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空军军备处处长愣住，法德两国在一战后，虽然德国战败，并且赔偿天价赔款，但法国军方从来没有因此掉以轻心。
他摇头，非常肯定地道：“不可能，我们拥有最坚固的马奇诺防线，德国人绝对不可能攻破。”
忘记这茬了，法国上下对马奇诺防线有着迷一样的自信，结果防线被攻破后，整个国家就迅速崩盘了。
方文无语，这种情况，简直就是想救都不知道怎么救。
他只得将话题转回来，和处长讨论炮舰机在战术上的运用。
一番交谈后，处长提出采购预案。
“我们准备先购买20架炮舰机，但必须按照我们的要求进行改造。一，炮舰机上要安装8个射击位，左右各四，不需要你们配备武器，但武器架和机炮座要按照我们提供的法式武器规格做好。二，炮舰机配合空降兵作战的新思路非常好，我们接受这种新式作战方式，但需要派出10名访问军官，在战场上观摩你们的作战。三，泰山步话机我们也要采购200台。”
三个要求，前两个方文可以直接同意，但泰山步话机，他有些犹豫。
虽然半导体技术暂时只有他有，鬼子就算获得泰山步话机也没法仿制，可200台数量太多了，给法国提供的话，国内就没法及时满足。
他摇头：“步话机只能卖你们40台，我们自己的需求量也很大，这已经是给你们的最大限额了。”
“最大限额？”处长没有继续对此纠缠：“那就40台，成交。”
两人握手，一场涉及大额军售的交易，就此谈成了。
剩下的细节问题，就要交给两边具体负责此事的人员进行。
方文与处长告别，带着林保罗离开。
他驾驶汽车开往林保罗母亲住的地方，汽车停下后，林保罗敲开家门，向母亲介绍。
“妈，这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
高大的金发女人顿时笑着道：“无所不能的方，终于见到你了，我对儿子说了好几次，要请你来家里做客，总算是来了。请进屋，我要给你做最拿手的cassoulet。”
能听懂法语的方文知道cassoulet是锅菜的意思，也就是法式一锅炖。
法国这边更喜欢用豆子焖香肠和牛羊肉，然后加上很多本土香料。
他倒是不介意尝一下林保罗家传美食。
是以笑着道：“好啊，我听保罗说过你做的cassoulet很好吃。”
“是啊。”高大胖女子笑的身上的肉都在抖动，转身就去厨房忙乎了。
林保罗这才敢出声：“总经理，我母亲的菜，嗯，比较有特色，她喜欢放双倍的香草，可能你不会喜欢的。”
这.每个人的口味都不一样，看来林保罗母亲的口味比较奇特，难怪林保罗这么瘦，估计从小就不爱吃他妈做的饭。
方文不禁猜测，难道林保罗他爸，是因为这个离家出走的？
这个猜测很快就获得了证明。
林保罗母亲端着满满香料气味的食物过来，放在方文面前。
豆子，肉块，还有切碎了的各种香料香草。
在老女人期待的目光下，方文面无表情吃下一碗食物，违心道：“很好吃。”
“好吃吗？那我再给你做一碗。”老女人就要转身。
方文连忙制止：“不用了，我来是为了你丈夫。我答应保罗，帮他去找父亲，你能提供一些关于他的情况吗？”
老女人连忙转身，说出她永远忘不了的那些记忆。
通过老女人的讲述，方文有了林保罗父亲大概情况，便告辞离开。
出了林保罗家，方文并没有直接回分公司，他要开回国的那班飞机是在明早起飞，现在还有时间，正好去找情报贩子购买欧洲的情报。
随即，他电话联络了情报贩子，然后驾驶汽车开往神咖啡馆。
还是在上次见面的位置，但这次方文先到。
等了半个小时，对方来了。
主动坐在方文对面，边打开手提包，边出声道：“抱歉，刚才正在与一个客户交易，你需要些什么？”
“上个月到现在的情报汇总。”方文回道。
情报贩子直接拿出两份资料，交给方文。“起始11月1日，截止昨天。”
这些资料，都是基本款，属于只要时间收集，都能找到的。
方文买下后，直接翻看完毕，大多数都是关于德国的。
里面还有一条，是法德外长会晤，签署了条约，宣传德国和法国保证彼此边界的不可侵犯性，并同意进行相互协商以和平解决所有争端。
而在法国与德国表面的平和下，却早就暗潮涌动。
方文快速翻阅着，突然停下。
他看到让他感兴趣的。
在关于纽伦堡集中营开放的信息下面，有一条：奥托哈恩和他的助手弗里茨施特拉斯曼在柏林的威廉皇帝研究所发现了奇特的原子变化。
这两人，通过中子轰击原子核，实现了人类第一次发现核裂变。
这条消息，只是隐没在诸多普通情报当中，谁也没有将它当一回事，却不知道它代表着一种毁灭性能量即将出现在人类文明的发展进程中。
挥去思绪，方文继续观看。
在这条情报后面，又有一条让他更感兴趣。
‘柏林飞机制造厂一名飞机数据计算师康拉德，在家中制作了一台奇怪的设备，他称之为z，可以用二进制方式进行简单的计算。’
方文不禁感叹，时代在不断进步着，他很清楚，德国的那名工程师，制作的是机械卡带式计算机，但理论是相同的，继续发展下去的话，在二战结束后，肯定会做出真正的计算机的。
他心中盘算，要不要去德国，将这名计算机先驱人才弄过来。
其目前掌握的技术，比泰山的技术简陋太多了。
其脑中的理论也还没有成型，估计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做。
而自己，已经让研究人员开始研究二进制逻辑电路，肯定会比他做的更好的。
招募一个计算机先驱人物过来，产生的效果并不一定是好的，甚至还可能让研发走向误区。
最终他放弃了这个想法，继续保持由泰山研究院秘密研究计算机的状态，不在这个项目上再增加外国研究员。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