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臂围拢的太紧,顾栖迟动弹不得。“我跑了大半个城市,才没被堵死在路上不能回来见你。”他的力道依旧没有半分松动:“我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我以后会越来越老,跑得越来越慢。还会有跑不动的那一天。”“我想了一路,提醒自己见到你的时候,一定要记得说,我暂时还不会拖你后腿,你以后起跑得时候,记得等我一起。”顾栖迟“嗯”了一声,冷冰冰地说:“转移话题也没用。”霍灵均手臂微松,打横将她抱起。顺手在进卧室后摁开了里面的灯。他额上的纱布在灯光下变得清晰可见,连同眼底那些憔悴。顾栖迟顺手一摸那块白纱布,问:“疼吗?”霍灵均摇头,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下送:“你摸摸这里,我本来疼死的地方也就不疼了。”坚硬滚烫的触感入手,顾栖迟却也没急着往回抽,骂他:“下流!”霍灵均狡黠地笑,转而卖惨:“伤口不疼,就是下午太想见你跑得腿疼。”顾栖迟的手未收回,此刻霍灵均的笑比灯光还要扎眼,顾栖迟恶意地手握紧了上去,随即便听到他迅疾的一声抽气声。她给出一个非常适用的建议:“疼死就剁掉装条假腿,老不中用是必然,你也不用对你的人生太过失望。”被她恶意地一握,霍灵均的脊背已经有许多颤栗感在神经末梢上跳跃。“老不中用?”他的声音里都是危险的信号,“原来你对我这么没信心”。“我到七十岁还会是个战士。”他来不及抱她到床上,就地将她抵在墙上半抱半拖着吻了下去。起初,他密集地一*将自己的舌尖次次滑进她的齿缝,再将甘甜的气息一一裹挟进他的堡垒。彼此交换,寸寸缠绵。顾栖迟的手在他脊背上随着他吻的力道,变换着方向游移不定。她从门户大开着等他攻城略地,很快便和他对攻起来。他往前探一分,她便往前探一寸。眸光中均染着明亮的笑意和湿润的水汽,最终还是霍灵均妥协,放弃防御,让她碾过自己薄唇的每一分领土。一种女上男下的感觉……她不是第一次要对自己用强。霍灵均忍不住笑起来,唇翘得很高,呼吸都在她掌控之下,他脸色微微涨红。他想若以后有人问他:你老婆喜欢你什么?他会毫不犹豫地答:我的身体。他一直在笑,还是顾栖迟有些恼,放弃侵吞他的领土:“不怕憋死吗?”他还在笑:“听实话?被吻死挺幸福的,我愿意。”他的笑在她眼里不断地冒着傻气,傻到顾栖迟觉得此人中风。“蠢。”她又哼了一个字给他。霍灵均这次再度抱起她继续最后那段滚到床铺上去的路程:“被蠢死也挺幸福的。”“滚。”她又骂。霍灵均依旧笑不停,啄她:“马上滚。你太善解人意了。”他小心翼翼地从后背抱着她,两人相贴躺在床上,他摸她的眼睛,摸她的唇。动作很小心,异常认真,甚至有些虔诚。都是他的。这此间不管还会有多少风起云涌,她在身畔,就是他最好的盔甲。“谈个恋爱吧。”他没去提及那些近在咫尺的隐患,在这一刻突发奇想。顾栖迟没理他,更不想理他抵在她身上的某物。“我们缺失了很多环节。我们找个时间,等你不忙了,我们把每对夫妻结婚前都会做的事情,挨着做一遍?”顾栖迟转身面向他,不小心擦过他的灼热,感觉到他身形一滞,更为僵硬:“傻。”她也伸出手指去摸他的眉眼。很深邃。这是她的爱情所长成的模样。让她觉得安全,让她更加勇敢。让她不会人在今天,却不敢去想象明天。这样近的距离,他适才还调笑着说“滚”,此刻却规矩地躺在她身畔。他看得出她的疲惫。所以他在忍。可顾栖迟不想他这样下去,她在忍笑,将自己的声音修饰的很冷,才扔给他:“我压你,或者凉水澡,二选一。”他笑,没有做选择题,只扔了个枕头下床:“本/拉/登在看,先让他滚走。”顾栖迟挑眉,瞪了准备跑走的本/拉/登一眼。她亲自替他的帐篷穿上衣服,她还未动,霍灵均却猛地翻身为上。他选第三种,他来压。可他仅一动,却动不下去了。尺寸……还会长得吗?他低下头——看向自己帐篷上的衣服——竟然就——碎裂了。就这样炸开在他和她眼前。“最后一个?”顾栖迟问,微一皱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