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风道:“他有妻儿!还帮过我进货!”
白芍很有兴趣,还要逗,“晏病睢”忽向她递过手中羽毛,道:“这个赠你。”
白芍惊奇说:“这不是义父枕边之物,小时候我瞧一眼都不许。”
“晏病睢”道:“嗯。此白羽附有生灵,我尚未进行孵化,送你玩耍。你掩好身份,将他和带出水域。”
这白羽实在珍贵,能避除疫鬼,怎么可能只是玩耍。白芍半懂其弦外之音,忙道:“义父还要下海?”
夏清风惊说:“仙师也要掘墓?”
白芍有些烦他,托起手肘将人打晕了,驮身上就要走,又不放心地说:“义父,若是海下没有镇煞之法,我们便去修狃族,七族总有办法,你不要太强求。”
说及此处,谢临风忽然道:“你留在岸上,我同他去看看?”言毕立刻跟随“晏病睢”一齐跃海。
那海水吸附力极强,谢临风顿觉重心不稳,竟被直直吸入海底!他在顷刻间向下坠去,覆面砸向礁石。
谢临风腹部吃痛,一抹面竟吃了满嘴沙子。他表情难看地从地上爬起,一扫周围竟是黄沙滚滚,尘土漫天,只有身前一棵枯树。
该死!在那岛屿上分明有三重魇境,只这白芍一人之魇就全然主导。谢临风本想再坠海进入“晏病睢”的魇境瞧瞧,却无奈已经岁月流转,谢临风靠着枯树站了会,对处境匪夷所思。
正冥想着,忽觉头顶落下几粒雪盐。谢临风仰面,正望见两只晃悠的脚,似乎伸也不是,缩也不是。
“你是个有趣人物。”谢临风在树底下打量半晌,笑说,“怕天怕地却在行打架,最是君子却又易容骗我。”
晏病睢扶着树枝,半蹲着:“我只是怕踩了你。”
谢临风坦坦荡荡退了出去:“我很感动,跳下来吧,我给你腾地儿。”
晏病睢说:“嗯。”
他一鼓作气,眼一闭,脚一滑,谢临风没在地上见着人,抬眼发现那人竟抱着树干反爬了几寸。
谢临风静静看他,晏病睢说:“这沙……”
谢临风道:“这沙烫死你了吗?”
晏病睢这才说完后面半句:“形如波浪……”
他话音刚落,谢临风便瞧见沙丘之上出现一队缓步前行的人马,想来这是白芍魇境当中又一个故事。谢临风不多做逗弄,站树下张开双臂:“那方有异变,不能多呆,我接着你,还不快快落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