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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长的时间,她早就明白顾栖迟是个纸老虎了不是吗?****************疗养院在市郊。这些年养成的本能,让顾栖迟在驾车上路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去瞄后视镜。艺人鲜有*,可她并不想自己的母亲遭受连累被人曝光现在生活的惨象。疗养院里,迟归年所在的病房很空旷。窗帘一拉,像是傍晚黄昏时的模样。她一进门,护工就退了出去。迟归年近些年越发缺少安全感,总要在窗帘遮蔽的房间内,才能入睡,见不得刺眼的阳光。顾栖迟觉得自己墨镜下的眼睛,几乎就要看不清迟归年陷在床上单薄的模样。面前这个中年妇人做错过什么呢,怎么会活成一个苟延残喘见不得光的弃妇?她不过是懦弱,不过是过于依赖那个离开她的男人。顾栖迟慢慢走到迟归年身旁落座。迟归年浅眠,听到陌生的声响,微睁开眼睛。还能认出她吗?顾栖迟觉得自己等待的几秒,身上的每一寸骨血都在遭受凌迟。“夏至?”迟归年开口那刻,顾栖迟握住了她的手,“是你吗?”顾栖迟答应:“是我,妈。”她和顾栖颂生在节气,乳名都是迟归年取得二十四节气中的夏至和立冬。她的胸腔中溢出无数的温情,却在下一秒,就被迟归年的话击得粉碎:“你爸爸呢?”“他怎么不来看我?”她握住迟归年的手立时散了下来。顾栖迟心疼了这个躺在床上的女人二十余年,却也恨其不争二十余年。做一株攀附别人活得毫无尊严的凌霄花,她怎么会这样心甘情愿?她不想刺激床上的女人:“妈,哥很快就回来了。他会来看你的。”迟归年微笑:“立冬和你们爸爸越来越像了。”顾栖迟猛地站起身,她怕自己再在这个病房里停留一秒,都会忍不住想要骂醒这个执迷不悟一生的女人。迟归年那样单薄,她经受不起刺激。顾栖迟只能把所有积压的情绪硬生生吞回自己五脏六腑内。她的手撑在迟归年病房外的墙壁上。白壁很凉,和她僵冷的身体一样的温度。她走得很慢,总觉得每踩一步,脚上都能多一寸伤口,留下淋漓鲜血。两年前迟归年差一点离开人世的时候,她都没有像现在这般觉得自己疲乏地不堪一击。全身上下似乎每一处都在疼。眼前的路渐渐不再分明。她不允许自己倒在这个地方。可迈出的每一步,都在让她对自己的这一份固执投降。顾栖迟是无坚不摧的、是生冷的、是心狠的、是极作却不知悔恨的、是能够幸福的。感觉到大腿间渗出的粘稠时,她突然有些同情自己。如果她真的足够好,为什么这世界上有那么多人会义无反顾得将要离开她。眼前的黑雾渐渐弥漫,她走不动了。倒下去的那一刻,却摔进了一个意料之外的温暖怀抱。她看清那人侧脸轮廓的时候,顾不得惊讶,顾不得隔阂,更无力推拒……她只来得及攥紧男人的手臂,连想嘱托的那句话都没来得及说明,就彻底陷入了黑暗。☆、第10章 三字经第十章:三字经好像经历了一场疲于奔命却最终在山巅一脚踩空的旅程。顾栖迟醒来那刻,全身像是被碾压过一样痛,眼前的黑雾散开,第一个进入她视线的,是她并不期望的郑森林。她并没意识到自己眸中分散着的那些氤氲水汽,坐在病床旁的郑森林却在她睁开眼的刹那心底一沉。近三年,他不曾坐得离她这样近。近六年,他不曾在她眼底见过这样心灰的情绪。总觉得她下一秒就会启唇吐出那一个字:滚!他犹豫了下,紧紧锁住眉梢眼角那些压境的黑云,开口的声音极低,似乎唯恐惊动了什么。“这里很安全,很隐秘,不会给你造成多余的困扰。你可以放心。”他捏紧自己的手,觉得自己的指节似乎都开始变得锋利伤人:“我还没有通知任何人,我想等你醒来自己做决定。”他前所未有的耐心温和,顾栖迟静默着看了他两眼,咬牙避开他的视线问:“已经彻底不在了,是吗?”是个问句,却没有夹带多少不确定。那个结果她已预想过多次,真得来临已然平静。郑森林身形微僵,手指握得更紧,没有给出答复。她失去了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孩子,这样的认知正在一点点侵蚀摧毁他努力积攒了两年才敢出现在她面前的“厚颜无耻”。他在努力回来的路上,而她已然走向他人身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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