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体温计我放书桌上了,你自己量一□□温吧,多休息会儿。于辞扭头看见了书桌上的水银体温计。他甩了甩体温计,夹到腋下,才拿起振个不停的手机。苻晖可能是看见他的朋友圈点赞知道他醒了,才敢给他发微信。[苻狗]:退烧了吗儿子?[嗯]:爹好得很,没死。[苻狗]:?[苻狗]:你在哪儿睡呢?刚刚上课的时候看见你钥匙还在你抽屉里,你撬自己家门了?[苻狗]:我也是服了,请假回家只带手机不带钥匙。于辞犹豫了一下,才回答。[嗯]:沈延家,沈延房间。苻晖那头沉默了好久好久。[苻狗]:你俩迟早有一腿。于辞:“………………”他暗骂一串国粹,只回了个去你的。于学神放下手机,房间里的红茶信息素不知为何,存在感分外强烈。到底也是沈延住了一个学期的房间,alpha信息素充斥着房间的各个角落。他一个omega的出现让整个房间的信息素都变了味道。甜腻的奶茶味。047.关东煮晚修的放学铃声响起,省附一帮学习学成狗的学生纷纷涌出各班教室,快乐得宛如出笼的鸟群。沈延把于辞落在课桌里的钥匙揣进口袋里,拿起挂在椅背的外套,一面穿好外套一面往楼梯走。冬天寒冷的晚风从楼梯口灌进楼道,吹得alpha男生眯了眯眼,抬手把外套拉链拉到下巴。“G省下不了雪,但是是真他妈冷。”苻晖走在他后头护着自己的发型,骂骂咧咧。沈延闻言嗤笑,耸了耸肩。“北方那边的冬天和咱这儿完全不一样,咱这儿临海,算是湿冷,北京那儿冬天我出门穿短袖都行。”“讲究,”苻晖简短地做了评价,忽然想起自己那请了假的铁子,“于辞他退烧没?明天要帮他请假吗?”沈延:“你自己干嘛不问?”“……万一他睡着了呢,”苻晖说,“于辞那事儿逼,起床气都能轰死我。”“他没跟我说,”沈延听得有点想笑,把手机从口袋里抽出来看了一眼,“可能是睡了吧。”苻晖吊儿郎当地把书包换到右肩背:“行,一会儿跟我们去吃关东煮吗?后门新开了一家,我们几个现在过去。”沈延微挑眉梢:“去。”……沈延拎着打包好热腾腾关东煮走到B幢楼下,仰头看着自家二楼还亮着灯的窗子,内心有种奇异的感觉。有人在那儿等他回家。他站在门口,掏出钥匙开了门,在玄关的凳子坐下换鞋。“于辞,”沈延试探性地喊了一声,穿着拖鞋走向楼梯,“于辞?”alpha男生没走两步,余光扫见客厅沙发上睡着的人,一愣。于辞在沙发的一角坐着睡了过去,脑袋枕着沙发扶手,整个人软得跟没骨头似的,睡姿略显扭曲。不知道是暖气还是发烧的缘故,omega面色潮红,但嘴唇还是干燥苍白。客厅里的羊驼显然没敢吵醒于辞,竟然格外安分地在自己的地盘上嚼着干草,见到沈延回来也没什么大动作。沈延在那一瞬间连呼吸都下意识的放轻了,生怕吵醒这起床气不小的祖宗。他走近沙发把关东煮搁在茶几上,还在思索怎么把于学神叫醒。谁知于辞在他走近后就睁了眼,皱眉适应着沈延方才打开的客厅灯,嗓音还有点粘腻:“下晚修了?”“刚回来,”沈延蹲下身,伸手去探他额头:“还在发烧吗?”omega脑袋懒洋洋地一歪,把额头靠近他掌心。alpha的心顿时软得要塌下去一块。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不知道,应该快退烧了,”于辞懒得起身,“刚刚还量了,三十七点八。”“那就是还有点低烧,”沈延强迫自己把注意力从手心的omega脑袋上转移到他说的话上,“再量一□□温?上一次量体温是几点?”于学神战术性沉默了一会,沈延还以为他说话说到一半睡着了。“嗯?几点量的体温?”沈延轻轻推了推他脑袋。“在这里睡着之前。”于辞说。“几点睡的?”沈延随口一问。于学神像是想把脑袋转开又懒得动弹,干脆让自己继续靠着沈延的手:“忘了……下午三四点多五点多……吧。”沈延手一顿:“在这里睡了五六个小时?”于辞:“……啊。”沈延:“没吃饭?”“忘了。”于辞言简意赅道。“不是……吃饭都能忘?”alpha有点难以置信,“于学神你活到这么大是老天爷给你开了挂吗?”于辞:“……”“真就是睡着忘了,”于辞说,“我困。”沈延叹了口气,起身:“体温计呢?”“茶几,这儿。”于辞说。沈延把那支水银体温计甩了甩,看着水银柱落到三十五度,递给他:“再量一下,我去把关东煮拆出来。”“买了关东煮?”于辞坐起来,接过体温计往腋下随便一夹,看了眼沈延放在茶几上的关东煮。“苻晖他们说是学校后门新开的店,”沈延说着拆开外面的塑料袋,打开一次性的打包盒,“没放辣,啥都拿了点,看看烫不烫。”于辞垂眼看着茶几上的关东煮,浓郁的汤汁里泡着各种食物,热气扑面而来。“拿了白萝卜啊,”他伸手用签子挑了块萝卜,架在打包盒上方凉着,“噢,还有豆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