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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钻子掉了下来,落在田埂上不住蠕动。邱玉珍又顺势拿鞋狠拍,肉钻子立即成了一摊脏污血水。邱天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伤口随即涌出鲜血。好在吸咬时间不长,伤口并不深,可邱玉珍还是在她伤口处用力挤压一番,逼出更多血水。“这样不容易发炎。”她说。经此一番折腾,邱天冒出一身冷汗,这会儿危机解除,先前宕机的大脑重新恢复运转,刚才水蛭是怎么“飞”到她腿上的,所有细节在脑海中一一再现。她站在田垄上,没再走进水里。邱玉环就在不远处,正悠哉悠哉哼着歌,全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歉意——是了,她故意将水蛭丢过来,又怎么会有歉意?邱天难以咽下这口气,冷声喊她的名字,“邱玉环!”邱玉环起身,轻捶几下自己的腰,语气不阴不阳,眼神三分好笑,“咋了?”邱天恢复理智,打蛇打七寸才有效果,不过她不介意当下先给邱玉环来点魔法攻击。“两句话要告诉你,”她慢条斯理地说,“第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要看那天鹅是不是真天鹅。第二,母猪五年都上不了树,再额外加两年也是白费力气。”邱玉环一时没反应过来其中逻辑,但也猜出没好话,故硬邦邦问道,“你什么意思?”邱天腿上的血已经止住,只剩下一个小小的伤口,刚才被吸咬时尚不觉得疼,此时却痛感明显,她低头看一眼,再度抬头,目光不屑。“连什么意思都不懂,果然蠢钝——树都爬不上去,还自诩天鹅,好笑。”邱玉环愣住,须臾之后瞪大眼睛,“你……你骂我是猪?”好在听懂了,她还真怕自己白骂一通,人家反而不解其意呢。“你有自知之明就好。”邱天转身扬长而去。刘爱花从身后喊她,“还没干完活,干嘛去?!”邱天头都不回,“受伤了,回家养伤!”邱玉珍赶紧跟刘爱花解释,却换来后者扬声吼骂,“肉钻子咬一口又死不了人!赔钱的贱命还当自己是大小姐!?”邱天置若罔闻,顺着田埂径自往回走。回到家后她简单处理了伤口,没有酒精碘伏之类的医用品,干脆便拿盐放在水里融化,之后淋浇在伤口处。痛得她倒吸一口气。邱天没打算再回田里干活,回去必定还是要泡在水田里,伤口感染发炎没人会心疼她。忙了大半天,中午一家人在地里吃的午饭,因吃食有限,又要紧着主要劳动力和恩赐,是以邱天并未吃饱,此时松闲下来,方觉肚子空空的。她从锅屋找了俩窝窝头,就着水吃得渣都不剩。不用干活的午后,空荡的院落,时间像是慢了下来。邱天坐在锅屋门口的石墩上,放眼重新打量整个院子。猪圈那边很安静,偶尔发出几声猪的哼叫。羊圈分了栏,有一只怀孕的母羊被单独圈在锅屋旁临时搭的窝棚里,当木门南侧羊圈里传来羊叫时,这只母羊也应和似的“咩咩”两声。菜园里早先撒了菜种,如今已经冒出嫩绿的一层,园中那棵大树先前她并未留意品种,后来才知是一颗枣树,恩赐说每到结枣的时节,树上会生一种颜色翠绿的毛虫,叫痒辣子,痒辣子经常会从树上掉下来,落在身上蜇得人又痒又疼。邱天仰头看树,枝叶已经抽条生长,在和风之中轻轻颤动,显得几分孱弱。在这个时空,每当她一个人独处,便会生出难以言说的脆弱感和孤寂感。邱天不想感春伤秋,深吸一口气,起身出门。不知不觉便走到陆丰年惯常停留卖货的地方,倏忽想起他似乎许久没来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被没收的货郎担要不回来?她依稀有些担忧。当机缘巧合之下知道了陆丰年的身份,以及他会英年早逝的命运,便不由希望在他有生之年可以顺遂一些。意识到自己又在感春伤秋,邱天再度回神。恰有俩年轻媳妇扛着扁担从旁经过,正边走边聊天。巧的是她们聊的正是陆丰年。“最近咋没见货郎来?上回说好带点红绿彩线,等着用呢,说不来就不来了。”“可不,之前经常来倒不稀奇,这下冷不丁空几回,就想了是不?”另一个媳妇语气揶揄。“你瞧你这张嘴!”“哈哈哈哈,咋地?我这不是大实话,村里哪个小媳妇大姑娘不稀罕那俏货郎,又高又俊的……”后面的话音女人压得极低,邱天没听清楚,可再看另一个媳妇倏地臊红了脸,扭着身子跺脚就走。“嗨你臊什么呀?晚上你男人不弄你?跟我这儿装大闺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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