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好惹的栗原,怒气冲冲大步走回自己房门口掏出钥匙开门,用力甩开公事包,连鞋都没脱,直接踩上房内的榻榻米穿过阳台用力拉开她房间的玻璃门,再用力踩过她房间的榻榻米,直冲厨房。
带酒意的,他生气吼她:「简子琪,妳怎麽了?我关心妳问妳饿不饿,为什麽叫我滚!」
她总是笑丶总是开朗地朝正面思考丶努力学习独立不想让父母担心,但离开父母丶离开国内後的第一次负面情绪在看到冲进她房里的男人时,大爆。
「都是你丶都是你!」
满头泡沫的她冲上前,气得伸出手用力捶他!
「都是你害的!」
一头雾水的,他摸不着头绪。任她捶数下後,抓住那双将他衣服打得湿答答的小手。
「怎麽了?」
望着还穿着晚宴时的单薄小洋装满头泡沫却一脸哭相的她,酒气被吓得飞散的他,担忧地问:
「刚刚在亲善晚会时不是还好好的?」
咬唇,她不让自己哭出声,可泪,不受控制的滴落。
「你走开啦!」
「琪琪……」大掌,圈裹她美丽小脸庞,大姆指抹去滴落的泪珠。「怎麽了?」轻轻将她拥在怀里。
「你不要再对我好丶不要再教我功课了……」
终究是年纪小也没吃过苦,她撑不住的,伸出双手用力抱紧他,偎窝在他怀里,放声痛哭。
「怎麽了?」心疼的,他轻声问:「想家吗?」
而她,只是猛摇头,不断哭着。抽抽答答的,泪水湿透他衬衫,连他的心,也跟着微痛。
栗原以为依她的个性应该可以撑久一点,没想到才十二月中旬刚放寒假她就情绪爆呜呜咽咽哭着,令他蛮意外的,毕竟他出了不少力帮她,至少也该给他一点面子半年後才想家痛哭啊。
独自一人离乡背井,这位娇生惯养没吃过苦的小女孩终於适应不良,失控地想家丶想家人了。
不再多问,他让她哭个痛快,好好思念家人。
只是他一身菸酒味夹杂美人的香水胭脂味……算了!怕一头湿的她身子冷,扭着被她抱得紧紧的身子勉强脱下西装外套,轻罩在她身上,待她泄一小段时间後,他说:「我先帮妳冲掉头上的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