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陛下从马上摔下来了,陛下是去祭祖的,怎么会骑马还摔下来”,李太后听见那回话的太监说的话满是不可置信,拍案而起后不顾规矩体统大声问来人。
那跪在地上的小太监抖得筛糠一般,他回话时也是磕磕绊绊,“回、回太后娘娘的话儿,陛下在太庙出来之后说礼部冬至前曾上了份折子,说古之帝王冬至日都是郊外开坛祭天,陛下说明年也可遵守古制所以想去郊外走走,就命我们回宫自己带着锦衣卫的大人们往郊外去了。”
不过徐澄佑自从登基为帝之后荒废了弓马功夫许久,他这大冬日里去跑马对着人和马的要求都极高,皇帝身后跟着的人一个没注意,皇帝就连人带马都栽在雪地里了。
看着太后起身听了回话后似乎是要昏过去了,新鲜出炉的裴贤妃也是面色铁青,她扶着太后坐下之后厉声问道:“说清楚些,陛下现在如何了身边儿是谁在服侍,你这一路上没有走漏什么风声吧,可有其他人知晓此事?”
小太监见太后和贤妃疾言厉色也是被吓破了胆,他边哭边回道:“陛下摔在雪里了人倒是还清醒着,只是好像是雪下面有什么东西伤了陛下的龙体,陛下流了好些的血。”
裴贤妃这些日子没少往太后跟前儿跑,她想要说动太后把今年的宫宴交给她一部分事儿做,摆明了是要继续和皇后抢宫权。
李太后虽现在和儿子的关系依旧是没完全转圜到原来的亲密,但是也还是随着儿子的意思抬举贤妃,也是渐渐松了口想要按着以前两妃有过辅佐皇后的经验再抬举一回贤妃。
裴贤妃则是还有点别的意思,她现在独占四妃之位不再想像以前一样和静妃一起协理,而是想要自己独占这个名儿,所以她这些日子往慈宁宫跑得就更加殷勤了。
这些日子裴贤妃没少在太后身前打转儿,对着兴和帝都更加了解了一些眼见着平日里两人的相处也更和谐了一点儿。不过今日她听了这样的消息还是感觉尴尬,只是见太后被围着顺气说不出话来了,才不得不出声来问话。
碰巧这个时候外面又有人通传,是个在慈宁宫服侍的普通小宫女,她见了殿内的情景有些摸不着头脑,磕磕绊绊地说道:“太后娘娘安,贤妃娘娘安,静妃娘娘来给太后娘娘请安了,这……”
太后身边儿的福玉和小满一个被皇后叫去了请教事情,一个去了宫正司里按着规矩看一遍今年宫内各处犯了宫规被处罚甚至处死以及赶出宫去的内侍以及宫女名单,所以现在身边的人也有些群龙无主的意思。
这个小宫女进来传话,李太后又在椅子上被众人顺着心口,一个大宫女匆匆去请太医,剩下的倒是都向裴贤妃看去。
裴贤妃心思一动不过到底是不敢这个时候就开始做太后的主,她跪在太后边儿上反而是轻声地问:“娘娘,是静妃来了,您现在可要传她进来,还有皇后娘娘那边儿可要派人去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