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从康熙那边开始论还是从弘阳这边论,海棠和佟家都是亲戚,所以该去烧纸摆个供桌。
她有些不放心月娥,月娥这时候还大着肚子,身怀六甲,动作笨拙,她要亲自看着月娥出门。
月娥哭哭啼啼地扶着安康上了车,安康跟海棠说:“您放心吧,我能侍奉我额娘。”
弘阳看着他们母子几个上车了,对海棠和扎拉丰阿说:“我们去了。”
海棠叫着弘阳:“你先别急,先稳住,就是你岳父卸了差事也要你舅舅批准才算是。”
弘阳点点头。
看着车队出门了,扎拉丰阿说:“这消息真突然,上个月奴才在琉璃厂还遇到鄂公爷在街上横着走呢。”
“横着走?”
“就是这么一说,反正他在街上跟个霸王似的,年纪大脾气横,没人跟他争,人家看好的东西正砍价呢,他说他看上了,赶紧让给他,谁不知道这位爷是真的能犯浑的,他是真能做出躺地上讹人的事儿来,奴才都要绕着他走。”
这人是在乾清宫都敢掀康熙桌子的人,还有什么浑是他不敢犯的。不过鄂伦岱因为急公好义名声很好,和他相处的人都说他这人大方、义气,从不以贫贱富贵把人分成三六九等。
海棠还不及怀念老鄂,就匆匆进园子了,火器营统领这个职位太重要了,势必是接下来几天争夺的焦点。
在海棠准备进宫的时候,鄂伦岱的大儿子也是弘阳的岳父补熙进宫报丧。
佟家是皇家的老亲戚,鄂伦岱和康熙是正经的表兄弟,于公于私补熙都要进园子里报丧。
雍正听了也很吃惊,随后就释然了:“老大人的年纪大了,这个岁数去了也是高寿。”他想了想说:“你先回去办理老大人的身后事,丁扰的折子你晚两天再上。”
补熙应下,退了出去。
雍正皱眉,早先海棠就说过要拆分火器营,他还觉得这样做不妥,可是现在再看,火器营太庞大了。光是他们的营地就扩充了几次,而且火器营有自己的矿场。与其说这是一支军队不如说这是无土的诸侯。
雍正觉得这时候正是拆分火器营的好机会,他心里已经有了想法了。
这时候苏培盛来请他,该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