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答应,这种后勤的事本来也是杨靖负责,但听说杨靖老婆最近准备参加另一个单位的招工,家里俩儿子烧炉子他不放心,得回去盯着些。她倒是没这种后顾之忧,“杨大哥你就去呗,我跟老秦和老孔就能打扫完。”杨靖感激的看了他们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这个小组真是太好了,不是给他带吃带喝就是帮他值班,还帮他家属留意招工信息。新办公室开荒,光靠安然三个肯定不行,她考虑的是,不行就把已经招好,提了档案的工人们叫来,大家一起干效率高,同时也能提前增进一点了解不是?正想着,就骑到603门口,跟从山上下来的宋致远撞一起了。“宋所长今儿下班早嘛,没事啦?”宋致远随便答应一声,鬼知道他是故意在这儿等着的,大老远他就看见妻子了,不仅看见她,还看见身上多了件军大衣。他不动声色的,特意走近,嗅了嗅鼻子,衣服上有股肥皂的气味,像是才洗过的。安然心里想着工作的事,也没注意他的异常,回到家,小野正乖乖坐床前写作业,“你哥呢?”“房间里听歌。”安然推门进去,果然包文篮正鼓捣那台收音机呢,一会儿,收音机里传来一把柔美的女声——“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愁堆解笑眉,泪洒相思带……”十五岁不到的包文篮露出陶醉的神情,一边抖着大长腿跨坐在椅子上,一边闭着眼睛的哼哼,这温暖的、柔美的声音,实在是太让人陶醉了。宋致远眼睛里只有军大衣,就是仙女本仙来他跟前唱歌随他点他也不动如山,倒是安然一把将桌子上的日历拍到儿子肩上,含笑道:“臭小子看看,把上面这几个字念给我听。”日历上,白底红色的画着一个戴红袖套的公安形象,旁边是一句红红的标语——禁止收听敌台!安然关注时事新闻的就知道,几个月前在京市召开的音协会议上,可是对这首《何日君再来》大批特批呢,说是“又黄又反”的靡靡之音,禁止民间偷听敌台和翻录磁带。可是吧,这年轻人的心可是挡不住的,学校不让听,他们就在家里听,家里也不让,那就上后山,前几天因为好几伙人同时带半导体收音机上山,在山上造成信号干扰,被宋致远的实验室监测到,还发生一场误会呢。所以,现在他们干脆就在家里听了。包文篮嬉皮笑脸,泥鳅似的扭来扭去,收音机护在怀里:“就听一会儿妈,你别关,就一会儿,请给我一首歌的时间。”宋致远拉住要去抢收音机的妻子,十分不爽的说:“小安同志跟我来一下。”安然不明所以,结果一进卧室,门刚关上,他就来了句:“把衣服脱掉。”安然:喵喵喵??老夫老妻,这天还没黑,外头俩孩子都还在呢,就这么简单粗暴急不可耐的吗?第100章 三更合一宋致远等不及妻子半天没动, 直接一把剥下那件散发着肥皂清香的军大衣,扔得远远的,不许靠近他们的床。安然下意识双手抱胸, “冷死我了, 宋致远你干嘛?”她的身材总体是偏瘦的, 可经常锻炼,属于骨肉均匀瘦而不柴的类型, 尤其是胸前的女性特征特别明显,就单穿这么件米白色紧身毛衣的时候真的会让人脑海里浮现很多美好的画面。她噘着嘴,有点埋怨的说,就像一个年轻小女孩在抱怨对象。宋致远心神有点恍惚, 是啊, 她才28岁, 可不就是小姑娘嘛?他,却马上三十五了, 再过五年, 就是四十的中年老头了。宋致远从来不在意自己的年龄, 更无所谓年龄焦虑,可这一刻的他忽然就害怕了, 他居然不知不觉就变成一个中年人了。安然心里憋笑,哪还有不明白的,这家伙是吃飞醋了, “宋致远我冷。”宋致远打开空调, 一面脱外套,把卧室门反锁上,又把毛衣脱掉,再脱了衬衣……直到解皮带扣, 安然才反应过来,“你干啥,大白天的……唔唔……”男人有点恶狠狠的意味,像一头饿了好几天的野狼,眼里都是红血丝,安然有点不敢跟他对视。“看着我,安然看着我,我是谁。”撩拨到关键时刻他偏不行动,就是要盯着她眼睛。“家……家属,丈夫。”“爱我吗?你爱我吗?”安然才不要说这种肉麻的话,“别肉麻别墨迹了,赶紧的……啊……”虽然俩人也是老夫老妻了,可天还没黑就等不及的,却是第一次,关键俩孩子还在包文篮屋里鼓捣收音机,随时有可能出来客厅,或者来敲门啊……宋致远却格外激动,动作幅度很大,安然既要咬牙承受,又要担心着……一场下来,她就给累垮了。这人,自从做了手术后,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啊。包文篮和安文野听歌听得可入迷了,正为明天去学校又多新的谈资而高兴呢,等发现妈妈很早就睡觉,晚饭只是爸爸(姨父)随便煮一碗鸡蛋面的时候已经晚了。“爸爸,我妈妈呢?”“她累了,先睡一会儿。”“那我给妈妈端一碗面条叭,爸爸你要多给煎俩鸡蛋哦。”妈妈太瘦了,得补补。宋致远手一顿,“已经端给她了,快吃你的,吃完把碗筷收洗一下,我跟你妈还有事。”“有啥事啊?”小野嘬一根面条,吸得滋溜响。宋致远面不改色,“大人的事。”小野也是个善解人意的孩子,虽然不知道大人的事是啥事,但也没继续刨根问底,她今天有个大事得去看看呢。安然是累得腰都断了,宋致远以前基本还是挺温柔的,像今天这么简单粗暴还是第一次,压根不管她的感受,就像一头疯了的发情的老黄牛。谁说男人喜新厌旧,女人不也一样?经常“和风细雨”也吃腻了,忽然来一顿“狂风暴雨”,她还觉着是另一种不同的舒服。安然揉着腰,回味片刻,“老黄牛”进来了,随手把门一关,又是反锁。“吃饱没?”安然总觉着他的话一语双关,可他的脸色又一本正经,“饱了。”“饱了就跟我说说,那是谁的衣服。”他往床边一坐,看着她。安然“噗嗤”一声,小声道:“你吃的哪门子飞醋,就我同事,我们一个组的,今儿不是忽然下雪嘛,我没穿厚衣服,他借我衣服穿,后来他提前走了,我忘记归还。”宋致远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丢丢,她的同事他都见过,还有过短暂接触,最近妻子的单位办庆功宴需要携带家属参加,他已经去过了。不过,光知道是同事不行,他还得刨根问底:“谁?”安然觑着他脸色,轻咳一声,“秦京河。”“谁?!”宋致远忽然屁股上扎了刺似的站起来,一脸严肃。“就秦京河啊,你见过的。”当时庆功宴上,很多人都震惊于他俩的相似程度之高,就连他也有点恍惚,几年前给他做替身的时候,俩人气质差距还挺大,可以说是两个长得比较像的人,可现在经过工作的历练,秦京河身上的文弱书生气退了不少,跟他也越来越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