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节(1 / 2)

他这大言不惭的话一出口,少年们立时嘘声一片,纷纷起哄:今日誓要分出个高低上下,看看到底出洋相的是谁。

宋景辰一本正经严肃道:“可说好了,到时候你们可不许哭鼻子。”

“谁哭谁是孙子。”

“我要孙子干嘛,我要金子,谁掉一滴眼泪便输我一千金。”

“成交!”

“成交,成交,成交!”

“成交个屁!景辰头一次喝酒,兄弟们都让着点儿。”魁梧青年朝众人道。

“对对对,让着,让着。哪敢不让着,万一景辰哭鼻子,那可难哄了。”

“滚蛋,小爷用得着你们让着。”

“景辰你竟然说滚蛋,原来你会说粗话的呀。” 魁梧青年忍不住满眼激动地看向宋景辰,这么多年,他终于找到好哥们间最惺惺相惜的共同语言了。

程虎这个憨憨!

宋景辰没好气一脚踹向对方马肚子,程虎嘿嘿笑着躲开,一群少年嘻嘻哈哈打闹着往凉州城最大的酒楼去。

不比洛京城那些雕梁画柱富丽堂皇的大酒楼,这里的酒楼主打一个粗犷简朴,木制结构,楼高四层,顶楼悬挂着白底红边的酒旗,在风中猎猎招展,上书一个硕大的“酒”字。

南来北往,若有识货之人,定要为这个“酒”字叫好喝彩,这字写得实在好,苍劲古朴,骨力挺拔,开拓大气中又不乏豪放洒脱,笔画间的呼应留白令人拍案叫绝。

可惜了,一帮兄弟无一人懂得欣赏自己的大作,自挂上之后,这帮人就跟没看见一样,从不肯抬头多看一眼。

你爷头的——

少爷练字这么多年,我容易吗?

程虎见宋景辰看着楼上的酒旗发呆,不由道:“你看它干嘛。”

宋景辰眯起眼,意味深长道:“我看它好看。”

程虎挠挠头:“它有啥好看的,要我说往上面画个大酒缸才叫好看又好认,这字儿笔画这般多,我看见就闹心。”

“闹心你别看。”宋景辰话音里有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程憨憨没听出来,认真道:“我是不想看,可他就在这儿杵着,想不看见都难,全凉州城就你家的大酒楼最高最显眼,酒楼上最显眼的就属它,谁能看不见呀。”

程憨憨一脸被强、奸了的无辜、委屈、无奈。

啊啊啊啊啊!

宋景辰内心发出土拨鼠般尖叫。

所以……

人生寂寞如雪,谁来把这憨憨拉走。

宋景辰不想说话,甩开程虎径直往酒楼里走。

又又又又生气了?

程虎一头雾水,搞不清楚自己哪句话又说错得罪这祖宗了。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人群中总有智者,其中一人忽地恍然大悟般说道:“这酒楼是景辰家里开的,你们说这字儿不会是景辰写的吧?”

场面一时安静如鸡!

“怕不是景辰最满意的得意之作吧?”有人小声道。

闻言,程虎猛得一拍自己大脑门儿快步追了上去,“景辰,景辰,我错了,我错了。兄弟刚才那是没仔细看,细细这么一瞅,这字儿写得可真不赖,比那大酒缸还好看呢。”

好,很好。

好一个比大酒缸还好看呢。

我看你才像个大酒缸。

借问戳人肺管子那家强,景辰遥指凉州城里程憨憨。

宋景辰沉默是金,完全不想搭理这货,大步进店。

“少爷过来了。” 酒楼伙计见是自家少东家领着人过来,喜声迎上来,笑着把人往楼上包间领。

待一群少年蹬蹬上了楼,楼下正喝酒的食客窃窃私语,旁边据案而坐的一青衣人小声道:“前面穿狐皮大氅那位就是传说中的景辰公子?”

对面人道:“正是。”

青衣人又道:“冲冠一怒护犊子,杀尽西鹘八百兵那位是他爹?”

对面人点头:“正是。”

青衣人深吸一口气,满眼羡慕道:“若是有此佳儿,我也护犊子。”

对面人一笑置之,“愚兄喝醉了,还是想多了,怕是整个大夏朝也找不出景辰公子这般人物来,自他来了咱们大凉州,屯田、开荒、通坊市、建马场、办义学,做了多少事情?”

“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不是对咱老百姓有莫大的好处?景辰公子就是咱们大凉州的福星财神爷,有他在,咱们凉州老百姓的日子那是蒸蒸日上!”

青衣人连连点头,“兄台说得极是,若非景辰公子一力促成这坊市开启,又有宋大人悍勇强硬,一举镇住西鹘人,小弟也不敢冒着生命危险从南州跑来这边做皮草生意。”

对面人不以为然道:“镇住西鹘人算什么,西鹘的王子管我们景辰公子叫义弟,我们公子可以在他们西鹘横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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