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年悠悠道:“金喜年,金家二公子,见过云隐道姑。”
“哟嚯!这,这小伙子,长得倒是好,就是他爹妈给他起了一个这么接地气的名字。那大公子金楷银这名字却也还不错。这二公子不得了,着实不得了。”我心中暗想了一番,随后点了点头,淡淡道:“客气了。只是在下不巧有急事,须得先行离开了。公子告辞。”
那金喜年小公子微微怔了怔,才推手道:“道长请。”
我对他点了点头后,便拂袖离去,径直走向了金大公子的居所。
“诶诶,不见二公子都想不起大公子给我挡了一刀,须得去看看。”我拍了拍脑门便一去他的房间。
不过四分之一盏茶的时间,我已经走到金公子养伤的住所了。刚走到这里,我就被惊讶到了。“啧啧,这场面,当初我那夏明渐老哥决战冰川宫上,负重伤躺了十天十夜,也没有这番阵仗。”我不禁想到。
眼下这金公子的房间可谓是人满为患,内帐站满了亲家外戚,哭声啼啼;外堂也挤满了婢女侍从,熙熙攘攘。我不由暗叹了一生:“唉,这是让人修养的地方吗?诶诶,都让一让,让一让,让贫道进去瞧瞧公子。”
听到我说话后,婢女侍从们大多听话地退开了,而里面的亲戚却死活堵在内堂,饶是不让我挤进去,似乎站得离金公子更近就能占到更大的便宜似的。在我拼命地往里头挤时,却看见了这一幕。
内房的人虽然是多,可能站在金楷银床前的人却很少,统共有六个人——金楷银双亲,二叔,三姑,表弟金喜年。
金大老爷子驼着背坐在红木椅上,一手支着额头,一手搭在椅柄上,满脸愁云。而金夫人呢,则一边垂泪一边喊着:“儿啊,我的儿啊……”着实凄惨。而金楷银的叔叔呢,就是左边那个穿着红棕色长袍,留着两撇八字胡子的男人,他儿子金喜年却正儿八经地站着,可谓是……玉树临风。而小银的小姑子呢,则又在那里叉着腰,扭着骚气的步子,把手中绣着鸳鸯的粉色丝巾抽得一“啪”一“啪”地作响。
她边扭边说:“哎呀我说我的哥哥嫂子呀!你们担心什么嘛,我看小银福大命大,连中邪都躲过了,难道还过不了这一关吗?”
在她讲完这句话后,金大老爷子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此时,站在一旁的二叔使了个眼色给小姑子,小声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