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师根本没把这话当回事儿,她扬手大笑,一甩浮尘离去。
化鹤赶忙放了手,恶声恶气道:“半点没良心,你咬我好痛!”
临予的脸上指痕显然:“她是谁?你很怕她吗?”
“她名唤炎师,能操控世间的‘热’,最厉害的一系列业火咒法,就是她创的。”化鹤吹着掌心的血牙印,满屋子找药,“你说得不错,我不仅怕她,还很怕她的好姐妹霜云。”
临予半点没有咬过人的自觉,在化鹤找药的间隙里,他已经悠然躺在了美人榻上。
临予道:“不该是那位‘霜云’姑娘害怕你吗?”
化鹤翻出个小瓷瓶:“我瞧着无害,有什么好怕的?”他顿了顿,又说,“你怕我吗?”
临予含糊不清道:“怕啊。”
化鹤冷笑道:“霜云只是胆子小,对我可从来不客气,她掌握着最寒毒的霜雪咒,和炎师一样,也是母神派给我的老师。只不过我们之间向来相互厌弃,她们除了教我本领,就只想搞死我。”
临予听得并不走心,盯着房梁,对上面悬吊着的白羽绣球灯很感兴趣。就在这时,忽听“哐啷”一声脆响,旋即一颗脑袋出现在上方,化鹤的头发扫过他的面颊,挠得临予胡乱拨弄了两下,却被化鹤骤然攥住手。
“啊......”临予眨眨眼,不解道,“我在听,你干什么露出这种表情?嗯——你看清楚,别恨错人了。”
“看清楚了。”化鹤居高临下,眉眼间写满了不高兴:“我就恨你,不仅她们想搞死我,你也害我。”
临予冷呵了声,讥讽道:“咬了一口而已,小题大做。”
化鹤道:“不错,咬一口不算什么,可咬了我过后,你怎么就事不关己了呢?”
临予仍是不解:“我不管你,就是害你了?”
“不错。你非但咬了我、不管我,还将我治病的药丸吃了,竟还吃得很开心!”化鹤细数罪状,郁闷道,“如今心伤了,手伤了,病治不好了,凶手还走神了.....”
化鹤忍无可忍掰正临予的脸:“......你到底在看什么?!”
临予看得入迷,被摁住也不恼,只微仰下巴:“这灯球怪迷离的,是干什么的?”
“一个破球。”化鹤起身整理衣衫,感觉手更疼了,决意继续找药,“那些羽毛都是我做的傀儡玩具,到了夜间它们便会像星子似的发光,还会手拉着手扭动玩耍,小把戏而已,你对我好些,我就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