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椋,难道你是因为先生承诺你,一旦他再次站上党魁之位丶再次站在顶端後,就会让已通过国家公务员采用総合职试验的你坐上外务省大位?」
没否认先生给的承诺,栗原椋淡淡的说:「明年的党魁之争谁都无法预测,更别说往後微乎其微的任何可能性。」
惊觉自己刚刚话语过於尖锐,栗原壮懊悔眸光停伫儿子身上片刻後,示弱的为儿子倒杯酒。
「椋,看似自私,但我们都是为了你好。」
明知道父亲只是性子急了点无恶意,但他微垂双眸,静默地喝光手里的酒。
然後,开启狂饮模式,尽责的当个搞笑晚辈,不顾形象的豁出去。
那晚,醉得一塌糊涂却还有点意识的他跌回到藤泽庄。一踏入门,直奔洗手间狂吐。
大量饮酒的副作用,让一向懂得节制的他,头一次严重到胃部剧烈收缩,竟伤害自己伤到吐出带苦味的黄水胆汁。
吐光满肚子酒水後,微微清醒的他艰困地爬出洗手间,痛苦的瘫在榻榻米上,动弹不得。
许久,他才有点力量撑起自己,从排列整齐的柜子里抓出两瓶解酒液,猛灌。
啊,真想泡温泉散去一身不愉快!
但公共温泉已关,没地方洗澡的他只能闷怒脱掉衣物,接着拿出盥洗用具,一身精光站在厨房,没开启小热水器,直接用冷水沾湿毛巾擦净,试图以冰冷触感消除挥之不去的烦恼。
他当然知道所有人都是为他好丶为他将来着想,但为何他们从未问过他真正的想法丶从未试着了解他丶从未给他好好说出自己想法的机会,只会自私的说为他好,残忍地不断给他无形压力丶摧毁他的努力?
无声呐喊。
有人知道,游历各国的他,处在日本与他国的两个世界丶先生与栗原两个家庭,除了语言丶学经历优势,他找不到证明自己的核心价值吗?
有人倾听过,他坚决退出先生团队,参加国家公务员采用総合职试验的原因吗?
大学时,他通过艰难的司法试验。原以为从未正式承认过他的亲生父亲「先生」会对他另眼相看,但在人才济济的团队里,那只是最基本的门槛。
他并未气馁,可内心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盼以自己的力量进入与先生所属的政治团体相似的官方体制,试着在不同领域中越。所以接下来,他不再以赢得他人期许为目标,而是考量自身兴趣与能力後,以外务省为要目标.../brgt/br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