房间里头躺着,你怎么回事儿?”“……”于辞脑子迟钝转了转,放弃思考,“你在哪儿呢?”对面一静:“……”“我在我房间。”沈延说,“刚刚搁飘窗上喊你好久了,差点就翻窗了。”于辞:“……私闯民宅犯法你知道吗。”“啧,”沈延皱眉,“你到底怎么样?真的不稳定吗,出来我带你去医院。”“不想动。”于辞坐在床上,头晕得很,体内的燥热完全没有因为空调而缓解。沈延听着他明显沙哑的声线,眉皱得更紧了:“那我叫救护车了?”于辞:“……那倒不至于。”“那就出来。”“好吧好吧……过来接驾。”于辞起身下床,“等我。”沈延在A幢的门口站着,门一开就被一只软绵绵的omega抱住了。于辞换了衣服,喷了阻隔剂,还是浑身无力。沈延被牛奶味儿扑了一脸:“……你真的用抑制剂了吗。”“嗯,”于辞把自己挂在alpha身上,“抑制剂没什么用。”“那你怎么办?”沈延发愁道,“去个医院,信息素飘一路。”于辞不想思考,不吭声。“……”沈延抱着他,原地思考一阵。他慢慢地释放自己的信息素。alpha的红茶味信息素把张牙舞爪的牛奶味给盖了下去,像层严严实实的保护罩。“这样行了。”沈延说,“我叫车了啊……你要不先站一会儿,这样抱着使不上劲儿。”“你是不是不行啊?”于辞勉为其难地放开他,站在自家门口的台阶上。沈延:“……”听起来不太对。你才不行。alpha笑了,退后一步,从正面把他抱起来,一手托着他大腿,一手托着他后背,跟抱小孩儿似的。就差把他扛肩上了。于辞一惊,人已经腾空了,只得用手揪住沈延的衣服。“别揪衣服,”沈延不满道,“要被人看光了,你是流氓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