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修暝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
顾迟舟:“陛下开心就好。”
景修暝:“不是吗?”
顾迟舟:“我等着陛下想起来的时候。”
景修暝:“那要是朕一直想不起来呢?”
顾迟舟:“等咱们五十岁的时候,我再讲给陛下听。”
景修暝:“朕现在就要听。”
顾迟舟摸了摸他的头:“别闹,不过有一点陛下从始至终都是错的。”
顾迟舟单是说这话都觉得羞耻:“我从未被……其他人勾走过魂。”
*
顾迟舟给王神医传去了书信,又派人大力寻找,好在王神医近几日刚出京城,又在京城周边碰到一位疑难杂症的病人,便留在附近诊治。
王神医刚好诊治完成打算离开,就碰到前来寻找的侍卫,就被火速带去了宫中,前后不过两日。
王神医来不及多想,搭着景修暝的脉,旁边围着太医院众多太医默契不敢作声。
王神医此次诊断超过了平时所用时间,且眉头越来越紧。
等王神医收回手,顾迟舟才着急的问:“王神医,不知陛下是什么情况?”
王神医眉头皱着:“依老朽看,陛下倒像是被人下蛊了,此种蛊影响人的思想,记忆错乱却又信以为真,配合一种药物,会导致蛊虫越来越狂躁,人也受此影响,陛下此次发作便是受到影响。”
“可有破解之法?”顾迟舟急忙问。
王神医摇了摇头:“目前老朽只能开些药压制蛊虫,还是要尽快寻到母蛊,平时也要注意让陛下不要接触到令蛊虫发作的药物。”
顾迟舟一一记下,景修暝却问道:“不知这蛊是什么来头?”
王神医摸了下胡子:“此蛊起源于西南之地,且极为罕见,老朽也是年轻时游历在西南雾障之地偶然见识过,不知陛下是如何被下了蛊,但就目前情况来看,下蛊时日已然不短。”
王神医又想了想:“如果能知道陛下是什么时候出现记忆错乱的,便是中蛊之时。且这下蛊条件极为苛刻,必然是在雾障之地。”
“何时出现的,何时……七年前。”顾迟舟抬起头来,“可那时陛下在漠北,漠北的辽东战场,根本不在西南之地。”
一时间,屋子里所有人都沉默下来。
王神医也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
几年前的辽东战场对景朝所有人来说都是噩梦。